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帐中梦天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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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还是不说?

    怀雍真真是进退维谷。

    “隐瞒什么?”

    背后传来个问声。

    转头看,原是赫连夜换好衣服回来了。

    赫连夜本来就对他们俩单独说话尤其敏/感,护腕系得不够紧,他扯了两下,目光扫向两人,不快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分我也听听。”

    卢敬锡:“公事而已。”

    赫连夜:“那我也有资格知道啊。”

    怀雍看看卢敬锡,再看看赫连夜。

    怀雍头疼欲裂之际,又走来一个北漠士兵,恭敬对他说:“我们王爷让我对您说,刚才他给你的提议不是在开玩笑,您若想要答应,请今晚去见他。”

    怀雍:“……”

    拓拔弋已在对面坐下休息,见卢敬锡、赫连夜两人猛地齐刷刷杀气腾腾望过去,夷然不惧,笑敬了一杯酒。

    怀雍冷下脸来,看向此人,心中虽极是乖迕,却也不由地在惊疑究竟拓拔弋所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第24章 谈判

    今岁二月,梁漠会战,梁军取得大捷,声望大张,后漠人重振旗鼓,两国交兵数次,僵持不下,是以开始讲和。

    而在二十多年前,其实两国之间也曾有过一场类似的战争。

    当时先皇以为太子已殒,已打算另立新储君,父皇回京已党羽大失,四面楚歌。

    父皇没跟他讲过那段时日有如何艰难,但怀雍曾从穆姑姑那儿听说过一二。

    及到父皇终于初践国祚,面对的却是一个国库空库、百业荒废的国家,和对他虎视眈眈的几位血缘宗亲。

    打?拿什么打?

    这时,北漠人提出了一个他们难以拒绝的提议。

    他们愿意归还先皇父母的梓宫。

    是的,当年梁朝皇室南渡时手忙脚乱,极其慌张,先皇把父母的梓宫都扔给了北漠追兵。

    此事一直是先皇挂在心头的奇耻大辱。

    天子建国,宗庙为先。

    如此,父皇选择了议和,换来祖父母的衣冠还朝返宫和他本人在宗室大统上的更加严正。

    代价是更加高昂的岁贡。

    给了今年的,都不知能不能给得起明年。

    怀雍很敬佩年轻时的父皇,韬光养晦,卧薪尝胆,终于岁入倍增,国库充盈,至今日还有余钱可以招兵买马,有望北复故土。

    现如今,算得上是风水轮流转。

    今年乱的是北漠皇室。

    据怀雍所知,北漠皇帝的几个儿子已是兄弟阋墙,斗得不可开交,也是因此才使得势力混乱,难以支应边境战事。

    这次在来之前,怀雍已经跟父皇商量好了所能达成的和谈结果。

    一则要减少岁贡;二则在失去的土地上得到好处。

    其中甘州是父皇点名交代的重点。

    当年,北漠为了管理方便,找了个通敌背国、名为陈谦的前梁朝官员,扶持其为“大吴皇帝”,建都甘州,并逼迫南梁承认这个伪政。

    那之后的十数年间,陈谦一直在配合北漠人配合北漠侵伐梁朝。

    父皇早想要将此人置之于死地了。

    ……

    怀雍掂忖之间,弓射比赛已决出了胜负。

    两胜一败。

    两胜是梁朝这边的。

    拓拔弋称赞获胜的梁朝弓手是善射之人,并且要赏赐他们锦袍、犀带等带有有北漠色彩的华贵衣服首饰。

    他说,既然是在他们北漠的土地上有他支持举办宴会,自然要尽东道主之谊。

    此言一出,虽是梁朝使团获胜,原本浓重的获胜喜悦顿时消散了不少。

    众人面色不善地注视着一行侍僮捧出金银财宝。

    进门时侍僮不小心踉跄了下,几个金元宝滚落,底部赫然印有建京府的标志。

    这混账东西!

    饶是怀雍再劝告自己要心平气和,此时也不免气得肝疼。

    直恨不得抽出剑来将拓拔弋当场大卸八块。

    ……

    宴后下午。

    怀雍拒绝了赫连夜和卢敬锡的阻拦,单独去见拓拔弋。

    门外刁斗森严,两方人马拮抗相抵。

    屋内。

    屏退了侍者,只有他们俩在。

    拓拔弋坐在地上拿一个钿鼓放在膝上把玩,敲得咚咚响地把玩了一会儿,突然靠近到怀雍身边,把巴掌大的小鼓塞给怀雍,说:“你们梁朝人似乎都擅音律,那你会不会节鼓?这是不是好鼓?”

    这只小鼓鼓膛圆胖,鼓面微绷,用金璨璨的铜钉卯在漆红的槐木木身上。

    怀雍不解,但还是随手敲了一段小调:“王爷何意?”

    拓拔弋见他不感兴趣的样子,顿时也索然无味起来,随后继续为他介绍:“你看这个鼓面上的红莲花,可不是绘制上的。我曾有色艺双绝的梁人宠姬,皮肤像你一样雪腻丝滑。”

    说到这,他低头抚摸起这块红痕,“她的背上天生有这个胎记,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如今也不曾褪淡。似乎是因为她有极美的歌喉,我总觉得这只鼓敲出来的声音格外动听。”

    拓拔弋说到第二句的时候怀雍已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猜想太可怕,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祈祷拓拔弋只是在吓自己。

    当彻底听完,怀雍恶狠狠打了个冷战,忍了忍,实在忍不住:“拓拔弋,你好恶毒。圣人云,人之初,性本善。为何独独漏了你?”

    拓拔弋哈哈一笑:“我本来对这不感兴趣,只是看过他们这么玩。”

    笑着笑着,冷不丁地说:“这都怪你,你知道吗?怀雍。”

    “这三年多来,你留在我身上的旧伤时不时会作痛。”

    “大夫说我的伤好了,应当不会疼了才是。可是我就是经常会感到痛,你说奇不奇怪?我还找了萨满,问他是不是你在我身上下了诅咒。”

    “每次我一觉得疼得没法忍了,我就杀了人。杀梁朝人。专杀像你这样的美人。”

    “因为你死了三百多个人呢。”

    拓拔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样对他说。

    他凝视怀雍的目光就好像在说怀雍罪孽深重。

    怀雍气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说:“我当年就不应该掉以轻心,给你留了一线生机。”

    拓拔弋展开双臂,仿佛要迎接一个拥抱,笑说:“你现在杀了我也不迟啊。”

    从未听过这样的请求。

    闻言。

    怀雍闭上眼睛,瞬时在心中幻想了一番掐死这个神经病的错觉。

    两人在进门前都互相交出了身上所有的兵器。

    尤其拓拔弋指名要他把腰上的软剑给取下,不许带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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