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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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了这差事。

    可是现在他爹撂挑子了!顾悄哭唧唧。

    眼见着县考报名即将截止,顾劳斯只得将主意打在最后一法上。

    能怎么办呢?只能诓四个冤大头跟他一起考了。

    将小班午课交给顾云庭,顾劳斯踩着点匆匆赶到内舍时,顾悯正念完考题。

    正是《大学》选段墨义,外加一篇书论。

    咳,大约类似于现代的文言文翻译+命题议论文。

    顾悄扫了眼作文题,乱蹦的小心脏安稳揣回肚子里。

    ——虽然他是临时抱佛脚,但也不偏不倚,押中了顾小夫子的题。

    这下,他对说服原疏和黄五,又多了几分信心。

    押题这事还要追溯到几天前,顾悄正在黄宅养病。

    黄五携原疏急匆匆赶来,两人一个唉声叹气,一个愁眉苦脸。

    顾悄一问,才知内舍每月最后一次旬考,顾悯都要另出一道书论。

    原疏是半罐子叮当,黄五更是空罐子没个响儿,哪里憋得出论来?两人都不想挨罚,便央着养病的顾小悄给想想辙。

    于是,顾劳斯大手一挥,圈定出题范围,再参考顾悯以往的出题风格,很快就给两人写下三个备选项。

    这几日两人悬梁刺股,紧赶慢赶,又经几番修改,总算写出来三篇能看的论。

    所以,一看这题如斯眼熟,黄五的胖脸差点笑开了花。

    原疏也是个大宝贝,知道顾悄来不及洗笔研磨,不仅贴心地替他一一备好,甚至还将试题也默了一份,就怕他来得晚听得不全。

    那狗腿的样子,看得内舍众人直呼世风日下。

    可等要人命的考校结果出来,他们又恨不得替了原疏,做不了顾琰之的狗腿子,做狗爪子、狗指甲也行啊!

    当然,这是后话。

    夫子一声开考,一时间偌大的教室,只听得见奋笔疾书的沙沙细响。

    半个时辰后交卷,顾悯笔走龙蛇,当堂批阅,不出柱香时间,就判好五十来人的卷子。

    他公布成绩的方式也很别树一帜。

    按罚抄遍数排名,念完名字,紧缀罚抄几遍,不一会儿,大课堂就哀鸿遍野。

    这还不算完,月末旬考加了小作文,是以他的惩罚又增一条。

    某某,文劣等,重做一篇;某某,文中等,修正再交;某某尚可,自勉。

    原疏中规中矩,勉强得了个尚可,免罚免抄。

    他松了口气,揉了揉连续熬夜拼出来的熊猫眼,也算傲视群熊了。

    黄五就有点惨。

    这位爷的卷子,直接给顾悯整笑了。

    “看样子,素律你的心思当真歪得厉害。”

    黄五讪讪,“也就……也就居左一点,还不算太歪。”

    众人哄笑中,顾悯客观评他,“哼,你倒实诚。”

    这次顾悯出的论题为:修身在正其心。

    这本是一道再中规中矩不过的题,偏偏黄五不走寻常路,破题反着来,“人心自来不正,故圣人修身无止也。”开篇洋洋洒洒,说正心须毋自欺,毋自欺则要正视人心生来就是歪的,如是修身自然就是个伪命题,是一场没有终点的修行,故而“圣人修身无止也”。

    “咳,这般歪理邪说,若知县、执塾判卷,当属劣等。”顾悯点着卷子,笑眯眯道。

    这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

    黄五难以置信,侧头拽着顾悄袖子,低声道,“我的哥哥诶,你替我改作业的时候,可没说会不及格呀!”

    顾悄耸耸肩,“我倒是让你改‘正心在明德’,你当时怎么说的?”

    黄五蔫了。

    彼时他指着外头的谢昭,大言不惭,“谢大人心最偏,还无德,可一样混得风生水起,可见修身正心这事,是伪君子之所长,我等真小人不过顺其自然,歪心歪用就好,修身也就摆个样子罢了。”

    所以,他坚决不改,还洋洋得意,自觉言之十分有理。

    不过,顾悄既然敢放任他这般写,自然是有倚仗。

    他不是黄五这等二愣子,自然听出,顾悯还有下半句话没说。

    果然,顾小夫子打完大棒,就开始发甜枣,“但判卷的是我,我却是要给头筹的。”

    此言一出,内舍又炸了窝。

    这就好比原本万众期待的三人争霸赛里,突然乱入一个划水队员。

    内舍众人:这车翻得太狠,我等实在承受不来。

    何况,若黄五这般都能拿第一,内舍原本两个学霸不要面子的嘛?

    顾悯抬手,压下嘈杂,他拎出全场唯四还压在手里的答卷,十分温柔道,“余下三篇,都是中正的佳作,琰之这篇相较起来更为老道,若依常规来判,或可第一,但我却是更喜欢素律这篇。”

    “剑走偏锋,险是险了些,但在一众中庸之道里,十分与众不同。故而,且就素律这篇作本次书论第一,也好叫你们知晓,破题之法还有反破一说,遇上些喜奇好新的主考,你们当会变通。”

    如此,黄五差点就糊里糊涂考上了他人生的第一个第一。

    可惜,他墨义不及三位大佬,综合成绩勉强排在了第三,可这也是莫大的荣耀。

    重新排完座位,学渣整个人都飘了。

    他坐在顾悄身后,脸上的痘痘都激动得跳起大神,他颤巍巍指着第一排的位置,“你哥哥是不是就坐过这里?我是不是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了?”

    “嗯嗯。”顾悄敷衍道。

    就让他那含章素质的二哥,当一阵子拉驴推磨的胡萝卜吧。

    反正也吃不到嘴不是?

    因着顾悄顶了左边的位置,顾云斐只得挪去右边,岔到顾影朝前面。

    头目都冰释前嫌了,小弟们自然也不挑位置,原本泾渭分明的两派,在铁三角的骚操作下,莫名解体。

    不仅新排位令人一言难尽,内舍气氛也空前尴尬。

    顾悯下堂后,同窗竟无一人散学。

    这下,他们全都真香了。

    大家内心无不蠢蠢欲动,暗搓搓觊觎着顾悄手里那“不罚抄”秘籍。

    可年轻人,要脸。他们左顾右盼,怎么大家都不走?

    不走教他们怎么好意思舔着脸上去抱大腿?

    而顾悄望着岿然不动的同学,一时也有些头痛。

    他正打着腹稿,准备趁热打铁鼓动左膀右臂去县考,众目睽睽叫他怎么开口?

    这时,顾云斐站出来了。

    少年两度受挫,这次不仅又输给顾悄,书论还比不过黄五,可他不是不服输的人。

    拎起书箱,临走前他指着顾悄,“这书论,本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们不要得意。我且问你,先前说好的,咱们县考一较高低,还有七天开考,你怎么名都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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