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帐中梦天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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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意,让他变得很奇怪。

    你只是在帮怀雍,朋友之间,君子之交,正应如此。

    卢敬锡对自己说。

    怀雍浑然未觉,提起自己沾上酒渍的袖子嗅闻,皱起脸,嫌恶地说:“一身酒臭,哕,我要洗澡。”

    卢敬锡刚握住怀雍的手,要让人再站稳一些时,忽地耳后吹来一阵风,随之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

    卢敬锡回头一看,原来是赫连夜匆匆赶回,把怀雍硬生生从他身上拽离了回来。

    怀雍一个踉跄,跌撞入赫连夜的怀中。

    卢敬锡本来与怀雍手握得就不紧,立时被扯开。

    赫连夜二话不说,还要直接把怀雍打横抱起来,他这两年在军中把身材练得愈发高壮,抱怀雍抱得轻而易举。

    怀雍脚刚离地,意识到赫连夜要做什么,猛掐一下他胳膊上的硬肉,没好气地警告:“你干嘛!”

    赫连夜只得作罢:“你站也站不稳了,不如我抱你回去。”

    怀雍眉头紧皱,拂袖道:“那像什么话!放开!我自己走!”

    赫连夜不完全放开,仍紧拽住他:“行行行,我搀你走好了吧?”

    回到落脚的营棚,醒酒汤、洗澡水已由赫连夜命人全都准备好。

    一碗沆瀣浆下肚怀雍顿时觉得肠胃舒服许多,他实在没力气坐得板正了,歪在椅子上,闭目揉着额角问:“洗澡水呢?还没有准备好吗?”

    卢敬锡问:“你醉成这样怎么沐浴?俗语云,醉倒不洗澡,要么简单擦洗一下,先睡一觉,明早等酒醒一些了再洗澡也不迟。”

    但怀雍向来爱干净,哪接受得了乌糟地入睡,他说:“我也没醉倒啊,我这不是还在好端端地跟你们说话吗?再说了,找个人帮我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他自己反而先愣住。

    因为他身边没有伺候他洗澡的奴才,这样私密的事,他都自己弄的。

    在厌恶身体肮脏和厌恶被人看见的巨大矛盾中,怀雍挣扎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赫连夜,道:“孟野,你来帮我。”

    孟野是赫连夜及冠时皇帝为他取的表字。

    表字本就是关系亲近的人之间才互相呼谓的。

    回想起来,怀雍发现自己似乎很少这样叫他,平日在外、在官场上,多是称赫连夜的官职,赫连父子如今俱是将军,朝中众人为了区分他们,管赫连夜的父亲叫大赫连,赫连夜则是小赫连,而在私下就更随意了,一般是“混蛋”“畜生”“王八蛋”等等,诸如此类。

    是以赫连夜突然听见怀雍这样叫自己,甚至没能立刻反应过来,而是怔忡了下,脑子停住了,身体倒是快两步,冲锋似的上前,又戛然停足,立定在怀雍面前。

    身心亦后知后觉地热躁起来,他忙不迭答应下来,说:“好。”

    卢敬锡慢半拍地回过神来。

    又来了。

    这种难以言喻的噬骨吮髓的违和感,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子藏在他的血肉中,平时并不动弹,只在偶尔会牵引绞痛起来。

    怀雍起身要走,身边伴着喜于言表的赫连夜。

    卢敬锡突然极是不爽,上前拉住怀雍到一边,他想说赫连夜不是个君子,可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因为怀雍用清澈的目光望向他,带着醉酒的懵愣,像是在问:怎么了?

    这眼睛太干净了。

    干净到让他觉得是自己心眼子太脏。

    他……他在想什么啊?

    赫连夜则装模作样地说:“哎呀,我就是在边上隔着屏风看住怀雍,让他不至于跌进水桶里溺死。”

    卢敬锡看着他,代表怀雍对赫连夜说:“怀雍这样信任你,你要做个君子,切不能辜负了怀雍对你的信任。”

    赫连夜很是认真,回誓道:“我比你明白。”

    ……

    怀雍攀住浴桶的边缘,浸没在热水里的双腿和声音都在打颤:“王八蛋,别全部放进来,声音、声音太响了,要是被听见他们会起疑的。”

    赫连夜虽不大乐意,但还是放缓动作,怀雍低头背对着他,被打湿的长发像是细软的花枝黏在雪白的背上,美的惊心动魄,拨开碍事的发丝,就能看见怀雍粉中透红的脖颈,纤细但并不柔顺,紧绷忍耐着的样子。

    痒丝丝的。

    总不尽兴。

    怀雍不高兴地低声骂他:“别摸我!专心点,快点!”

    好凶。

    赫连夜想。

    怀雍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反复无常呢?

    什么时候才能让他尽兴一次?

    他至今都不知道怀雍到底耐不耐/操,每回都是怀雍觉得够了就停下,不许他继续。

    兴许是因为今天怀雍喝得酩酊大醉,叫他也生起万分之一的侥幸之心,觉得怀雍说不定会变得温柔些、诚实些,说不定他能从怀雍口中听见只言片语的爱意。

    正是因为有期待,所以更失望。

    赫连夜从怀雍身后环抱过去,举起来似的,迫使他贴向自己靠在自己的胸口:“到底要我快还是慢,用力还是不用力,慢了你又觉得不够,使劲你又怕被发现。”

    怀雍满面霞焕,难/耐得紧,其实他现在觉得很没力气,光是站住就挺费事,被赫连夜抓着反而省力,于是索性往后靠在赫连的身上,迷迷糊糊、烦躁不已地说:“拓拔弋是不是在奶酒里给我下药了?”

    怀雍娘胎里带的病,天生体寒,就算是在夏热酷暑的日子身子也不烫。

    今天却很烫。

    赫连夜先吻他的肩膀,再是脖子,再是脸颊,再是唇角,他说:“奶酒性烈,本就有益/阳/媚/春的功效。”

    怀雍:“?!”

    怀雍睁开眼,往后折手抓住赫连夜的胳膊:“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赫连夜:“今天那个情况我怎么和你说?再说了,大不了回来吃点药就是,或者还有我呢,不是吗?”

    怀雍想骂他,可眼下太不舒服,还是得先纾解。

    偏生他俩是暗度陈仓,不能大刀阔斧,磨磨蹭蹭一次还比平时要更久,翻来覆去好几次,情兴浮沉,一直不结束。

    怀雍从未这样过。

    他以往觉得这事玩好了还算得趣,但也只是偶尔,有时玩不好还会嫌烦,并不算强烈的渴求。

    而今天他被催发得格外不满,连赫连夜中途离开一会儿也觉得空虚,也不知自己何时竟然已经整个人缠在赫连夜身上,更没发现倒像是他在渴求。

    怀雍觉得舒服,赫连夜更是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然。

    赫连夜全心全意地拥住怀雍,在这一时刻,像终于能从水中捞到月影,他也能触摸到怀雍的真心。

    待要赫连夜又在加快攻侵之时,后背疼了一疼,是怀雍抓了他一把,别扭地说:“你等等,先停下,先出来……”

    赫连夜哪里会肯,只紧占不放,耐着声气,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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