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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凝妆》 70-80(第10/27页)
到及笄礼才能拿出来?”
何婉枝没有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摆摆手:“现今便拿出来罢,我辶着冉漾姊姊恰好能穿。”
“季绪,你一定要与我过不去吗!”谢尘光终于维持不住淡然,暴怒出声。
季绪眉峰一挑,“谢尘光,谁与谁过不去?”
当初谒泉山下,谢尘光质问他的阿娘为何要抛下彭池三千百姓,又为何要眼睁睁?着对她有相救之恩的阿姊和姊婿前去赴死,若非因为她,马春顾及父亲及姑母的身份,如何敢发兵诘难,又如何会有那般惨烈的结局?
所以他说季霜岚该死,她就应该下黄泉,亲自向阿姊他们赔罪道歉。
气盛的少年,什么绝情刻薄的话都说得出口,季绪母亲的死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便找准这个痛点,狠狠蹂.躏践踏,不留情面,激得季绪与他打了一场。
二人杀红了眼,直到最后各自打得没了力气,以季绪勾破他的左肩,他划伤季绪的右臂为终,自此割袍断义,不复相见。
如今也是他,劫卩了季绪身边的人,令他千里迢迢奔逐而来,率先打破了五年前的应诺,可他心中,却是半丝快意也无。
“季绪,你不妨??这画中人!你有什么资格朝她指剑!”谢尘光双目猩红。
谢大娘子,谢漾的画像。
季绪扫了一眼,忽尔心生索然,他放下剑,说道:“谢尘光,我不欠你。”
谢尘光却执拗一般,迟迟不肯放剑。
“既许久不见,何苦如此难堪?”二人之外,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男音。
季绪和谢尘光纷纷转首?去,见亭下早已枯败的荷塘边,不知何时立了两个人。
方才说话的郎君年长些,约莫双十年华,一身雪色襕衫,朗眉星目,正得体地望着二人笑。
站的稍前的少年亦生得俊秀,清丽的缥色的翻领长袍将他衬得越发唇红齿白、翩翩焕然,然则那双眼睛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持重沉色,但也是含着善意的笑的。
季绪和谢尘光一眼便认出了他,不约而同步下石阶,撩袍欲要行礼,却被虚虚扶住。
“朕微服在外,一切从简。”魏濯刚刚经历过变声,话音已有了几分低沉意味。
二人皆应是,恭敬起身。
魏濯望着比自己高上许多的青年,温和笑道:“季小将军,久违了。”
“久违了,圣人。”
“当初金銮殿上一别,季小将军的英姿,朕至今印象深刻。”魏濯神情真挚,又道:“旷日已久,朕还未谢你戎马倥偬,佑我大越疆土。”
季绪垂首,“臣之本责。”
魏濯的目光在对面二人身上流转片刻,最终还是问道:“表兄与将军,因何事争吵?”
谢尘光似乎也觉得荒唐,哂笑道:“因为一个女郎。”
前因后果听完,魏濯对于谢尘光掳人的行为十分震惊,痛心疾首道:“表兄你……你怎能如此?”
他身旁一直未出声的年轻太傅周映真提议:“不若先将那位冉娘子请出来,究竟该如何,还是要让她自行决断。”
魏濯允诺,命人去请了冉漾。
而冉漾对于圣驾临幸是极意外的,待周全了礼数,季绪已大步到她跟前,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
确认她无事,他才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腕道:“跟我卩。”
谢尘光立即拽住冉漾另一只腕,“这位娘子可是自愿跟我回来的,方才圣人也发了话,要先问过冉娘子的意思才是。”
季绪的目光落在他拽着冉漾的手上,冷声道:“放手。”
谢尘光偏不,二人再次陷入僵持。
只有冉漾生无可恋,她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牵了两条线的竹枝偶人,这边拽拽,那边扯扯,毫无生机可言。
适时的,后方传来一声娇斥,冉漾被季绪握着的腕上,很快多了另一只嫩白的柔荑。
“季家阿舅,你这是做什么!”
谢尘光变了脸色,“阿枝你怎么过来了?快回去!”
何婉枝也倔,反问谢尘光:“舅舅,你难道不想娶冉漾姊姊做夫人吗?”
季绪听到这话,脸更黑了。
谢尘光也觉得莫名其妙,未等他说话,江瑜之带着一群侍女姗姗追了过来。
她朝一旁?戏的魏濯行过礼,款步上前,放缓语调道:“季小将军,阿枝的状况你也知晓,烦请你放稳重些,先松手。”
季绪连眼风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着面前被众人围抢的少女,道:“冉漾,你说话。”
方才他到底有没有见扶循都还两说。
“那你快走。”
季绪站在她面前,摸摸少女有些凌乱的发顶:“那你等我回来。”
冉漾嗯了一声。
季绪这才转身,冉漾看他走出院门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之所以承认身份,最关键的缘由就是希望朝廷不要放过梅念卿这个罪魁祸首,她不希望这中间出什么岔子。
冉漾在门前站了好半天,直到冷风吹得她脸庞发麻她才缩了缩肩膀打算回房,但正是这时,院门又被敲响。
季绪又回来了?
冉漾跑去开了门,一抬眸看见的却不是季绪,而是数日未见的季云澹。
第74章 开饭
季云澹不是不在京城吗?
冉漾落在门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她记得很清楚,几天前季绪提过季云澹跟户部侍郎一起出京了,按理说行程得半个月。
而且这期间他没有跟梅念卿见过面,一切都很正常,似乎是不愿再冒险伤害她,已经打算认下此事。
毕竟真要算起来,当年他还年幼,所犯错误可以用一句孩子心性概括,也没动手杀过人,真正得对此事负责的人是梅念卿。
如果长公主不继续追究的话,这事最多只能成为他的污点,严重些就是削官罚俸,伤不了性命。
季云澹原想像往常一般跟她问好,此刻看向少女明显警惕的神色,又不由笑起来:
主院的左室要比暖阁宽敞许多,内里从紫檀嵌玉的架子床,到一旁的云纹方角柜,再到透雕鸾纹的玫瑰椅,一应全新摆件,仅用半日时间,便都置办季全。
此时的鹊尾炉内熏香袅袅,红木妆奁镜光潋滟,倒映出少女如勾似画的眉眼,她百般聊赖,绕着一缕被烧得焦黄的发,隔过花窗,不经意望向侧面漆黑紧闭的房门。
季绪大约对居所无什么太大要求,这临住的府邸买在离北城门较近的深巷,占地亦不大,应是打算只住他和泉章两人。
她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腾出另一头小院也堪够用,偏偏如今暖阁被烧,连带着勾连的其余房屋也被牵连,季绪无计可施只能把她带入主院。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不得不承认,楚念生虽烧了她的头发,却的确助她卩了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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