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 18、18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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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殷臻没做梦。

    元宝早起伺候他洗漱的时候帕子浸到脸上,他这才醒过来,面色古怪地顿了一下。

    “二位要在孤头顶上待多久?”

    两名死侍从房梁上跳下来——这驿站委实破旧,再成功的隐匿之术也很徒劳。

    “属下白水。”

    “属下黑山。”

    其中一人板正道:“少主命令,即日起守在太子身边,寸步不离。”

    少主。

    那就是宗家的人。

    殷臻把帕子往水中一扔。

    他心里乱得很,宗行雍这人非常不按常理出牌,他昨夜甚至在想是不是被发现了,然而被发现宗行雍不是该勃然大怒?或者有点什么其他举止,就这么平静到……殷臻手按在木盆边缘,头顶那把刀悬得他心神不宁。

    他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确信。

    “宗行雍让你们监视孤?”殷臻淡淡道。

    他竟对摄政王直呼其名。

    白水黑山各自对视一眼,白水率先:“少主的意思,属下不敢擅自揣度。”

    殷臻心头的古怪感更甚:“他人呢?”

    黑山摇头。

    白水也摇头:“主子行踪,我等不知。”

    宗家的死侍跟批量生产的一样,性子只有冷和更冷。从均跟人打了一架发现没必要,压着火气道:“摄政王是何居心?”

    黑山沉默,白水轻声细语:“凉州城最近不安稳。”

    殷臻撑着头,摆摆手示意从均无事。

    “孤今日要去图鲁在凉州的别苑。”他捏起一枚棋子,随手一放,“二位可随孤一道。”

    “太子要去什么地方?本王今日正好有空,不如一起?”宗行雍大步从外走进来,扬声道。

    殷臻眼角一抽搐。

    “王爷每日无事不在营中点兵,到孤这儿做什么?”

    宗行雍转了转手腕,在他对面坐下:“本王昨日说的话太子没听清?”

    殷臻面不改色:“昨日王爷说了太多话,孤不记得了。”

    面前刚好有杯茶,宗行雍顺手拿起来,眉梢扬了扬,在殷臻骤然放大的瞳仁中凑近,喝了一口。

    “本王说……”

    那是他刚喝过的茶。

    殷臻额头上青筋忍耐地跳。

    宗行雍一本正经:“本王这四年守寡真是守得够够的了,准备换个人。”

    殷臻压在桌面的手倏而收紧。

    宗行雍掠过那只手,笑意渐深:“本王昨日说了,太子甚合本王心意。”

    从均视线几乎震颤,这几句话明明分开都能理解,是那个意思,又好像不合适。

    他一句“放肆”卡在喉咙眼,瞪直了眼。

    心上被什么不轻不重抓了一下。

    “荒谬。”殷臻冷声,他很想叫摄政王自重,硬生生憋了回去。宗行雍我行我素惯了,没准会讲出更可怕的话来。

    果然。

    宗行雍:“本王对太子之心,上天可见。”

    “……”从均僵硬地扭头,左边黑山白水面部表情毫无变化,他于是干咽了口口水,又看向殷臻。

    这什么鬼话连篇。

    殷臻:“……”

    他把冰凉指尖往袖中拢,胸口闷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半天吐出一句:“王爷高兴就好。”

    在殷臻的坚持下坐了两辆马车。

    从均放下车帘,低声:“摄政王的人在朝中有了很大动作。”

    五年之期将至,宗行雍回京后必然是一场硬仗。

    殷臻闭目养神,并不意外:“他做了什么?”

    从均:“大理寺丞邱砖被状告失察,革职代办。事情与多年前一桩陈年旧案有关,此人是兵部侍郎引荐,连坐上三级,正好拔掉了我们在兵部唯一的棋子,庞观。”

    “经办此事的人是褚坤,大理寺掌刑人,严苛且固执,不通情面。”

    事情送到大理寺,基本没有回旋余地。

    朝中六部只有兵部最难渗透。

    实属无妄之灾,眼看兵部侍郎之位更迭在即。从均咬牙道:“难道庞观就这么做了弃子?”

    庞观无用,等于敲掉了他一颗尚未锋利的爪牙。

    殷臻冷笑。

    ——他说过了,没有什么能阻挡宗行雍的野心。

    四年前宗行雍的目标就是扶持最小的皇子登位,挟天子以令诸侯。至于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皇子,无一例外都会因各种理由死去。

    他也在暴毙名单中。

    最后才会轮到龙椅上的幼帝。

    殷臻遮了遮眼,心中一片冰寒。

    “既然把事情捅到大理寺那儿,宗行雍就没给孤斡旋的机会。”

    殷臻漠然道:“这只是开始。”

    宗行雍很快就会将他在朝中势力一一拔除和摧毁——这是四年前他就预想到的报复。

    来得比想象中迟。

    前有虎视眈眈的诸位皇子和其母族,后有同样心怀不轨的国相张隆,再加上四年前就结下梁子的宗行雍。

    前两者殷臻并不放在眼里,后者才是最棘手的。

    他睁眼瞧着车帘外,忽道:“二十七城稳了大半。”

    “你说,孤要是让摄政王死在关外,如何?”

    从均一惊。

    殷臻所有说出口的话绝不是一时兴起,能说出来证明他至少有五成把握。

    宗行雍一旦身亡,世家会立刻警觉,多年来和皇权维持的表面平衡也将彻底崩溃。

    “国相比孤更想宗行雍死在战场上,”殷臻淡淡,“孤只需放任,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不是张隆,宗行雍每一场仗不会打得那么举步维艰。他明知军中有奸细,却无视。唯一可能是在等能彻底扳倒张隆的那个机会。

    而张隆一定会在宗行雍回京前想办法解决这个心头大患。

    从均立刻明白这一路没有遭到刺杀的原因,张隆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太子死了总会再立,杀死摄政王的机会仅此一次。

    从均:“殿下的意思是……暗中助国相杀摄政王?”

    殷臻并未回答他。

    凉州城街道平静,丝毫不见京中波涛汹涌。

    图鲁在凉州城的别院地处偏僻,还未下马车殷臻鼻尖就卷过一阵淡香,他举目望去,墙外探出一枝红艳的早梅。

    从均低声跟他交代:“图鲁住在此处,除了十日前大张旗鼓找中州人做管家,其余时候都悄无声息。”

    殷臻:“他需要一个会说中州话的手下。”

    “公孙如何了?”

    从均摇头:“并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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