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帐中梦天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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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雍再背一遍给他听:“‘人主之子也,骨肉之亲也,犹不能恃无功之尊,无劳之奉,而守金玉之重也,而况人臣乎’意思就是,赵太后的小儿子长安君,即便贵为国君的骨肉血亲,尚且不能凭借功勋的尊高,和没有劳绩的俸禄,来守住金玉珍玩,更何况是做臣子的。”

    小太子跟着默念一遍:“我大概懂了。”

    以前怀雍说到这类似的话时会觉得无比焦虑,如今已好很多。

    只是有时,他也会想,他的功劳究竟有几分全然来自自己?

    没有吧。

    他的浑身上下,每一点一滴俱赐于天恩。

    ……

    休假过后,怀雍重新忙碌起来。

    不光是朝中上下的各种公务,还有公卿权贵的诸多往来。

    怀雍行止审慎,他知道在自己这位置上不可结交党羽,是以一切按章程办事,一般少参加。

    不过,今儿是他的恩师,国子监祭酒小女儿的亲事,这要是也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怀雍不作伴郎,去得不早不迟,到时赫连夜已经领了一帮昔日同窗闹完亲,又是对诗,又是猜谜,百般阻挠新郎接亲,惹得新郎气到跳脚,骂他到底是哪边的。

    新郎指着他骂:“你自个儿独守空房已至丧心病狂的田地,你没人要还想拖别人下水陪你一起是也不是?”

    赫连夜:“大好的日子你发什么火,好事多磨嘛。”

    等送新郎入了洞房,赫连夜倒老实起来,拦住大家别闹洞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轮得到我们。走走走,喝酒去。”

    他本想在怀雍身边落座,可怀雍一个眼神递过来,他的脚就不由自主地拐弯,在隔了一人的座位站住,看一眼怀雍,再隔一位。

    三年前。

    他们还没相好的时候,他反而敢大咧咧在怀雍身边坐,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怀雍有说有笑,现今反而不能了。

    隔了半张桌。

    赫连夜眼睁睁看见卢敬锡坐在怀雍身边,低头饮一杯酒。

    卢敬锡因在夷亭和谈有功,又升一级,已至四品。

    只是被封赏之后,他好些时日都没动静,众人今天可算是逮到他了,起哄笑道:“文起啊文起,你如今都是四品大官了,怎么也不见你摆酒设宴,庆贺一番,还是你躲起来只悄悄请怀雍一个?”

    怀雍笑起来:“可别胡说,连我也没有喝过他的升官酒。”

    又为卢敬锡解围:“或许文起还在准备,你们就别为难他了,若是有我的,还能少了你们的不成?”

    卢敬锡哂笑一下,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嗯,改日,改日再说。”

    有人答:“改日,改日究竟是哪一日?话说回来,文起你近来可是京中人家心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你一直没有成亲,就是在等着待价而沽不成?如今身价大涨,可有找到好人家?”

    不等卢敬锡回答,又有别人插嘴问:“若是还没定,不如考虑一下我妹妹?我妹妹秀外慧中,改日去我家看看?”

    大家笑起来,好几个人都纷纷起疑,半真半假地向卢敬锡推荐自己宗族中的适龄姐妹:“我堂妹更好,我们家中的女性都很长寿健康,她亲姊嫁的是个九脉单传的人家,一成亲便有了,三年抱俩,那叫一个开枝散叶。”

    还说:“我堂姐嫁的远,嫁过去一个月了才回娘家省亲,那日我也在,她才吃了两口饭就有害喜的症状。我那时年纪还小,以为堂姐病了,还为她愤愤不平,回去跟我娘嘀咕是不是堂姐夫对堂姐不好,若是真是那样一定要为堂姐出头,结果被我娘笑话了一通,哈哈哈哈。”

    害喜?

    怀雍听到此处,心中蓦地涌起一阵异样。

    他当然知道害喜是什么,但在这之前,他从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

    犯恶心。

    食量增加。

    长胖。

    昏昏嗜睡。

    ……这些似乎都是害喜的症状。

    心生怀疑的怀雍再坐不住,脸色难看,借口身体不舒服,先众人半步告辞离开。

    随后卢敬锡也走了。

    赫连夜见状,心情更加郁闷,想再给自己倒一杯酒,拎起酒壶,却发现已经空了。

    桌上的全是国子监同窗,哪个能没看出他整个少年时期都对怀雍痴心一片。

    有人轻拍他的肩膀,劝他说:“你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不该再行事荒唐。你还是早日熄了这份心思吧。”

    第27章 辟情

    我怀孕了?

    我怎么可能怀孕?

    怀雍内心掂掇。

    万分抵触。

    可又不得不承认,或许有那么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真的怀孕了。

    他的身上的确长了一副女性的器官。

    他应当是不能怀孕的才是。

    他从小每天都在服用太医专门为他研制的汤药,这种汤药可以抑制他身体中属于女性那部分的成长,从而促进他长得更像一个男人。

    他是长得没有一些男人那么高大壮实。

    可他也比大部分女子的身量要高得多,就算在成年男人之间也不算矮,只除了长相相较而言还是更偏阴柔以外,没有人会怀疑他是个女人。

    他真的会怀孕吗?

    其实。

    当年在九原塞第一次与赫连夜相好的时候,怀雍是有担心受怕自己会不会怀孕过。

    后来他发现没事,便渐渐放松了警惕。

    怀雍清楚地记得,自己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张太医一次,他问自己的生育能力如何?

    张太医说他的身子骨还需要调养,等调养好了就可以拥有后代。

    怀雍听懂过来。

    张太医这就是委婉的说法。

    调理?要调理多久?

    怎么样才算是调理好了?

    不是说不准,是答案让人难以接受,所以不说。

    但怀雍觉得自己可以接受。

    他也不想要一个孩子。

    无论是以什么形式。

    他想起在夷亭城喝过奶酒后跟赫连夜极尽荒唐的一夜。

    要怀就只能是那天晚上怀上的。

    回家的路上,怀雍总算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论如何,先弄清楚自己是否怀孕,要是没事,那皆大欢喜,要是有事……就再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总会有办法的。

    怀雍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地在信中这样安慰自己。

    二十岁的怀雍已不似十七岁时那般天真懵懂。

    自他背着父皇破/戒,与情人偷/尝/禁/果的那日开始,他就猜想到或许会有被父皇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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