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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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臂膀一把将人接住。滚烫温度自手心传来,摄政王难得怔忪,听见殷臻在他耳边喘息,呼吸急促:

    “你想不想确认,两年前重伤后那一夜,是梦还是……”

    殷臻扬起头,眉心痣艳丽。

    “真实发生过。”

    宗行雍呼吸一窒。

    第34章 34

    ◎他心尖上美人有一张大杀四方的脸◎

    天旋地转。

    宗行雍二话不说把人拦腰往帐中抱。

    迈入帐中时殷臻一顿。

    目光长久停在角落。

    箱盖掀开, 整整齐齐两套婚服重叠其间,金色小珠串悬挂领口,繁复华丽。跟着主人在关外黄沙中浴血四年, 依然难掩光芒。

    宗行雍随口:“好看?”

    殷臻收回视线,轻轻点头。

    他沉默一会儿, 问:“想看孤穿吗?”

    宗行雍喉中涌上难言的渴意。

    帐中昏暗, 流淌一地深红。

    过于漂亮的人带来的视觉冲击是震撼的。

    摄政王从前就知道,他心尖上美人有一张大杀四方的脸。

    殷臻赤脚, 身披烫金正红婚服,宽大袖袍下探出一截纤细手腕和足踝。乌发如云, 颈项修长, 眼瞳明亮如清水,完完整整倒映出他的影子。

    和想象中一样美艳, 一样蛊惑人心。

    此人从上到下, 从里至外每一寸, 都有他留下的印记。

    宗行雍的眼神几乎是立时变了。

    殷臻没有躲。

    【……】

    “为什么放孤走?”

    “本王拦得住你吗?”

    宗行雍俯下身, 手抚上他脸侧。混着浓重欲念的声音变得沙哑:“不如找人护你走, 免得日夜心惊胆战。”

    殷臻自榻间仰头, 定定看着他:“孤再问一次。”

    “一定要造反?”

    宗行雍哼笑一声。

    他有时觉得殷臻天真,这样的天真放在别人身上他会觉得愚蠢, 在殷臻身上, 他想呵护, 又想摧毁。

    带粗茧的手落在下颔,宗行雍收了力, 殷臻依然吃痛“嘶”了声。

    摄政王颇有些漫不经心:“皇位和你, 都会是本王囊中之物。”

    他并非自大, 汝南宗氏独子有这个手段, 也有这个能力。他从不将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比起和殷臻合作,发展良性关系,把人和大权牢牢掌握在手中才是他一以贯之的行事风格。

    极短暂的沉默。

    殷臻乌发散开,伸手一点点合拢领口,斑驳红痕消失在抬高衣领间,露出明月光晕一般柔和的颈。五官漂亮、明媚、难以抵抗,带着刚从□□中抽身的糜艳。

    他笑了:“此后孤做东宫太子,王爷做摄政王,井水不犯河水。”

    被满足的男人是很难生气的。

    “井水不犯河水?”

    摄政王手从他尾椎一路向上,懒洋洋:“太子跟本王睡一觉,就想说这些话?”

    殷臻挣脱开他的手,下榻,弯腰去捡散落一地的衣物。

    背后视线如影随形。

    即使早有准备殷臻指尖还是颤抖了一下,他眼前发黑,闭了闭眼。

    ——孤什么都还给他。

    有一件算一件,所有孤觉得有亏欠的地方。

    殷臻克制着情绪,回过头。

    宗行雍依然没有动。

    碧绿瞳仁深不见底,神色难以捉摸。

    二人隔着一室旖旎对视。

    帐内气氛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本王有时觉得你实在胆大。”宗行雍松了松腕关节,姿态像极一只暂时被安抚收拢利爪的虎:

    “走之前说这些话,想本王把你留下来?”

    殷臻无动于衷:“你留不下孤。”

    不止。

    一旦回到皇城,宗行雍对他的桎梏将大大降低。摄政王远离朝堂四年多,东山再起需要时间。极短的时间,也够殷臻喘息。

    他们将成为彻底的敌人。

    殷臻袖中五指攥紧:“再见面孤不会手下留情。”

    他知道他成功将宗行雍激怒了。

    宗行雍眼中有风暴汇聚,沉沉:“殷臻。”

    他靠近了一步。

    “王爷最好离孤远一点。”

    殷臻手拢袖中,眉眼冷淡至极:“或者王爷想孤动手?”

    ……

    “就这么放人走了?”阙水和宗行雍一道站在寒风中。

    他和宗行雍一起长大,深知此人骨子里极强的掌控欲。他会放殷臻走,实在出乎意料。

    宗行雍手腕珠串一颗颗朝下拨,他深深凝望马蹄消失的方向,道:“放走而已。”

    他放殷臻走,和他放过殷臻,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阙水顿了顿,道:“倘若他有一天站在金銮殿上,兵戎相向——”

    “本王等着那一日。”宗行雍道,“他从本王身上学到了足够多的东西,本王期待那一天到来。”

    “你会退让?”这才是阙水真正想问的。

    摄政王缓缓摇头。

    氏族和皇权矛盾由来已久,他若是不举兵,迟早有一天高悬在氏族门第之上那把刀会重重落下。从他的立场,他没有理由不谋反。

    三日前阙水问出这句话宗行雍会给出他确切答复,但他忽然想起山洞中殷臻蜷缩在怀中的模样,很勇敢,也很招人疼。所以他没说话。

    他了解殷臻,心知他主动是想将一切结束,彻底了结在关外。

    也毫不意外从他口中说出的话。

    只是……

    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宗行雍回忆起殷臻说这几个字的神情,依旧无法遏制地暴怒。

    他站在一望无际枯野荒原上,忽而冷笑出声。

    ——当真是知道怎么激怒他,每一句话都能精准踩中他死穴。

    宗行雍:“篱虫。”

    篱虫后脊梁骨升起一阵凉意。

    “整顿兵马,收拾完残局。”宗行雍道,“不日归京。”

    “庆功宴——”他抵了抵犬齿,阴沉道,“既是太子令本王远走戍边,理应让他操办。”

    “本王要一份大礼。”

    “让太子看着办。”

    夜色漆黑,塞外寒风呼啸过二十七城。

    昭示风雨来临前夕。

    二十日后,殷臻风尘仆仆抵达皇宫。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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