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从穿成外道女修起: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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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人能逃。她凶戾机敏,生吃活人,传音传信之术也不得行之,我不想……”

    我不想拖累你们。

    然而不等说完,嬴鸦鸦侧首扬声道:“你恃宠而骄,自大成性,可配得上你手中之剑,掌门之教诲!?嬴寒山,你犯了门规!”

    嬴寒山气得噎了一下。

    看看啊……

    她独身面对水鬼,护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沈莲儿那可怖森寒的历历獠牙,也比不过眼前的嫉妒之心,口诛笔伐。

    多年来她都是在冷落之中踽踽独行,在重重叠叠的无力感之中挣扎,众人嗡嗡私语犹如心魔,时时刻刻萦回脑中。

    “嬴寒山是掌门从山下捡来的……”

    “听说她啊是个小扫把星,父母老来得女,而后就染了肺痨,夫妻俩央求掌门收留她为徒,还好掌门心善,不然她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死了!”

    “克父母,又克师门,她刚来的那几年,秉寒日日遭到妖孽围攻,真是奇了怪,从哪里引来那么多妖怪!若非有禁制白芸锦,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哈哈,她也是妖怪啊,她嬴寒山不就是个小丧门精吗!”

    “她究竟凭什么高居掌门首徒之位……?”

    人叹她秉性纯正,却生性凉薄,殊不知考妣撒手人寰,掌门脱离凡尘,自小到大,根本无人教她何为红尘喧嚣,更不知她茕然孑立的这些年,何其煎熬困苦。

    “嬴寒山,嬴鸦鸦所说,可都是真的?”秦鄂心中有数,却还是问了一句。

    她咬了咬牙,道:“可张有才戕害无辜,他罪有应得。”

    “你只需回答我!”

    “……是。”

    照理来看,她有对有错,然而嬴鸦鸦死死咬着她脱离队伍这一事,秦鄂无奈的长叹一声,缓声道:“嬴寒山自作主张,未能团结同门,极易横生枝节,便罚你……”

    “整理藏经阁。”

    此话一出,嬴寒山心里一咯噔。

    要知道,藏经阁一重又一重,高耸入云,望不到头,共有十三层,百年卷宗或是史书古籍皆陈列于此,平日里专人打扫也要累得呼哧带喘,更别提嬴寒山这孤零零一个人了。

    秦鄂长老说出了惩戒弟子之时惯用的一句话,并配上了吹胡子瞪眼的凶煞表情:“怎么,你服不服?”

    秉寒仙山的人犯事,惩罚素来都是重上加重,刻板冰冷,何况嬴寒山也知道秦鄂并不想为难她,否则此刻就甩鞭子了,便老实道:“……我服了。”

    周围弟子各自露出万般莫测的神情来,悲悯者有之,解恨者有之,窃喜者有之,不平者有之……

    偏偏没有一个,肯站出来为她申辩一句。

    一句也好,只要信她就好。

    可是没有。

    ……

    嬴鸦鸦娇美的面上浮现几分快意,她见秦鄂转身又要进临风阁,直起身来:“戒律长老,那山下的张有才村长怎么办?此次捉妖,他可是委托者,沈莲儿必然会杀了他的。”

    “他?”

    秦鄂头也不回的踱步进门,想起张有才那畜生就烦闷,随意摆手道:“混帐东西,死就死了。”

    嬴鸦鸦:“……”

    其他弟子:“……”

    寒冬方过,初春未至。

    外面尚有几分树影斑驳投下的细碎温柔,北峰的藏经阁之内,却只有终年不去的潮湿阴寒了。

    嬴寒山人影单薄,怀抱刚刚理好的一摞子卷宗,额头上起了薄汗,心道:“下次才不管那些烂事。”

    然而每次都是这样想想,一到面临危机,人人避之不及的掌门首徒,又是第一个冲上前挡刀挡箭的,容颜虽覆霜雪,骨中热血未凉。

    嬴寒山永远都是如此。

    就在她心下稍有怨怼的须臾,一楼阁外树影婆娑,午后极为温柔的光柱正投射在她清寒的眉目之间。

    她话音未落,自知情况不妙,拔腿就跑,然而嬴寒山指尖萤光微动,白露嗷的一声就被绊了个狗啃屎:“不是说不打我吗!”

    “没打,绊的。”嬴寒山淡淡的道,“你们来这里,明日不用上早课?”

    周景生帮人将书放到最高的架子上,免了她辛苦垫脚,笑嘻嘻道:“藏在这里吃饭喝酒,有何不好?不就是逃一个早课吗?”

    白露苦兮兮也开始帮着忙活,她最怕干活和辛劳,可手上动作却是分毫不停,嘟囔道:“戒律长老也太狠心了,这么多书,要让你整理到什么时候去?幸亏我们来帮你!”

    她仓惶了一下:“即便如此,早课之时也未必收拾完。”

    “那就多逃几节,反正掌门闭关,躲得严实一些,戒律长老也抓不到我们!”周景生越说越没边儿,他觑着嬴寒山愈发黑下去的脸色,口中忙不迭的叫着,“哎哟哟哟,白露快躲远一些,小古董听说我们要逃课,看样子要揍我们啦!”

    “哈哈哈!”

    偌大个藏经阁,顿时鸡飞狗跳,书卷翻飞了起来,好像有七八百个孙行者要破石而出了一般,就差房顶儿没给掀起来了。

    “……白露,周景生!”嬴寒山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无波无澜的面上有些恼意。

    可也是此刻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那样孤独。

    淳于顾只是笑,把那串穗子拍在了嬴寒山手里:“近在眼前。”

    他说完这话又没骨头一样歪下去,眼尾眉梢也不正经起来:“哎,寒山来找我,我以为是要再叙那夜旧话的,结果居然是为了公事啊。”

    “那晚的话,我其实没听明白。”嬴寒山承认,淳于顾立刻坐直起身,眉眼间浮起委屈来。

    “寒山这么说可是伤了小生的心了,”他垂眼用眼光指指嬴寒山手里那串穗子,“罢了。那……小生今日穿着,如此,寒山还不明白吗?”

    嬴寒山低头,认真端详了一下那串散发着柠檬香气的穗子。

    “你今天,真的……很像一颗香橼?”

    颐朝第四世五年,夏,淡河门客淳于顾,无故吐血三升。

    第 38 章   四十比八千

    因为上午不大不小打了一架,午饭时营里的气氛有些僵持。

    淡河人不和白门人一个灶,因为之前的不快,他们吃饭离得就更远了些。

    但即使二者之间隔了这么一道无形的沟渠,有些话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得见。

    “他们帮了咱们,是不错,”淡河的那堆人里有人抱怨,“那帮了人就能骑在人头上拉屎么?都是外来的人,淳于公子带来的人还跟着王爷过呢,也没看他们一样的那么鼻孔看人。”

    “二火的那个为什么骂他们,你说为什么骂他们?之前谁没好声好气和他们说话?他们说什么——啊,说他们不归淡河管,他们是他们大兄带来的,就只听大兄的话,让我们起远些。稍微说两句就要动手——下手黑着呢。”

    嘟嘟囔囔的抱怨声不大,但最后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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