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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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形容不出来。

    宗行雍每开口说一句话,一个字,他后背脊梁骨就抽出一道电流。

    他忍不住想叫宗行雍别说话,但忘了口中含着水,情急之下全部往里咽。

    “咳咳咳……咳咳!”

    他反应很快,但水渍还是从唇边狼狈溢出。摄政王心中直想叹气,一手掌住他下颔,温柔地吻了上去。

    他瞧见这人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泛滥,喜爱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儿还顾得上生气。

    殷臻简直呼吸不过来。

    “换气。”宗行雍在他下巴上点了点,低低笑,“别让本王这个都教你。”

    殷臻思绪陷在一片朦胧的水面,在里面沉下去,又浮起来,再沉下去。

    他吞进去不少东西,很艰难地要把宗行雍推开,但能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得不攀附在对方身上。

    这世间他不明白的事多了去,譬如摄政王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又譬如他屋里堂而皇之堆积的春宫图。

    宗行雍五指牢牢掌控住他,令他窒息之余生出安定来。

    仿佛回到此前很多个抵足而眠的日夜。

    如果宗行雍不说话,事情会更好。

    “啊,还有一件事。”宗行雍念念不忘道,“太子让人烧了本王的春宫图,那都是本王珍藏多年的孤品——”

    殷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霎那:

    “闭嘴!”

    宗行雍这人有让所有人开不了口的本事,没有下限,只有无下限。

    见真要把人惹毛宗行雍遗憾地闭嘴,表情可惜。

    殷臻没想搭理他。

    宗行雍“嘶”了声,呲牙咧嘴:“本王的背。”

    殷臻:“……装的。”

    摄政王哼哼唧唧。

    殷臻冷漠:“再叫打人。”

    宗行雍停了下,没两秒,真很痛楚地抽了口气。

    ——这回好像是真的。

    殷臻占了一个角落,原本坐姿挺直,后来歪了点,又歪了点。他眉心皱成一个结,把这辈子宗行雍对他好的事都想了一遍,在心里开始比较到底补一棍子还是……

    看得出来他下决心的时间很长。

    殷臻踹了宗行雍一脚,干巴巴:“滚上去。”

    榻上距离桌案很远,幽幽灯烛的光不足以照亮卧榻。宗行雍躺在榻上,双手枕在脑后,仰面兴味盎然地注视他。

    这人从弱冠之年落在他手中,此后长达一年住在摄政王府,一切反应他都了如指掌。

    摄政王去了一趟大金寺,宛如打开新世界大门,不禁唾弃自己人生前二十几年过的什么狗屁日子。在此之前他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没意思透顶,殷臻出现后他见着人就忍不住犯贱,变着花样逗人玩。

    可真有意思。

    他把人供在手心上养,时不时纵容人骑到自己头顶。毫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傲。

    本王的王妃。

    光是齿间念过这五个字,宗行雍心底就躁动起来。

    殷臻吸气:“你根本不——”谁背疼还仰躺。

    他话没说完宗行雍快如闪电出手,将他往榻上扯,他常年混迹军中,力气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殷臻重心不稳往下摔,只来得及堪堪撑住上半身避免倒下去。

    乌发如绸缎落下,将二人笼罩在私密空间中。

    又上当,殷臻翻身就要往下。

    “没骗你,是真疼。”

    殷臻犹豫了半秒,怕压到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宗行雍指着胸口,故作可怜:“心疼。”

    沉默震耳欲聋。

    殷臻:“……”如果把他最想让宗行雍做哑巴的时刻排序,那一定是此刻。

    宗行雍虚扶着他腰和腿,叹了口气:“不能认真点对本王吗?”

    殷臻一顿。

    宗行雍深绿近黑瞳仁中倒映出他的影子。他能从中看见自己,是一张柔软的、毫无防备的脸。

    心脏在胸腔中不甘寂寞地跳动起来,“砰砰”、“砰砰”,一声比一声激烈。

    ——孤喜欢他。

    所以不抗拒和他亲近。

    连日来的种种妥协有了解释。

    殷臻指尖血液都开始变凉。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时间都忘了从宗行雍身上下去。那种陌生的感受游走全身,令他后背激出冷汗。

    宗行雍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他的异状,手顺着他后背往里,摸到汗津津的骨肉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薛进掀开军帐:“今日外面有烤全羊王爷要不要一起——”戛然而止。他瞳孔地震,倒退两步,“唰”放下帐帘,脸涨红:“王爷恕罪,薛进不是有意……”

    他看见太子跨坐在摄政王身上!

    宗行雍脸皮厚,毫无所谓。

    殷臻反应巨大地从他身上翻下来,脚落地发出“咚”一声响,差点从榻上栽下去。被一把捞住腰带回去。

    宗行雍仍追问:“怎么了?”他担心殷臻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语气不由得加重。一手牢牢掌住殷臻腰侧,控制欲和掌控欲显露无疑。

    他声音和平时毫无差异,却像是无数羽毛钻进耳朵里,往更深处洒下种子,迅速生根发芽,一路痒进心里。

    殷臻惊疑不定地看他,瞳仁都睁大了。

    宗行雍:“你用什么表情看本王,本王是什么洪水猛兽?”

    殷臻一把甩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别碰孤!”

    他对宗行雍说过那么多次这句话,只有这次非常凌厉,宗行雍眸色瞬间暗沉:“殷臻。”他一字一句。

    殷臻脱离他立马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脑中乱七八糟闪过很多念头——孤马上就要回京,一刻都待不了,马上斩断和宗行雍的一切联系,绿眼睛扔给他……

    他深深吸了口气。狂跳不止的心脏令他大脑嗡鸣。宗行雍正要靠近,被一胳膊横拦住。他向下看,缓慢地眯了眯眼。

    殷臻:“孤没事,”他喘了口气,“心悸而已。”

    他瞬间和宗行雍拉开了距离。

    宗行雍还待说话,门外薛进做了半天思想斗争,苦哈哈地再次喊:“王爷。”

    殷臻袖中手攥紧了,几乎掐出一道血痕。他清楚无比地再次重复:“孤没事。”

    宗行雍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进来!”

    薛进老老实实进来,视线绝不多往殷臻身上多看一眼:“王爷,附近牧民送来的羊,今晚杀了,正在火上烤着。”

    羊肉。

    腥膻味。

    殷臻以袖掩唇,胃里猛烈地一抽。

    宗行雍:“本王知道了。”

    薛进从帐内退了出去,殷臻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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