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妖鬼修罗场的日日夜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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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自个儿调整到了最为舒适的姿势。

    侧躺着,蜷起身,脑袋枕在木板突出的一截横木条上。

    瞧着睡得熟,但若细看,便会发觉她的耳朵已冻得发白,脸上也没多少血色。

    冷吗?

    也是。

    她似乎很怕冷。

    今天已经发现过不止一回了。

    他静坐着,大半身子隐在暗处,辨不清面容。

    许久,他缓慢而谨慎地躬伏了身,鼻尖几乎要抵上她的脖颈,轻作嗅闻。

    或是因为冷,连她魂魄的气味都受到了影响。

    他有些不快地磨了两下尖利的犬齿,也是同时,一条尾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夜色中。

    和狐尾不同,那是条粗大蓬松的灰色尾巴,尾尖往内微微曲着。

    垂下时,活像把覆满茸毛的刀。

    在他直起腰身的同时,这条粗大的尾巴盖在了她的身上。

    腰间压来一层温热,池白榆恍惚梦见有谁给她盖了层绒被。

    暖意顷刻间传遍全身,她逐渐舒展开身躯。

    沧犽躬伏了身,杵在膝上的手托着下巴,眼睛微微眯出一点儿笑。

    “这下暖和了?”他问。

    池白榆自然听不见。

    她只隐约觉得盖在身上的绒被不大对劲。

    是暖烘烘的不错,可有些重,还会动。

    以防绒被溜走,她伸手一捞,将其揽进怀里。又拿胳膊死死箍着,这才心满意足地贴上去。

    沧犽还没来得及阻止,整条尾巴就被她抱进了怀里。

    胳膊紧紧压在上面,根本收不回去。他脸色微变,一时有些后悔化出了尾巴。

    “松开。”他低声道,同时试图挣出尾巴。

    怎料她竟抱得更紧,甚还掐了一把。

    尖锐的疼痛袭上,沧犽抬手捉住她的腕,说:“真将尾巴当成被褥了?被褥随你掐,尾巴掐了可要流血。”

    话虽这么说,到底没生扯开她的手。

    但不久他又后悔了——

    疼痛褪去,渐有其他异样袭上。

    她的半边脸埋在那蓬松暖和的茸毛里,呵出的吐息自然也撒在了上面。

    绵长而炽热,又在落下的瞬间化作深入内里的痒意。

    头回察觉到这异样,沧犽就绷紧了身躯。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却没法阻止那阵微妙的痒流过尾巴,又从后腰蓄起,一点点地往脊骨上漫。

    如此过了两三回,他再不能忍。

    他低下有些泛烫的脸,伸手托住她的面颊,谨慎往起一抬。又动了下尾巴尖,索性直接垫在她的脑袋下面,充当枕头。

    如此既暖和,又不会被她的吐息影响到。

    他已尽量小心了,但在抽出手时,池白榆还是朦朦胧胧地睁了下眼。

    视线恍惚对上,他有意板着脸解释:“脸埋在尾巴上睡,小心滞了气。”

    “哦,好,好。”池白榆没大听清,意识混沌地答了几声,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正中午。

    再醒时,她只觉得脑袋莫名疼得慌——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了一晚上。

    她捂着脑袋坐起身,恍惚间瞥见一条毛茸茸的灰影从眼前蹿过。

    但再细看时,又不见了。

    什么东西。

    鬼吗?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心平气和地接受了鬼的存在,并将一切不正常的状况归结于闹鬼。

    她转眼就将此事抛之脑后,随即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沧犽。

    他双臂松环着,脸色不大好看——似乎并非是没睡好所带来的疲累,而像是遇着了什么其他烦心事。

    池白榆盘腿坐起:“昨晚上我好像直接睡着了——你怎么在这儿?”

    “守你。”

    她没信:“又是玩笑话?”

    沧犽想否认,但在觑见她眼中的警惕后,他又改口道:“来找你,见你没醒,就坐了会儿。”

    “昨天着实有些累。”池白榆问,“什么时候去取孩儿眼?”

    “晚上,还有半天工夫。”见她有意无意捂着肚子,沧犽扬眉,“饿了?”

    “有些。不过等取了东西,再出去吃也不迟。”

    “伏雁柏向来麻烦,便是拿了东西出去,恐怕也要废些时辰与他周旋——确定现在不吃些东西?”

    池白榆闻言,一时有些犹豫。

    他说的这话,好像的确有些道理。

    但这恶鬼林里能有什么东西吃。

    沧犽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起身。

    他道:“这林子里有些野果,应能果腹。我刚好要去摘些,一起去?”

    池白榆心下微动,却又犹豫。

    她思忖一阵,终是问出了最为关切的问题:“栽种那些果树的土,应该是正常土吧?”

    沧犽却笑:“有些尸骨在底下埋着,种出的果子自然鲜甜些。”

    “这话要是假的,今晚便取了你的阳魄,送去鬼堆里拍卖。”

    “倒是好筹谋。”沧犽转身,“是假的,走罢。土里没埋尸骨,也没鬼。”

    “等会儿。”池白榆跳下床,正要跟上,余光忽瞥见一样东西。

    她顿住,往墙角看去。

    只见墙上竟悬挂着一个鹿头,明显是拿真鹿的头做的。皮毛柔顺,应该是只雌鹿,没有角。

    它的眼睛还睁着,是如墨一般的漆黑。或许是悬挂的时间太久,鹿头上落了层厚灰,颜色也变得浅淡不少。

    池白榆移开眼神,刚想走,却忽地记起昨晚撞见的那女鬼。

    她又看了回去。

    那女鬼裙袍的颜色,似乎与这头鹿的皮毛色泽大差不差。

    “怎么了?”已快出门的沧犽回身看她。

    “没,就来。”池白榆盯着那鹿头,往前走了两步。在走出里间的刹那,她忽一转步子,朝那鹿头走去。

    她从袖袋里取出块帕子,先粗略把鹿头上积攒的厚灰给擦了,又换了另一边,仔细擦拭一遍。

    还边擦边低声念道:“不管是不是你,给你把灰擦了,一点也不丑。晚上就别来吓我了啊。”-

    和夜里也总是阳光明媚的画境不一样,此处的天和时辰对得上。一到时候,太阳便升起来了。

    只不过林间树木茂密,又有冷雾缭绕,哪怕天际有烈日高悬,也依旧冷得很。

    池白榆站在一株果树底下,看着沧犽灵活攀上树,扣在腕上的锁链对他似乎造不成任何影响。

    但等他摘完下树,从他手里接过红艳艳的果子时,她才发现仅是错觉——

    他的手腕已经被铁链磨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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