病弱万人嫌重生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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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看向身旁的几个牙牌小太监,用折扇给自己扇了扇风,舒了口气说道:

    “走吧。回去喝点酸梅汤。且让殷公公在这地方好好歇着,天气转热了,还是地上凉快点。”

    “你——!!”殷雪又是呕出一口鲜血。

    是夜。

    殷雪蜷缩在东宫的偏殿披檐下,身上横七竖八的鞭伤看起来无比骇人,几个牙牌小太监拿着伤膏往其背上均匀涂抹,乌木沉香造就的疼痛不比杖刑好上多少。

    殷雪几近咬碎牙关才堪堪挺过。

    “莲海,不必抹了。”殷雪厉声说道。

    莲海握着损伤膏的手微微一抖,忙退了下去,他知道这位“东宫阎王爷”接下来多半要开始发难了。

    殷雪越想越气,一挥袖袍将梨花木桌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摔了下去,声嘶力竭地说道:

    “肯定不止是冶清昼从中作梗,他没这一手遮天的本事。最近,咳——苏宴清那老家伙最近和谁走得近。”

    莲海大气也不敢出,心惊胆颤地说:

    “回干爹,大理寺卿近日依旧和内阁几位阁老接近,没什么异样,倒是那个苏少卿……”

    他不再说下去,反倒是引起了殷雪的注意:“说,苏少卿怎么回事。”

    莲海“啊”地伏在地上,小声说道:“前些日子苏少卿和汝南侯府的二公子走的较近一些。指不定是他们……”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殷雪干笑出声。

    原来大理寺卿之前连番给上汝南侯折子,殷雪本以为大理寺卿那样的诤臣的折子下不会有佞臣东山再起,却没想到其子却还私下建交。

    居然还是个障眼法,真是让人想不到。

    尖锐的笑声吓得莲海浑身发抖,他一边打着自己两侧脸颊,一边不断磕头:

    “干爹,是莲海说错话了。莲海自愿受罚。”

    “不,你没有,你说的很好啊,说得好。”

    殷雪笑够了,方才渐渐从被褥里欠身,眼中杀气腾腾:

    “看来还有卿玉案的主意,真是看皇帝老儿快死了,抢着当太子眼前的红人,我本以为这病秧子废物是会爬床,但没想到他谁的床都爬。”

    他绽开诡异的笑容,自顾自地喃喃自语:“既然卿二公子这么喜欢引/诱别人,那就让他引/诱个够,最好来个身败名裂。”

    殷雪的手指蘸了药汁,在桌上慢悠悠地写起“身不由己”几个大字。

    正好近日他国来朝献贺礼,彼时若是让卿玉案出场……

    月色正深,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被殷雪敏锐地捕捉到,他耳廓微动:

    “是太子。”

    莲海守规矩的稽首:“拜见太子殿下。”

    殷雪重新缩回了被褥,刻意拉下肩膀的衣物,露出背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鞭痕,当时狠厉的目光瞬间更替为无助,他想要下地请安,但却被谢朱颜拦下。

    “殿下。”殷雪剧烈地咳嗽起来。

    谢朱颜赶紧伸手扶起殷雪,只见殷雪脸色苍白如雪,嘴唇干裂,一身的狼狈,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关切地看着殷雪:“大伴,大伴你怎么了?”

    “我……”

    殷雪的脑海飞速闪过几张面孔,随后佯装声泪俱下的模样,“殷雪办事不力,差点就让殿下受伤。殷雪自请受罚……”

    “此事也不怪你,不知为何父皇也不让本宫替你解释,也不让本宫为阿雪你拿药。唉。”

    叹息间,谢朱颜将从太医馆偷拿的药膏递给莲海,又坐到殷雪的身旁,亲自为他上药,手法明显比莲海好上许多。

    “本宫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本宫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和父皇求情的。”

    上好药,谢朱颜撑着下颌,愁眉苦脸地问道:

    “幸好本宫得汝南二公子搭救,本宫说好要亲自登门拜谢的。也不知道送什么好。”

    殷雪想了想:“殿下若是给他登门拜谢,岂不是折辱了皇上面子,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要听多少的闲话。皇上更是要责罚太子的不是。”

    殷雪言之有理,太子失望地摇摇头,轻轻捶了一下床沿,闷闷地说道:

    “那怎么办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总不能让本宫就这么空着手吧?”

    殷雪的嘴角扯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冷笑,他看着谢朱颜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那殿下倒不如借一些公事,把他接进宫里。就能把所有困难解决了。”

    谢朱颜听完眼睛倏忽亮了起来,殷雪趁热打铁地补充道:

    “正好皇上不会因此事多言,太子还能多见卿二公子几面。”

    谢朱颜拊掌:“就按阿雪说的办。”

    ……

    而在另一边,客栈内萧霁月方才包扎好伤口,堪堪躺下。

    如果并非卿玉案亲自包扎或许他还不知道,萧霁月的肌腱早已撕裂见骨,再加上伤势严重,他甚至连动一下都困难,即便痊愈也不能用力过度。

    窗外雨声淅沥,洗刷着脏污与泥泞,无患子花探进窗棂,雨水沿着花枝悄然而落。

    卿玉案坐在桌案前援纸,润笔研墨不知在写什么。

    萧霁月不禁多看了几眼,问道:“卿大人不睡吗?”

    卿玉案简明扼要地回答:“不困。”

    不知是逃命途中过于劳累,还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萧霁月此刻困顿不已:

    “那我先歇下了。你也早睡。”

    卿玉案此时已经写了大概十行字,毫无情感地“嗯”地回应了一句。

    这一晚,萧霁月睡的极不安稳,他梦见自己身处于冰窖之中,四周都是寒霜密布的冷气,让他根本喘不过气,而且完全逃不出去冰窖。

    待萧霁月睡熟以后,卿玉案将狼毫笔搁置回砚台。

    一柄短刃从卿玉案的袖口露出,他位于对方身上,微微埋着头,短刃的锋芒上闪烁着森然的寒芒,在暗夜里格外醒目。

    卿玉案缓缓握住短刃,镀上灯笼冷光的眉睫显得无情许多。

    他不想再等了,这个时机正好。

    他只要用力一划,就能划破萧霁月的喉管,他与萧霁月的爱恨情仇就能彻底消解,自己以后就算是死,也能死的解脱。

    一道细细的血痕蜿蜒绽开,卿玉案的心底紧绷的弦也在此刻拨动。睡梦中的萧霁月皱起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危险。

    “哒哒”的步伐声响彻客栈,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请问汝南侯二公子卿玉案何在?”

    好巧不巧,怎么会是司礼监的人?

    卿玉案心念一转,连忙将短刃收入袖中,裹着外衫走下门去,他轻巧地走下床榻,向门走去。

    他刚站定就看到两位年纪不大的太监,俱是来者穿着黑袍,身材高挑瘦削,一双眼睛精明得很,他看向房间内的萧霁月,眼神微闪,但是很快便掩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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