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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0-40(第13/18页)
嗡地响成一片。有人轻声叹着气。
这低回婉转的温柔,以及窗外飘来似有若无的花香,蓦地将她思绪一扯,忆起了那样貌挺秀英俊,嘴上也很是正经的苌濯来。
他……
真也不知下次何时再见?
他可真好……
嬴寒山皓腕轻抬,稍有些吃力的将那摞书籍搬上了与视线齐平的书架,然而未等放上,她视线便凝滞在眼前书架上的不明物体上。
……看。
那用油纸包层层叠叠包裹的东西正散发着诱人的鲜香油气,欲盖弥彰的露出一个叫花鸡的形状来,馋人香气扑鼻而来,且光明正大的占领了存放古书的书架,来了个“鸡”体横陈。
不等嬴寒山反应,书架对面噌地蹿起来一高一矮两个白衣人影,且还在叽叽喳喳不停推搡,高个儿男子说:“寒山啊你看看她,就知道吃吃吃,本来是买了两只的,但是回山就让她吃了一只!她竟然还跟我嚷嚷自己要辟谷不食!你信吗?反正我不信!”
矮个子的圆脸小姑娘涨红了脸:“我不是我没有,你别听他瞎说啊!我那是……那是,”嗫嚅半晌,憋出来一句,“替你尝尝味儿,我怕你齁着!”
嬴寒山稍稍一怔,旋即难得的露出一丝浅笑:“那可尝出什么滋味了?”
白露一脸餍足:“好吃的滋味。”
这偌大仙山,除却早已闭关的师尊,还能和嬴寒山说说话的,恐怕也只有这两个人了,能袒护自己的,恐怕也只有这两人了。
“……唉,要不是这次任务在身,我绝对不会留你一人和嬴鸦鸦那厮去除祟。”
“本公子也是!”
说来这白露身世也是悲惨,是杂耍班子不要的小跑腿儿,十一岁的时候,戏班子里闹了鬼祟,一夜之间死得就剩这一个了,当时去除祟的弟子无可奈何,只能将吓得快要失禁的白露给带了回来。
秉寒仙山幼年弟子两人一居,嬴寒山那天眼睁睁看着一个腿脚哆嗦的小姑娘在门缝张望,她讨好似的递出来一个叫花鸡的鸡腿,已经柴了,可能是在怀中藏了太久,也可能是没舍得吃……
总之到了嬴寒山手上的时候,几乎看不出是个鸡腿了。
这个性情稍有怯懦的小姑娘颤巍巍说:“……我叫白露,白露为霜的白露,以后我们就是同门乐,我们,就、就就交个……朋友吧?”
十二岁的嬴寒山彼时辟谷的定力尚且不坚定,瞬间便被一个鸡腿收买了。
秉寒弟子,十五岁才能领开刃之剑,在此之前私自藏开刃剑者——重罚。
这对于满心渴望斩妖除魔、拯救人间的少年少女们来说,当真煎熬,小冰块嬴寒山也不例外,十四岁的时候她藏了一把开刃剑在床下,也不知拿出来得瑟的时候,是几时被嬴鸦鸦给瞧见的。
嬴鸦鸦直接去了掌门那里举报,结果怂巴巴的白露得知此事,鼓起勇气找到了慕渊真人。
纵然面对高冷剑仙的时候,她两股战战,却还是按捺性子,将背后的寒光湛湛给递了出去,重情重义的道:“掌门!我也藏了,要没收就没收我的吧!寒山的剑,请您还给她!求您了!”
慕渊真人一瞧,傲雪凌霜的眉目微抬,似有一声冷笑:“很好,一并没收。”
白露因为袒护嬴寒山,一连被罚了三个月的禁闭。
还有一次,嬴寒山重病过后,睁眼便见哭成泪人的白露扒在床沿儿,兴致勃勃的递出来了一条红寒手链,串得有些过紧,她双眼发亮的道:“寒山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呜,这个送你,往后保你平平安安!”
原来,在那个十三四岁的年纪,女弟子们开始如雨后嫩芽一般懵懂了起来,对美的追求与日俱增,门派中条件好些的妹总有精致生辉的钗环首饰。而嬴寒山什么都没有,她嘴上不说,但心中艳羡,白露发觉,便将自己的宝贝珠子铃铛都掏了出来,用细细的绳子编制成了一条手链——
要知道,白露分明也是穷得叮当响。
这几乎是嬴寒山此生最重要的礼物。巍峨雄壮的临风殿殿顶之上,晶莹剔透的巨大八瓣莲花在半空之中上下浮动,好似浑然天成的上古美寒,又若百丈寒潭之中终年不化的玄冰,带着古拙质朴的纯粹,溢彩流光,气魄轻灵。
其左右两侧各自幽幽漂浮着一把仙剑,名唤“云曦”,正是仙山的镇派之宝,剑身修长若仙鹤引颈,霜刃如冰,又似松叶轻颤,护手之上蜿蜒而起两道雪白龙骨,带着荡平魔邪的凛冽霸道。
这两样灵物相辅相成,悍然悬在临风殿之上,成为秉寒仙山最为强悍神武的防线……
两百年前阴间鬼王纳兰千钧暴起,一夜之间释放万千亡魂,大杀人、鬼、仙三界,实力最弱的人间尸横遍野,血流如注,秉寒近乎灭门。
那时,而立之年的慕渊真人手执云曦双剑,以一己之力,凶悍决绝的鏖战数日,先是用镇魂铁锁将小鬼王纳兰千钧降服,再是肃清人界,在秉寒山设下禁制,以护门派,此禁制便是这八瓣寒莲了,名曰——“白芸锦”。
……百年威名已成,鲜少有妖孽敢主动上门寻衅,日夜消磨,这两个流光阵阵的仙物如今最大的作用就是充当秉寒仙山的门面。
此时,两个如云白影就直挺挺的跪在大殿前,跪在这俩“门面”下方,一人剑拔弩张,一人云淡风轻,周围还稀稀拉拉的围着一些看热闹的弟子。
嬴寒山眼看一个大腹便便的身影从临风殿推门而出,不等说话,身边之人便抢白道:“秦鄂长老,山脚下红菱小镇邪祟已除,下山十二人,归来十二人,无人员伤亡!赏金由村民奉上,已经登记在册!”
与此同时,一封印着松纹的小小信笺泛着灵气,飘摇而上,飞到了那长老的手中缓缓落下,每次有弟子去斩妖除祟,回来便会写明来龙去脉,交予自家师父或是戒律长老观看。不等看,那人便扯开了洪亮嗓音:
“好!做得好!”
“不愧是我秉寒的弟子,那些邪魔外道能奈我何哈哈哈!”
留着络腮胡的秦鄂长老样貌凶悍,刚正严明,说一不二,故而主管门中戒律,但他性情过于洒脱豪放,说话也是心直口快,与仙气飘飘的秉寒小有不符。
弟子们有憋笑憋不住的,扑哧一声。
就这一扑哧,将秦鄂长老从意气风发中拉了出来,他扫了一眼俩并排跪着的,便发现端倪,浓眉一横:“你们俩跪在这儿又是怎么回事?谁又把谁给打了?”
像是忆起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嬴鸦鸦面色一僵,不悦的抱剑道:“不是的长老,弟子举报嬴寒山自作主张,擅自离队,知情不报,不由分说直接炸毁安泰桥,还任凭邪祟掳走张有才。”她扭过头去,美目微凛,“此事经过,大家都看见了。”
秦鄂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摩挲着信笺,来龙去脉,他自然知道。
书架后面的男子绕到前面来,腰带熠熠闪闪的同时,他疏阔的眉眼带着懒懒笑意,尽是富家公子的顽劣味道。
“要我说嬴鸦鸦就是嫉妒心太强呗!”
“怎么着啊,只许她张牙舞爪的展示剑法,我们寒山伸张正义,她就受不了了?亏她在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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