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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如果这都不算虐男的话》 50-60(第5/41页)
还会说,你家就你家呗,咱俩谁跟谁啊,那是过命的交情,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她也相信,阁主也一定把她当作了家人。
可现在,恰是在容易令人多愁善感的深夜,恰是在她身心都很疲惫时,恰是在她真的很想跟人吵架时。
她一下就很难过,很气愤。
为什么阁主最近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事赶事,恰都赶在了一起。
她就这么走了,跟蔡逯一道。
走得匆忙,只拿了身衣裳,路上还觉得晦气,便把这身衣裳也给扔了。
然而正是因为走得太匆忙,夜色又浓重,所以她没看出,其实在屋里吵架时,阁主的神色就已经不对劲了。
但他一直撑着。
直到她摔门离去,他一下就软瘫在地。
他摸了摸前额,非常烫,发了高烧。
他浑身发冷,抖成个筛子。再加上心里难受,人就像被抽走了魂,站都站不起来。
为什么啊。 若不是马车走到半路又遇了个坎,易灵愫都不知回家的路要走得这般艰难。
蔡逯要把她送到易府门前,马车猛地一停,叫二人一头雾水。
掀开车帘,本想呵斥那不长眼色的俗人一通,这一见,原来竟是位熟人。
“你不回府里,拦我的车作甚?”蔡逯挑开车帘,问道。
凉风吹来,车夫又点了盏灯,才叫易灵愫看清了那拦车人。
长身瘦骨,眉眼间尽是肆意张扬。男郎看着要比蔡逯还要消瘦些,松松垮垮的圆领袍披着,腰间的系带歪扭缠着。不似蔡逯那般高深莫测,一见便是风流倜傥的才俊模样。笑意也比褚尧要真的多,瞧起来是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今晚想凑热闹的人都会去相国寺。我不似兄长那般有底气,连傍身的驴都跑了去,钱袋子也早被人偷去,今晚恐怕是只能走回去喽。这老远就瞧见这辆宝马香车,想着拦一下,不成想真的是兄长。”男郎灌着酒,眼神迷蒙,似是连蔡逯的脸都看不大清,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些冒犯的话来。
话里透露着酒气,一时间氤氲不堪。
“蔡与孤,守好你的本分,不要忘了规矩。”蔡逯看见蔡昶晃着身就要走,出声提醒了一句。
哪知这句话叫蔡昶一瞬之间便清醒了大半,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窥见车中春色后,满不在意地笑了笑。
“这是……嫂嫂?”蔡昶靠在马身上,歪头晃着酒罐,朝被蔡逯仔细护在怀中的易灵愫眨了眨眼。
随即,蔡逯那轻鄙的轻笑声传来。那声嫂嫂尾声悠长上翘,只这一句,蔡逯便清楚了他的心思。
不等易灵愫回话,蔡逯便把车帘给拉了下来。
赶路的马儿嘶鸣一声,马车又驶向路来。
长街大路通南北,蔡昶要如何回家,蔡逯并不关心。
“这位是蔡二哥么?”车内一片静默,易灵愫偏偏问了这句。趁着蔡逯分心,又赶忙窜了空子从蔡逯怀里跑了出来。坐在车内一隅,离他远远的。
“你很在意他么?”蔡逯伸手一勾,易灵愫便又坐到了他身边。
到底是岑夜,再凉快的晚夜也能叫相拥缠绵的人出层薄汗。易灵愫没回话,避开蔡逯锋利诡谲的眼神,拿着一方小帕,覆在蔡逯的额前。
“是因为慎庭哥哥,才想要去了解。”易灵愫往前倾着身,手压在蔡逯的衣袖之上,抬眸望着他。
车内一盏暖灯,恰好映在了易灵愫的眼眸中。眸中焰苗跳跃,陷在一片暖黄之中,话也动容。
“家弟不懂事,叫你看了笑话。”
果真如易灵愫所想,说到家事亲戚上去时,蔡逯便成了那位克制疏离的君子,恍若不欲把太多的人事说给她听,或是故意在隐瞒着什么事。
易灵愫觉着车内实在闷热,无意间舔了下唇,如愿瞧见蔡逯呼吸都难耐了几分。
“慕哥儿才是不成器的顽童,不好好读书,成天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易灵愫刚把帕子折起来收好,手便被蔡逯牵了起来。
蔡逯一素喜爱捏着她柔软的指腹,打着圈,甚至连那菩提珠都忘了盘。
“他才几岁?这般小的年纪看不出什么用功不用功的。少不经事就叫他去玩乐罢,之后再到学堂里好好读书,日后入国子监升太学上舍生,这读书生涯才算起步。”说到慕哥儿,蔡逯能想起的只是那个缠着易灵愫撒泼要抱的野孩子。说叫他好好读书,也是想叫慕哥儿离易灵愫远些。
易灵愫看破不说破,“慕哥儿不开窍,哪里是为官的料子?门第有了,应试又过不去。”
“这有何难?”蔡逯瞧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不过入个太学而已,我说他能入,他便能入。”
走后门叫蔡逯说得这般轻松,话罢更叫易灵愫清楚了蔡逯的地位。
朝廷三相之一,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丞相,榜前被无数贵家看中的小婿,期集①时名刺②被官家要过的状元郎,都给了蔡逯翻云覆雨的底气。
如今,他一句话便保了慕哥儿日后的为官路,王氏一心念的事就这么被解决了下来。
不过男郎的嘴惯会骗人,易灵愫只是点头道好,不欲多说。
*易灵愫闻声摆正了姿势,抬头看见一小官人。
那男子意气风发,人瞧着聪明机敏。虽说那人穿着一身普通的圆领袍,可易灵愫还是觉着他身上隐隐透露出一丝金贵的气息。
就因为这位小官人头上的鎏金弹幕。
“褚尧之子·蔡逯好友·褚尧”。
这话简单明了,让易灵愫一下子就知晓了站在她面前的此人。
北宋有位宰相名叫褚尧,而褚尧的长子便是她眼前的庞元鲁,字便是弹幕上显示的“之道”。
他出现在这汴京城,想必也是同蔡逯一般,都是为了三月尾的殿试吧。
“官人请坐。”易灵愫见那人还站在,便赶紧让人坐。
褚尧听罢,毕恭毕敬地坐到了那凳子上去。他双手放到桌上,瞧着倒像是来谈判一般。
“官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还是来找我算上一卦?”易灵愫问道。
也不知道这位官人前来,是否同上一位书生一般,都是“考前焦虑症”。
“非也非也。”褚尧摇摇头,眼飞快地向四周瞟了几眼。
易灵愫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边热闹已经退尽,方才还有数人关注着她这小摊,现在也没几人再来往这边看了。似乎是玉仙观那边办了个什么活动,人都往街对面涌去了,这边倒是稍显冷清些。
“怎的?”易灵愫不解地问道。
“这位娘子,鄙人有一事相求。”褚尧这话出口,脸红了几分。这话中似有难言之隐,褚尧的神情尽显纠结。
“这位官人,奴家这薄本生意,哪儿能让您找我相助呢?”易灵愫一脸不可置信。她来这只是做生意的,若是褚尧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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