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群雄为何战战兢兢: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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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的字幅——《苦昼短》上。

    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看着看着,渐渐出了神。忽地,脑海里不受控地涌现出,她从不愿回想的、老镖头最后自戕于世的画面。

    【不要为爹报仇,答应我。】

    【爹……爹你在说什么?“】

    【老镖头骤然大怒:答应我!】

    【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了!】

    【恐慌感随着江老镖头这句话犹如浪潮一般几乎把她吞没。她一边挣着何庸的桎梏,一边冲江老镖头大喊着,“为什么要我答应?爹、爹你要做什么?爹,你别吓我……爹!”】

    【然而江老镖头并未理会她,只听到她答应后便骤然仰天大笑了起来,身上带血的白袍随着飓风猎猎作响,他高歌着,内力之广之深,声如洪钟,字字句句清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里: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江铃儿陡得浑身一震,险险抓住案桌的一角,才不至于跌落在地!

    裴玄、袁藻,包括被点了哑穴的小和尚望向江铃儿皆是一愣,早在江铃儿有异样时,裴玄便身形如鬼魅一般抢先到她近身,正要扶起她时,江铃儿陡得避过他的手,脚踏迷踪步越过他的身边,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墙上《苦昼短》的字幅扯了下来!

    甚至不光如此,她径直将那字幅置于燃烧的灯芯之上!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裴玄。

    “铃……铃儿姐……”袁藻喃喃着,恍若被狠狠打了下骤然惊醒,连忙上前拽住江铃儿,欲将江铃儿手中的字幅夺回来,奈何力有不逮,只能抱住她的胳膊急得快哭了出来,“铃儿姐,这是老镖头留下的唯一遗物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烧了它!”

    小和尚被解了定穴,但是哑穴没解,此刻也着急的围上前,口中咿呀不断地阻止她。

    “铃儿姐,我知道那对你有多重要,你……你在生我气对不对?”烛火的光忽明忽灭得映在江铃儿的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晦暗不明。眼见字幅燃了起来,袁藻终于崩溃大哭起来,一抽一搭的,抱着江铃儿的胳膊央求她,“铃儿姐我错了,我都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你别气了……你……”

    袁藻说着一顿,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如玉石相击的冷冽声音,是那位陌生的俊美的青年忽然道:

    “这就是……白蛇之盟。”

    她顺着青年的视线,还有小和尚呆怔的视线看向那烛火里燃烧的字幅——

    竟隐隐浮现出若干鲜艳至暗红的小字。

    灯芯跃动的烛火在江铃儿一张俏白的小脸上渡了一层金色的光,清晰到绒毛可见。

    她因烛火映照显得熠熠生辉的杏眸闪着奇异的光,怔忡得盯着那燃烧的不断显现文字的字幅,极轻的如梦呓一般唤了声:

    “……爹。”

    第94章 094我要你成为你口中上无愧于天地……——

    【知道错了么?】

    那是一个和风对细雨,朝霞对夕阳①的午后。

    在爬满碧绿地锦②的红墙下,一梳着双鬟、身着红衣,看起来至多不过八九岁的少女摊开双手被罚站于红墙绿瓦前,摊开的本白嫩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瞧着都肿了。

    在她面前的是一身着灰衫的儒雅青年人,一手拿着戒尺,像个教书先生一般却又不同于一般的教书先生。通身气质沉静、内敛,却又暗藏着一丝锋芒,就像他另一手攥着的小小金色飞镖,在夕阳映射下,总有一丝金光掠过雅静的眉眼又悄无声息归寂于地锦的苍翠之中。

    他盯着眼前的少女,神色不动,又问了一遍:

    【知错了没有?】

    掌心火辣辣的疼让少女额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看了一眼青年手中的金色飞镖,方才闷闷道:

    【……知错了。】

    【错哪儿了?】

    少女懊丧着脸:

    【金镖……乃老镖头之物,唯有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方可持有,我……不该私自去拿……】

    虽嘴上这么说着,但视线没有离开过半分青年手中的金色飞镖。

    青年听着,眉心掠下轻微的褶皱:

    【还有。】

    少女一顿,气虚了些:

    【还有……屡次再犯。不该让师叔费心……】

    青年没有放过她,甚至戒尺在掌心中拍了怕,凉凉道:

    【还有。】

    【还有……还有……】在戒尺的恫吓下,额间不禁又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少女低眉思索良久,终咬牙愤愤不平仰起头来,一双杏眸映着漫天红霞,好像两簇燃烧的火苗瞪着眼前高大她不少的青年:

    【我爹是天下第一镖四大堂之首的老镖头,而我江铃儿是天下第一镖少镖主,未来的总镖头!金镖本就是我之物,我取它来有何不对?何……】到底还是敬畏的,在青年凉凉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细弱蚊蝇:

    【何况……何况我只是取来玩玩,又不是不还了……】

    【伸出手来。】

    少女长睫颤了颤,踌躇地伸出了手。

    【再伸长些。】

    少女脸色白了些,还是依言伸了过去,将摊开的掌心放青年眼皮子底下。

    【其一,不问自取为盗,该罚。其二,金镖为总镖头之物,遑论你是谁,不该肖想,更不该以下犯上,该罚。其三知错不改,目无尊长,该罚。可有不服?】

    少女一张小脸几乎没有血色,艰难地摇了摇头。

    【好。】

    青年淡淡落下一个“好”字,戒尺接连在她掌心落下一记更比一记重的拍打,少女咬牙全部受下,硬是没发出一个字,喊过一声“疼”。

    一虎头虎脑的少年,瞧着和少女一般大,怀中抱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娃,女娃娃一头海藻似的卷毛,两颊红彤彤的,就像年画里的娃娃一般。

    他抱着女娃娃在暗中观察,见青年俨然真动了怒,暗道

    了声“不好!”抱着女娃娃冲了出来!

    “何五……”才吐出两字猛地住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何五叔生气动怒时,最厌他们唤他“何五叔”套近乎,不叫还好,一叫罚得更重。

    在“青龙堂堂主”和“何庸师叔”之间斟酌了下,少年果断选择了“何庸师叔”,听着亲切些。

    他忙将女娃娃放下来,自己则向青年跪下,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何庸师叔,二师妹她知道错了,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青年并不领情,眼神凉凉的扫了少年一眼,更落在少年身侧尚还只知吮吸手指、不明世事的女娃娃身上:

    “逍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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