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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60-80(第17/39页)
她小声问。
“若未好,岂敢前来襄助?”
他眉眼弯弯地对嬴寒山一颔首,再次凭风而起:“真言·霁——”
天空骤晴,退去的云带着金与赤的轮廓。随着天光照落,鼓手上前,号角与战鼓同时响了起来。滚滚铁流踏着让大地震动的步伐,轰然涌向城墙。
在凛凛向前的军阵后,一双眼睛望着云端那衣袂飘飘的影子,一眨不眨。
第一次攻城算是佯攻,嬴寒山没打算一口气把它打下来。
一则是这地方算是个军政要冲,虽说帝国已经气息奄奄,但单论城防来说,都城还真不那么好打。
二则是没必要,对面已经穷途末路,如果小皇帝没有突然血脉觉醒掌握召唤陨石之力,那他们实在没什么翻盘的机会了,不如投了。
嬴寒山去一现山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嬴鸦鸦是她走了四五天之后才得到这个消息的。
彼时她正在踌躇,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找自家姊姊聊聊,一进屋却看到整齐得动都没动过的被褥。
私下打听才知道嬴寒山走了有一阵子了。
那之后她就三天两头地在这转悠,今天听城外人说好像见了嬴寒山往回走,于是又来找,但屋里仍旧没人。
第 67 章 步步莲华
苌濯丧父,母亲还不知道困在臧州的什么地方,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亲戚。嬴寒山心说这语气就跟签病危通知书似的,别再犹豫犹豫耽搁了苌濯的病,就往前一步:“他家人现在不在此处,若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说给我听就好。”
郎中看着嬴寒山,露出点踌躇的表情:“此事可大可小,怪异非常,我从未见过,故而想着是否有这位郎君的家人在场,能够询问一番。”
他回身指指躺在床上的苌濯:“这位郎君脉象极怪,忽弱忽强,忽起忽落,有如潮水涌泉一般。我曾在乡中逢此脉,是一小儿,面色青白,行卧无力,后不足三岁即死。古书所载,人心有四窍,忽有生多窍者,则脉如潮状,面白唇绀,行卧无力,言语细弱,幼时即夭。”
他这一串四字词嬴寒山没听懂多少,但大致意思是明白了,这是在说房、室间隔缺损之类的先天性心脏病。虽然苌濯一天到晚惨白着脸颊,身上也总有股寒凉的气质不假,但他习武,骑马都没事,平时也没有心脏有问题的症状。
“是也,这正是怪处,故而有此一问,”那郎中点头,“不过这位郎君看着既然已经及冠,又能骑马,大概与常人没有分别,不须太过担心。只是以后都有心痛心闷,需要再加注意。”“我知道宿主是一个很喜欢撞南墙的人,但撞南墙有很多方式。如果您一定想要在这里复刻二十一世纪,要做的绝对不是军队内的工作这么简单。”
不,她暂时不准备把摊子铺得这么大。大敌当前,军心不齐。虽然林孖这件事情是解决了,沉州军那边裴纪堂也整肃过,但是两边之间仍有一种微妙的龃龉。
这种龃龉绝对不仅仅是地域造成的,她手下的沉州人和白门人相处得还算可以,没什么冲突,但裴纪堂和她手下的那群人就很不对付。
造成这个局面的,第一是利益。裴纪堂在前不久单独找她谈过这件事。因为南路遭遇的抵抗比较小,唯一可能成为一场大仗的浮泉郡役也被以兵不血刃的方式从内部结束,所以他手下的军队没有得到足够的战利品。
而嬴寒山那边硬仗比较多,再加上白鳞军那种绝不吃亏的匪气,他们的收获就逐渐与这边拉开了差距。
这个安排原本是没什么错的,裴纪堂带的人新兵居多,训练有素的士兵多在嬴寒山这里,二者调换裴纪堂去打北边伤亡会扩大。
但新兵不懂得这个道理,也不知道自己和老兵的差距,他们只知道人家吃肉,他们喝汤。这就是不够了解。
第二是带兵风格。
打架,一个人打一个人是比谁拳头大,三个人打三个人是看哪边感情深。十个人打十个人就开始看队伍中的长板——那个最擅长作战的或最擅长指挥的。前者可以一个打倒五个让双方人数差拉开,后者可以让十个人发挥二十个人的左右碾压对方。
那么,一万人打一万人呢?
这一万个人来自天南海北,说不同的方言,有不同的想法,有些人已经是别人的父亲甚至祖父,有些人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刚刚摘掉红领巾的孩子。他们不是虫群,没有统一的意识,甚至有些人没有作战经验,听不懂统帅说话,被驱赶上战场像是动物一样用拳头打,用牙齿咬。
就这么一万人,怎么指挥?
嬴寒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指挥天赋的,她不是战争年代来的人。她只知道二十一世纪的知识提高了她的分析能力,这副身体可能还带着某些军事素养的BUFF,再加上她本人的武力可以弥补很多疏漏,让她至今没有失败过
但她带兵是成功的吗?
她的军队缺少一种东西,一种“风格”
而赵一石麾下的骑兵就是另一个极端。他们有非常强烈的正规军烙印,甚至带着一种西方骑士式的“高贵”。这种“高贵”来自他们曾经身为王子护卫军的经历,也来自赵一石本身十分铁血的忠诚对军队的影响。
而有一群风格这么鲜明的手下,她作为主统帅的风格却是模糊的。
这不好,嬴寒山想,这不算一个致命的缺点,但它是考卷最后的那道十分拔高题,如果不搞清楚这件事,她没有办法去冲击那个满分。
而在乱世中,不缺乏满分答卷。
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在明暗的灯火里,嬴寒山只留给苌濯一个平静的侧脸。
她在思考着什么,他已经留意到她在思考时眉头总会微微皱起来,这思考之中没有愤恨或者担忧,在那双蹙起的眉宇间有一股正在生发的英气。
他并不是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但今夜的似乎格外不同。她仿佛在过膝的浅水中泅渡着,然后缓缓抬起头,看向浩瀚天宇中正向水面下沉的星辰。
那星辰正在成为她的一部分。
天空中的繁星正在西行,那只在帐篷边鸣叫的虫爬到正在警戒的陆仁某脚边,少年忍不住去看它,又立刻把目光收回去。星空拂过少年的眼睛,让他短暂地也产生了幻想。乡里的说书人说帝王将相都有天山的星斗对应,他的大将军是哪一颗星辰呢?
或许是错觉,有一颗赤红如火的星宿在他眼上烙过,又无声地隐入云气后了。
军中大比的事情通知下来时,基本上所有人都是懵的。
不年不节,嬴寒山和裴纪堂突然一起发了一道军令,将两军大比,优胜者向上拔擢。嬴寒山手下这边没往复杂里想,只是偶尔有几个迷糊的四处打听如果被提拔了还能不能留在嬴大将军手下,别给提拔到刺史那边当文官去啊。
“呸!”这样的提问一般只会得到笑骂,“就你还文官?你能把自己名字写清楚吗?”
而裴纪堂那边人心就复杂得多,之前那场行贿事件搜查得雷厉风行,结束得悄无声息,有不少军官的位置空了出来。
在下一场大战到来之前,这些位置必须被合适的人填补,于是这次比武就有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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