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欲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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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寝殿悄然无声,银火壶燃着滚烫的金丝炭,熊熊烈焰烧着。

    岳栩眼眸低垂。

    那道冷冽视线落在脸上,冰冷彻骨。似无形阴影落在岳栩身上,渐渐收拢。

    沈砚喉结轻滚,一字一顿:“说话。”

    ……

    宋府上下杳无声息,唯有秋风飒飒。

    自昨夜宋令枝落水后,府上愁云惨淡,白芷和秋雁守在榻前,二人双眼红肿。

    秋雁轻声宽慰白芷:“这事本也不是姐姐的错,姐姐莫过自责了。还是先回房歇歇,少夫人这有我守着便是。”

    白芷眼中含泪:“……姑爷呢,可是同老爷在一处?”

    秋雁点点头:“是,说是有要事要和老爷商谈,过会就回来。”

    秋雁好说歹说,终将白芷劝回房。

    那歹人虽说没要了宋令枝性命,只将人推入湖中,可那湖水森寒,宋令枝先前又落过两回水,自是留下病根。

    昨夜落水后,宋令枝高烧不退,此刻还未醒来。

    暖阁四角供着鎏金珐琅铜炉,秋雁一手托着腮,掩唇懒懒打了个哈欠。

    不知为何,今夜竟能这般困。

    镏金鹤擎博山炉青烟缭绕,少顷,秋雁枕着手臂沉沉睡去。

    连何时被人移去东次间也不知。

    夜半三更,更深露重。

    暖阁静悄无人耳语,沈砚悄声踱步至榻前。

    榻上的宋令枝眉眼孱弱,不见半点血色。她静静躺在锦衾之下,纤瘦手腕瘦弱。

    沈砚俯身垂首,目光一点一点自宋令枝脸上掠过。

    手指轻抚过宋令枝鬓边,唇齿溢出一声笑。

    “他就是这般照顾你的。”

    沈砚冷笑两声,“也不过如此。”

    青玉扳指握在掌心,沈砚目光淡漠,望向下首的孟瑞:“……如何了?”

    孟瑞实话实说:“宋姑娘体中仍有销金散残留,故而昏睡至今。”

    宋令枝身上所中的销金散不如沈砚严重,且她先前拿过玉寒草入药,如今只要好生调理……

    孟瑞轻声,不敢妄下断言:“只要好生调理,再过一两日,宋姑娘也能醒的。”

    只是若想同寻常人一样,彻底痊愈,怕是不能了。

    寒症怕是会随宋令枝一生。

    沈砚双眉紧拢,久久不曾言语。

    那双漆黑瞳仁笼着层层阴霾,晦暗不明。

    良久,孟瑞方听得沈砚低低的一声:“朕方才好似听你提起……药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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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离京前夕

    皓月当空, 云影横窗。

    廊檐下坐更守夜的婆子倚在黑漆柱子上,轻轻打着盹。

    书房点着灯,烛光通明。

    冬海提着羊角灯, 小心翼翼在前方为贺鸣引路:“姑爷, 老爷就在书房。”

    贺鸣颔首, 眉宇间笼罩着浓浓的忧虑愁思,鸦青色圆领长袍衬出瘦削薄弱身影。

    他嗓音沙哑:“有劳了。”

    冬海毕恭毕敬:“姑爷客气了。”

    檐角下悬着一盏通胎花篮式玻璃灯, 昏黄烛光影影绰绰, 照亮贺鸣半张脸。

    他眸色极浅,眼尾低低往下垂着, 勾出无尽的惆怅和悲伤。

    冬海识趣离开, 又顺手屏退守夜的奴仆婆子,

    眨眼,书房外只剩贺鸣孤独寂寥的一抹身影。

    槅扇木门就在眼前, 广袖轻抬,却好似怎么也推不开。

    暖黄烛光照在脚下,凝视那抹浅淡光晕半晌, 贺鸣好似望见宋令枝一张盈盈笑颜。

    七夕那夜, 宋令枝还提着那盏掐丝珐琅海棠灯笼,言笑晏晏站在朦胧月色中, 抬眸朝着贺鸣笑。

    可如今,那张笑颜不再, 转而只剩下冰冷孱弱的一张容颜。

    贺鸣守了对方一日一夜,也不曾见宋令枝身子有过半点好转。

    垂落在锦袍旁的手指紧紧攥住,手背上青筋虬结。

    贺鸣双目腥红, 他低垂着头, 眼角滚落下一滴热泪。

    握成拳的手指无声抵在木门上, 贺鸣竭力扼住心口的哽咽。

    他怎么也忘不了,自己疯似的冲入那院中,却只看见宋令枝浑身湿透被白芷抱在怀里。

    水面荡漾,一支金黄桂花静悄悄飘在水面上,无声凝望着一切。

    湖边碎石上,落着一张不起眼的落叶,上面的标识,和当日落在马车中的如出一辙。

    是敲打,亦是警醒。

    贺鸣这些时日在翰林院居多,他以为离宋令枝远一点,那些人的目光或许就不会落在她身上。

    可他低估了那些人的心狠手辣。

    单手捏拳,指骨咔嚓作响,在黑夜中尤为突兀。

    书房后传来宋瀚远沧桑年老的一声:“可是贺鸣在外面,快进来罢。”

    亲生女儿昏迷不醒,宋瀚远也跟着守了一夜。

    他坐在书案后,好似又多了几根银发。

    贺鸣垂手站在下首,眼尾泛红。

    贺鸣眼中垂泪,掀袍下跪,伏首叩地。

    宋瀚远唬了一跳,赶忙起身,绕至书案前。

    “你这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夜风拂过,飒飒风声掠过楹花窗子,檐角下光影随风摇曳。

    半晌,屋内传出宋瀚远错愕震惊的一声:“这是……放妻书?”

    宋瀚远眼中惶恐不安,垂在腰间的手惴惴不安:“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贺鸣垂首敛眸:“先前在诏狱,我也曾托吴四送来一封。”

    贺鸣眼中笼着浓浓的疑虑不解,“只是不知,那信为何没到枝枝手中。”

    宋瀚远当即怔在原地,心中了然,那信,十有八.九是落到了圣上手中。

    他眼中讷讷,颇为不解:“可你如今不是全身而退?反诗一案圣上已经查明,此事与你无关……”

    贺鸣拱手,视线轻抬,透过茫茫夜色,落在宋瀚远脸上。

    “当日在狱中,先太傅曾派人来寻过我,枝枝这回落水,亦是他们的人动的手。”

    他如今不过是一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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