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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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沉,厚重大氅盖在身上。他看向宗行雍,宗行雍坐在榻边,看也没看他道:“伸手。”

    “风大,别给本王着凉。”

    殷臻发怔地看他。

    外面狂风呼啸,北地风卷草折。

    他原本不想去。

    却没拒绝。

    空地上边围了好几圈人,每一圈中心火堆上都架着一只被烤得滋啦作响、直冒油光的肥羊。几百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全是军中大老爷们,一个个热情似火。

    殷臻手指尖缩进衣袖中,搜寻距离宗行雍尽可能远的地方。

    宗行雍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抗拒,他冷笑了声,阴沉沉:“太子。”

    “你想本王当着这么多人面把你从那头抱到这头?”

    殷臻一哽。

    在场都是他不认识的人,他在冷风中吹了半刻,心知刚刚惹怒了宗行雍。

    喉咙里生出无法遏制的痒意。

    他心烦意乱,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注意着他一举一动。他进退不得,只得跟着宗行雍入座。

    殷臻神思不定。

    军中酒宴不比皇宫,众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酒水辛辣味道穿肠过喉。他滴酒未沾,却被空气中浓郁酒香熏出醉意,头脑发热。

    宗行雍就在他右手边,盘中烤羊腿香气扑鼻。摄政王拿把匕首熟练地切割,很快盘中摞起一叠叠焦黄的肉。

    他甚至片成一小片一小片,每片不过毫厘厚度,以此来发泄情绪。

    不需要刻意去看身边人一举一动就无限放大,殷臻对这种陌生感惶恐。由于所有人围坐一圈,他不可避免会碰到宗行雍的胳膊,每碰一下心脏就急速地尖啸,耳膜鼓噪。

    一切都乱套了。

    他一刻都呆不下去,忍耐到极限后立刻要起身,眼皮底下却突然多出一盘烤肉。

    色泽金黄,上面洒了不知名香料。并不如想象中腥气。

    殷臻眼睫狠狠往上一掀。

    腹中饥饿后知后觉翻腾上来。

    “吃完再走。”

    “羊肉性热,温补气血。”宗行雍说了八个字。

    殷臻猛然看他。

    所有的恐惧突然在这八个字中潮水般退去。

    他默不作声低头。

    酒足饭饱,不由得生出其余心思。

    军中私宴向来不拘小节,左手边腮络胡的将军喝得上了脸,打着酒嗝儿醉醺醺问:“王爷,屠洪山天今儿就替大伙问了,王爷如今还未娶亲,什么时候各位将军们能吃到汝南宗氏的喜酒……”薛进眼疾手快捂住他嘴,没防住,“——王爷今年都三十了!”

    三十。

    还未娶亲。

    宗行雍手腕一翻羊肉翻了个面,懒洋洋:“你问太子。”

    “……咳咳咳!”殷臻细嚼慢咽,羊肉还是差点卡住喉咙。他止不住地咳嗽,宗行雍长臂一展拍他后背,一点没耽误地问:“太子觉得本王是什么时候能娶妻?”

    殷臻僵着脸往一边让。

    这话一说大家没深想,只当宗行雍有心敷衍。单洪山一把拉下薛进的手,瞪着铜铃似的眼睛:“太子不是已大婚成家?”

    殷臻和宗行雍齐齐一顿。

    “殿下,这一圈坐的都是家中没个媳妇的,”有人搓了搓手,咽着唾沫问,“是啥感觉啊。”

    殷臻眼神中流露出茫然。

    他一时没听明白,轻“啊”了声。

    “对啊,听说殿下有个深爱无比的太子妃,小皇孙都三岁了。”又有人羡慕且渴望,“太子妃长得啥样啊,好不好看?”

    任何谣言经过一波一波的传都变得离谱,譬如说当朝太子至今没立太子妃,是因为在民间有个国色天香的意中人,身份低微不便带进宫;有人就说让一国太子神魂颠倒的这得是啥人,传来传去变了味,说东宫有只狐狸精。

    殷臻呆滞地听一群军中将领七嘴八舌讲,这个说完那个说。他没跟上众人节奏,眼前无数张嘴开合,耳朵不知道先听哪一个人说话。

    直到听见“狐狸精”三个字,终于反应慢半拍地眨了眨眼。

    周边气压变低。

    即使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殷臻并无太子妃,摄政王的心情依旧不见得多好。

    尤其刚刚殷臻对他表露明显拒绝的情形下。

    宗行雍往面前盘中羊肉上插了一刀,肉从正中央劈开。

    坐他身边的薛进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几十双眼睛目光炯炯,殷臻脸被冷风吹得发僵,吃了一嘴大氅的毛。他招架不住这种热情,含含混混:“好……”

    他在寒风中揣稳了袖子,神差鬼使地,往宗行雍的方向瞧了一眼。

    咬了咬舌尖:“不——”

    殿下的太子妃好不好看?

    好不好看?

    殷臻想,似乎是好看的。

    一直没说话的宗行雍凉凉:

    “死了。”

    死了。

    死……了。

    鸦雀无声。

    薛进一匕首差点扎进自己胳膊,一众将士面面相觑,尴尬气氛从每一个人眼中蔓延。最后终于有人打哈哈道“这样啊”“没事”,又有人一言揭过了话题。

    他们常年在军中,也没什么坏心思,自觉戳到人伤心事,望天望地再不望殷臻,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跟身边人攀谈。

    月光满溢,人声嘈杂,和宫中冷清截然不同。

    殷臻放在沸水中的心静了下来。

    他隐约笑了下。

    “王爷怎么知道孤死了太子妃。”他袖手,慢吞吞问。

    宗行雍咬字:“太子。”

    没关系。

    殷臻冷静地想。

    孤只要小心一点,不被抓住把柄。

    没有什么东西是藏不住、戒不掉的。

    篝火燃尽,冷烟上窜。天边圆月光晕朦胧。

    裤脚被枯草上露水染湿。

    坐太久,殷臻腿麻,起身时差点跌倒。他忍着酸胀去揉腿,小口抽气。

    宗行雍:“又抽筋?”

    殷臻低低:“嗯。”

    宗行雍在他面前弯腰:“上来。”

    殷臻又一愣。

    “孤自己走。”他直起身。

    宗行雍回头,要笑不笑:“想本王抱你?”

    “……”殷臻默默攀上他后颈。

    大部分人打着哈欠回了军帐,场地只剩寥寥几人。

    “明日本王会传令,军中见太子如见本王。”宗行雍道,“想查什么去查,有问题来找本王。本王解决。”

    嘈杂声远去,周遭静下来。殷臻趴在他背上,忽然道:“孤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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