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夫郎: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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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教裴曜的,眼下他兴致勃勃教起长夏。

    饭后。

    在裴曜的指点下,长夏坐在石桌前,倒了两碗热茶,和孟师父提了去家里转转的事。

    见孟师父没说话,抬头眯着眼睛看向天。

    他想起裴曜的叮嘱,屁股结结实实挨着板凳,没有动弹,两眼直直盯着小老头。

    孟叔礼被他无声的视线盯得烦了,起身背着手,瞥一眼坐在屋檐下捶捶打打的裴曜,没好气道:“行行,知道了。”

    他的不耐烦倒不是对长夏,心里一清二楚,知道是裴曜教的,不然就长夏那个笨笨的性子,哪里会这样。

    真是一个混账一个憨,偏偏憨的还对混账的言听计从,说什么都照着做。

    ·

    在府城待了三天,长夏惦记家里,快到囤草囤柴的时候了,那么多活呢。

    下午。

    收拾好东西,长夏背着不大的包袱,和裴曜出了门。

    包袱里是他自己的一身衣裳,昨天洗的,今天已经干了,正好再带回去。

    一出来就碰见巷子里的邻居,老婆子老夫郎笑眯眯同他俩说几句话,看着他俩走远,纷纷感叹老孟头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就冲裴曜揍王马儿那一回,打得对方求饶不止,就够四邻们佩服的。

    后来知道对方有拜师的意思,可怎么也为大伙儿出了一口气,心中依旧钦佩。

    前段日子听说王马儿那个无赖,不知得罪了谁,被打断了一条腿,至今还一瘸一拐的。

    要不是还有一处破宅子住着,怕是早就成了居无定所到处讨饭的叫花子。

    老孟人不错,又有一点家底和手艺在,其实不止王马儿一个人惦记家财。

    有好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不是想把自己儿子过继给老孟让学手艺,就是打宅子的主意。

    除了王马儿死皮赖脸,又都住在城西,常常来闹事,其他人被骂走后也要脸,就没怎么来了。

    如今裴曜往孟家门口一站,高高大大,身板壮实,又有狠揍王马儿的事情在前,孟家门前一下子清净了,再没有试图钻营的人影徘徊。

    ·

    一回家,从早上就忙起来。

    田要管,拔草浇水防虫除虫,每天还要打草捡柴,闲时上山挖些药材,找些山货,菜蔬吃不完,天不亮就要起来摘菜,再去镇上卖。

    长夏跟着大人该干活干活,遇着阴雨天才不用出门。

    井越挖越深,井桡下得结实,没有出什么事,只等挖到位置出水。

    等裴曜做出第一只像样的螃蟹,卖了三两五钱,兴高采烈带着钱回来,一家子都高兴无比。

    哪怕钱没到自己手里,陈知还是提了竹篮往外走,说要去买肉,上回裴曜爱吃红烧肉,这次再做一回。

    东厢房。

    看完钱后,长夏心满意足,将钱锁进了钱匣子里。

    裴曜喝着绿豆汤,里头加了冰糖,喝起来甜津津的,豆子熬烂出了沙,很绵密,这已经是第二碗。

    他开口道:“其实前几天也做出来一只,师父挑剔得很,说腿没做好,不让拿出去,否则就是丢他的脸,这只他才满意。”

    长夏眉开眼笑,说:“师父技艺高超,自然严厉些。”

    裴曜放下碗,说:“今天回来走得急,忘记带了,下次把那只带回来给你玩。”

    “嗯。”长夏点点头,心里的高兴不减。

    他想了想,问道:“你会做了,能卖钱了,那以后的成本?”

    钱裴曜全带回来了,没有给师父交一个铜子,可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本钱。

    阿爹说过,涉及到钱财,掰扯清楚,要比糊涂账得人心。

    该算的一定要算清,不要占别人便宜,自己也不能吃亏。

    裴曜说:“后头再熟练一些,颜料什么的我自己去买,就不用师父的了,就当出了师,另立门户,到时同师父说一声就好。”

    “嗯。”长夏放了心。

    第99章 橘子

    和孟叔礼早年独自钻研摸索不同,裴曜只需听懂指点、看懂窍门和图纸,再下功夫去练。

    一切都是现成的,不过半年多,就学了个像模像样。

    长夏去府城的时候,见过孟师父拿出来的图纸,他不认字,但孟师父和裴曜认识。

    图纸薄薄,纸上所画所写,却是不外传的秘法绝技。

    梧桐巷的邻居们来串门时,裴曜从不拿出来。

    平时锁在小匣子里,再锁进大箱子里,要看的时候才取出来。

    描画的机括轮廓看起来简单,但其中小机关的相套、相叠是暗藏玄机的,单拿出一两张,即使干这一行的人都无法猜出其他步骤要怎么做,只有成套的图纸摆在眼前,才能看明白。

    长夏倒是都看过,但他不懂,只觉眼花。

    图上画的机括看起来挺大,可裴曜真做的时候,小小一个,不但手要巧心要细,眼力也得好。

    这些图纸是孟叔礼一辈子的心血,交给裴曜时叮嘱过,对外不能张扬,更不许外传。

    裴曜向来谨慎,出门在外时,从不提图纸的存在。

    他上廖记玩器店卖货的时候,曾碰到过其他玩器店的掌柜,对方或许是见他年轻,明里暗里打听螃蟹究竟是怎么做的。

    他绝口不提有图纸的事,只说是师父教的,旁的再不肯说一个字,装傻充愣,只当没听懂。

    长夏也知道轻重,更何况他又不会做木雕,说都说不清。

    在家时有人来串门,即使只是顺嘴闲聊,问他两句裴曜在府城都做些什么,他只说练手艺,对方若追着细问,他只说自己看不懂,不知那些是什么。

    裴曜甚至没和家里提过图纸的事,也叮嘱了长夏,不让告诉阿爹阿奶。

    自家人不会生出别的心思,可日子长了,万一哪天说漏嘴,被别人听去,一旦传开,很容易遭惦记。

    长夏性子绵软,本就话少,也有点实心眼。

    一听裴曜说的弊端隐患,越发谨记于心,一个字都不肯提起。

    陈知和裴有瓦曾经询问过儿子在府城都是怎么学艺的,见裴曜不直说,大概明白怎么回事,就不再问了。

    端起碗又喝两口绿豆汤,裴曜问道:“有十两了?”

    提起这个,长夏笑逐颜开,点头说:“嗯,算上今天的三两五钱,十一两多一钱。”

    和裴曜心里算的差不多。

    他上回卖了个一两八钱的小蟹,加上这次的,一共五两三钱,只这两次就占了大头。

    钱匣子里原本有六两多,是卖小木雀攒下的,但他每次去府城都会带一些铜板或碎银,花了一些,剩了五两多。

    长夏一个人在家时,偶尔闲着没事,会打开钱匣子数一数,算一算,对账目清清楚楚,一点儿也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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