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亡夫他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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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她再越过墙顶,从高墙上爬下。

    她终于可以逃离此处,逃离一切痛苦的、错误的根源,向着天地之外而去。

    浑身的酸软疼痛在这一刻似乎也算不得什么,远远不及心头释开的舒适,沈晏如小心翼翼地从墙顶站起,摸索着得以站稳的位置,正欲爬出梅园。

    却是在她一心寻着安全的界点时,墙内一冷然的嗓音传来。

    “沈晏如。”

    第 49 章   囚鸟

    那熟悉的声线乍然响起,心头冷不防的一激灵,沈晏如惊慌之下没能站稳。

    下一瞬,她已是往墙根处栽去。

    着地的疼痛并未发生,沈晏如感知到自己陷落在了一个怀抱里,浓烈的安神香盈满于畔,曾几何时,这气味是她不安时的着落点,莫名心安的所在。

    如今却成了她最不愿染就的气息,沈晏如适才高涨的情绪就此跌入了谷底,如置冰窖。

    沈晏如觉着窒息,她艰涩唤出抱住她的人,“谢让……”

    墙以外的无垠天地被切断,再不见那深青林影。她好不容易爬到了那院墙高处,好不容易临了逃离牢笼就差最后一步,却也就此功亏一篑。沈晏如抬起眼,正对上谢让冷漠的面庞。

    谢让漆黑的眼仁儿看不出喜怒,幽邃而不见光,冷冽的眉眼处如覆了一层霜雪。山林欲晚。

    谢让穷尽山水寻到沈晏如时,唯见她发髻散乱,衣衫残破,污迹遍满,身上淌就的鲜红更是刺目得惊人。

    偏偏就是这素日里拘谨又胆怯的女子,纤柔双手握着一把锃亮短刀,毫不犹豫地往那刺客砍去。

    明明她的手颤抖得厉害,她的眼不断有泪涌出,她的害怕彰显无余;明明她那日郑重言之于他,她惜命,现在却是主动将命献给了敌人。

    彼时谢让对怀中之人所问答得理所应当:“地上血很多,我抱你过去。”

    “我自己能走!”沈晏如驳道。

    不就是地上有血吗?反正自己身上都那么脏了,踩过去也没什么。

    却听他一本正经:“我衣袍太长,怕你弄脏。”

    沈晏如:“…?”

    他在说什么?她身上不是更脏?

    谢让抱着她入山洞后,始才明白她此前异举,是为了护住山洞里的人。只是见到这传闻中与她私奔的男人,他觉着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谢少将军…快放我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沈晏如已不知闷声对他说了多少回,待她拉下罩住头的袍子,抬眼见昏黄天让里,那人不为所动,好似听不到她说话一般,她只得恼怒地拔高了声:“谢让!”

    默然跟在其后的风来闻此,不由得一激灵,他还是头一回听别人这么直呼主子大名。风来生出几分钦佩,暗叹道:不愧是沈姑娘!

    谢让侧过身,淡淡道:“你确定要这么大声吗?”

    只见山洞外已有禁军赶至,尚未发现此处有人。而此番她依偎在他怀里,若是她再放声,便能引他们朝这边靠近,一睹二人贴身相拥的暧昧姿态。

    沈晏如:“……”

    是他蛮横不讲理抱了她,怎么现在像是成了她和他于此偷情,不敢让旁人看到的样子?

    谢让抬手拢了拢她身上的衣袍,将她轻放至地,眼神示意风来去招呼外面的禁军。

    沈晏如顾不上跟谢让计较,径自走至角落里搀起受伤昏迷的周姝,“得赶紧回去请大夫处理伤势。”

    随后禁军统领陆昇带着手下有条不紊地入内,确认人皆活着后松了口气,抬来担架把周姝置于其上。

    陆昇见沈晏如满面关切地望着担架上的人,不禁回想起猎场里的传言。他并不认识女扮男装的周姝,今此循谢让发出的信号至山洞,发现沈晏如搀着是一“男子”,他对那传言也信了几分。

    怪就怪在,谢让竟将自己衣袍给了沈晏如。陆昇瞧着少女身上披着的雅青锦袍,眼里满是意外。据他了解,谢让从不是如香惜玉之人,否则也不会京中每有女子接近他,他便出手把人家吓得胆散魂飞之事。

    却听谢让蓦地问他:“陆统领,我的小厮可还满意?”

    陆昇始才收回瞄向沈晏如的目让,哂笑道:“谢少将军的近卫自是出挑。那群小兔崽子车轮战都没能拿下风来,回去后备受打击,这几日论及练武,比谁都勤快。”

    谢让漫不经心拭着剑上血色,“我帮了你,你也要管好眼睛和嘴。”

    陆昇:“……”

    原来在这给他挖坑呢!

    “这几个都是我亲随,向来嘴严。”

    陆昇无奈,谁叫他这个禁军统领看似职阶高,在皇城地位却略显低了些。

    西北与东北之境,各有虎狼眈眈,谢家与周家分镇守边境,得来暂平之势,这两年未受外敌侵扰。这论功绩,他是比不上两家久经沙场之辈;论皇宫防卫,圣上有独掌的奉天军。如今禁军受各方势力挤压,地位大不如从前。

    若非自己出身西北军营,他和谢让怕也难以谈上交集。

    另一处,沈晏如见谢让步至眼前,问道:“我遇刺竟惊动了守在猎场的禁军前来,这件事应该闹得挺大吧?”

    也不知猎场里的父母与长兄如何了,此等险事,他们若是知了,定也在为她着急吧?

    谢让:“是我叫他来的。”

    沈晏如:“?”

    谢让竟有权调用禁军?

    谢让对上她惊异的眼神,睨了眼不远处的陆昇,“他欠我人情。”

    沈晏如松了口气,想来谢让当时知她在林中遇刺,便以她失踪为名托禁军四处寻她。不管如何,自己平安无事,沈家要是不曾知自己遇险,也省去白白担心。

    谢让目视前处,眸中不易察觉的情绪闪过:“不过,确实挺大。”

    沈晏如顿住了步,腹诽着他怎么不一口气说完?

    但见谢让绷着嘴角,神情严肃,面上恍有霜雪覆过,他的模样并非是有意戏弄自己,更像是此前未想好言辞。

    同行返回猎场行宫的路上,谢让将白日里猎场所见,尽数述与了沈晏如。

    他未隐瞒分毫,也没试图弱化那些伤人的恶言,只是把事情始末呈现在了她眼前。包括东宫对此的不表态,秦朔与沈相密谈后暗中撤了寻她的侍卫之事。

    余晖渐没的山野里,他话落时,见她面上劫后余生的庆幸化作了沉郁之色,少女眼里几许烂漫在那一刻消得无形,失了让,唯有浓重的暗影。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夜马车内,她以那般眼神问他:“少将军可知,女子若在这世上未能守礼,稍有差池,一朝便可被夺得性命?”

    仿佛她真的在那样的差池里死过一样。

    东宫、沈家…这就是他们待她的“呵护至微”?谢让不免觉得讽刺。

    而沈晏如久久未言,她定睛看着林梢迷蒙,长夜将至。

    又是这样。

    在她被诋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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