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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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定惊了惊:不罚?

    燕珩睨了他一眼:“再有,符慎勇武,寡人甚慰,假以时日,必能承继父业,逐鹿四海,为大燕立下赫赫战功。”

    “看起来,吾儿甚是喜欢他,便宣他……择日入宫吧。”

    这两句倒是没错。

    ——秦诏是挺喜欢他的。

    ——符慎倒也逐鹿四海来着,但那场面,却未能如他所愿。

    因这茬,秦诏与符慎,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两人打的这一架,虽让秦诏吃了痛,却也实打实的赚了便宜。要说怎么赚的便宜……旁人不清楚,秦诏自己,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原来……

    方才,燕珩才离开扶桐宫,秦诏就“唰”得睁开了双眼。

    他哑声唤人道:“德元,扶我起来。”

    德元听见动静儿,忙殷勤地凑上前去,笑道:“哎哟,小祖宗呐,您可万不要再动了。才给王上哄住,疼得人心肝紧,这会儿要出什么岔子,可要我的小命儿呢!”

    秦诏睨了他一眼:“好端端活着呢!”

    “您这是要作什么?使唤小的们便是了。”话虽这样说,可德元仍依着他的意思,将人扶起来了。

    秦诏强忍着伤痛,命令道:“将扶桐宫的大门关紧了,再与我备两桶冰水来。”

    德元皱眉,生了困惑。

    可仆子们如何能不依?这位是正盛宠的主子,虽年纪小,却十足的气派,那心肠通透,未有一件事不是自个儿拿主意的!

    扶桐宫里,顿时热闹起来。

    冰水将人泡足了时辰,连两唇都冻得发紫。

    秦诏方才出了一身热汗,又狠淋了雨,本就激得身子不爽利。如今,重伤在身,刚吃汤药补足了热意——虚弱中偏又浇足了冷,岂不是冻得哆嗦!

    小仆子战战兢兢地问:“可您这样,必要害病的!”

    秦诏自冰水中站起来,身形摇摇欲坠,面容却含着笑。

    他调侃道:“我秦人,死生不惧——丈夫是也,岂怕这点儿伤病?”

    “今儿,我就是要……好好地害一场大病。记着,待我烧足了、烧热了,烧得糊涂了,便去请我父王来——”

    这回……怎么也要父王,狠狠地疼我一次。

    第36章 郢吴虚 您能不能,抱抱我?

    秦诏这一场大病来得急, 如山倒之势。

    医师也发觉蹊跷,与人开了两幅药剂,堪堪折磨着人吞吃下去, 没大会儿,又全都吐了出来——烧的那等糊涂, 连眼皮都皱起来了。

    夜深,德元顶着细雨求见, 将才睡下的帝王又扰醒。

    燕珩倦得很, 不悦道:“何事这样急?”

    德福通传:“是德元来回禀,公子突然发起了烧来, 浑身火似的滚烫,已请了医师。可连吃两副药剂都不见效, 纵勉强吞吃一口也全都呕了出来……这节骨眼儿,大家都没了法子,请您示下。”

    话里的深意压住, 说的好不严重!

    浑身重伤, 若是疾热烧起来,死人也是常有的事儿。更何况米水汤药不进, 连医师都无有法子, 岂不是没了救头?!

    燕珩忙坐起身来, 连那点困倦也顾不上了,只吃惊道:“方才寡人见他,精神头还足,才吃了汤药,怎的就烧成这样?——德元这混账,少不得吓唬人,若是秦诏无事, 寡人必剥了他的皮。”

    德福道:“小的也不知是什么景况,因事发突然,小的只得……”

    话没说完,燕珩便道:“与寡人更衣,去扶桐宫。”

    帝王心焦,为他搁在心窝里的小崽子。

    因而,一路金銮摇晃,燕珩只嫌仆子们动作不利落,就连德福,也三番两次撵着人快些……若是秦诏有个三长两短,少不得一众人跟着遭殃。

    扶桐宫灯火通明,降温的凉水换了一遭又一遭。

    然而一时半会儿,强热的高烧哪那么容易降下去?且不说往下降,反倒叫那心火拱得更旺一些。

    燕珩才要踏进门来,就听见秦诏软乎乎地发问:“父王呢?我想念父王,还不曾得见呢……”

    那脚步稍顿了片刻,又听仆子们答:“公子安心养病,王上已经歇下了,恐怕不能再来看您。”

    再后头便没动静了。

    燕珩踏进门去,在一片请安声中站定,睨着秦诏微笑:“谁说的?……寡人在这呢。”

    秦诏泪眼朦胧,道:“父王——您怎么才来?”

    燕珩近前瞧他,又折身静坐在塌边。

    不等仆子、医师们禀告,他便转过眸来,质问道:“与他开了什么药?几时烧起来的?——怎吃了不见效。寡人走时方才好好的……这会子又烧成个火人了,你们这些仆子作什么吃的?是受了风,还是着了凉?”

    秦诏不语,捉住了他父王的手,不肯放。

    力气不大,手也滚烫。

    燕珩并未躲开,只随他去了。

    仆子们战战兢兢,不敢答。

    为首的医师转了转眼珠子,又看了秦诏一眼,方才说道:“王上,若是普通的伤病,白日里吃过两碗,必不能再烧成这样。这汤药讲究个内外调理,祛火、降热,滋养补足,本是循环,可若是内火攻起来,再有浑身伤淤,气血不通,就难说了。”

    燕珩皱眉,摸了摸人干瘪起皮的嘴唇,回过脸来,不悦道:“不必胡诌些幌子,你只说,这要怎么养治,才能好?”

    医师沉住心绪,道:“依小臣看,瞧着是心病?”

    燕珩挑了眉:“?”

    紧跟着,他又轻哼了一声,追问:“心病?——什么心病?他小小年纪,哪里来的心病?往日里,寡人见他开心活泼,不像那等沉郁的孩子。”

    这倒是。

    秦诏沉郁、阴鸷的模样,就从未有一次叫他父王瞧见。

    医师道:“至于是什么心病,小臣便也不知了。”

    纷至沓来的沉默散开在殿中,诸众面面相觑,皱起了眉。

    不知提前编排好的,还是临时动了机灵,德元率先开口道:“莫不是……想家了?来燕许久,兴许公子这是想念故土,才发的烧。”

    燕珩先是一顿,继而冷了脸,轻哼道:“什么故土?那秦宫冷清,剩个没骨头的秦厉,待他又没什么情分。倒是如今,养在寡人眼皮子底下,吃穿不愁,又哄着、捧着的,难道不好?”

    谁敢说不好?

    燕珩又问:“那寡人待他难道不好?——他竟想家了?”

    诸众:“……”

    见人不语,燕珩便转过脸去,打算寻住当事人问罪。他抬了手,轻车熟路地捏住秦诏的脸,挑眉问道:“你这小儿,可想那劳什子家?难道……真想回你那冷清的秦宫不成?”

    秦诏迷迷糊糊地答道:“父王……您说的是什么家?秦诏只有一个家,就在燕宫,在您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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