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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可我只是个Beta》 30-40(第9/19页)
信任的人是他,所以得麻烦他明天开始监督祁危吃药、把药递给祁危。
一天两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就是得麻烦齐棹以后留在那吃晚饭了。
华隐还说她会给齐棹加工资的。
齐棹忙回了消息:【不用不用,阿姨,还是按照之前定的就好,多一顿饭的时间而已,没问题的。】
他也没有自己的患者被人“抢”了的微妙情绪,反而是又替祁危高兴了起来。
他开始愿意接受正规的治疗了,这是好事。
齐棹开心地把提醒他出门的闹钟调早了一点,决定早点到祁危那去盯着他吃药。
现在的进展比他想象得要快,他总感觉好像明天就能够看见祁危彻底好起来。
真好.
“他答应了。”
华隐在心里轻叹着气,收起了手机,对齐棹的愧疚愈发浓郁。
但她看着现在的祁危,就会想起自己和祁沧浪刚把孩子救出来时的模样。
那时候的祁危,瘦弱得像是皮包骨,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她差点都没有认出来那是她的孩子。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祁危几乎是不要命、发了狠地锻炼自己。
医生说,是因为他觉得是他自己太过弱小所以才没有能力反抗、遭受这一切,所以他的潜意识催动他想要变得强大。
他也会因此出现暴力倾向。
但是齐棹出现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祁危手里还在摆弄着齐棹给的魔方,他已经拼起来了三面,他好像沉浸在了那个魔方里,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华隐都准备说要走了,祁危就突然开口:“摄像头。”
他抬眼看向华隐,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就像是祁危兽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监控一般都有保留一个月数据。”
华隐攥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就听祁危说:“你可以不拆。”
他执拗道:“但我要过往的记录。”
“从他来的那天开始。”
华隐想跟他说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但她不清楚祁危在那里面的那几个月,是不是常常听到这句话。
她不敢跟祁危说,而对祁危疏于照顾、缺少关心所以导致了这一切的愧疚又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拒绝祁危的任何要求。
她只能成为他的帮凶:“……好。”
华隐用面对面快传把文件全部传给他,因为她新给祁危买的手机没有联网。
祁危不太会用这个智能机。
所以他摆弄了一下,才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出现的时候,他几乎是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但这个视频的时间段刚好是拍到了齐棹。
虽然有点昏暗,但摄像头拍得很清楚。
镜头里的齐棹,微微偏着头笑得很好看。
祁危呼吸一窒,缠绕着他的幻痛竟然没有席卷而来,他近乎是忘神地看着视频里的人,记忆里那些人每天都会让他看男性和男性之间做丨爱的恶心视频好像也就这样被覆盖。
他不住红了眼睛,小心地把手机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的阿棹。
他藏在心里好多年的少年。
所以,这代表他不介意被祁危划在自己的地盘里,将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祁危动动唇,那句“你是不是多少也有点喜欢我了”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了轻叹:“阿棹,你别这么放纵我啊。”
是真的会把他的胃口越养越大的。
齐棹听懂了祁危的暗示,他默了默,觉得自己要纠正一下alpha:“我没有放纵你,如果我不喜欢,我会推开你的。”
就像祁危想亲他的时候他会挡住。
然而祁危的重点却歪到了别处去。
祁危一扬眉,勾着嘴角,语气有满是轻快:“所以阿棹你是真的喜欢我抱你,也喜欢我嗅你,喜欢和我一起睡觉。”
齐棹被他三连认证喜欢给砸得瞠目结舌:“……?”
这哪来的逻辑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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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齐棹卡壳了好久,和刚才那个在竞标会上思路流畅、回答问题时也没有丝毫停顿的人宛若两人,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大学没参加辩论队真是可惜了。”
祁危失笑,心也跟着彻底软了下去,变成了一团可以任由齐棹摆弄的棉花。
这一次和上一次又不一样了,齐棹没有说“只是说不喜欢,没说喜欢”。
他知道齐棹的,如果不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了,齐棹一定会说这一句话。
齐棹就是…心软,但又不想说谎骗他,免得和他有什么误会,怕自己给了人暂时没有的希望。
所以祁危才会那么高兴。
高兴到低着头,弓着脊背埋靠进了齐棹的颈窝,再没了别的动作。
齐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他不是哄祁危,而是真的能做到。
尤其他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祁危不会伤害他。
……都自残了,也没有打砸身边的东西。
齐棹对上祁危阒黑的眼眸。
他的眼睛很黑,那种黑是比其他人还要黑的,有点像没有光的空洞感,直勾勾盯着人时,配上他那张脸,就格外有气势,而且还会让人无端胆寒,有种被披着人皮的怪物盯上了的错乱感。
齐棹一开始也是有点怕的,但这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他对祁危的印象就真的只有温柔了,所以他才会心疼他。
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齐棹低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危还沉浸在齐棹那句“好”中,像是有点失神,怔忪地看着他。
他的大脑好像又开始迟缓了起来,大概是因为还未消去的幻痛,让他已经有几分恍惚了。
但至少眼泪水是止住了,祁危自己都觉得狼狈,可他在齐棹跟前,就是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
祁危动了动唇,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你刚刚,说什么?”
齐棹耐心道:“我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危眼睫微动,大脑的刺痛和混沌感让他的眼皮不自觉地耷拉下去了一点,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一样,幻痛好像还在持续,又似乎是小时候残留在神经的一点余韵,若有若无的:“不是…这一句。”
齐棹懂了。
“我说我不会怕你的。”
齐棹没有重复那个“好”,而是轻声跟祁危说:“再说我也没有必要怕你。”
没有必要怕他吗?
祁危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必要怕他。
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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