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军师接招贤令: 第 62 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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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的决战里。他会把孙伯灵带回来,回秦国,回秦昭身边去。

    这次换他去握她的手了。

    想起私下里,秦昭总会打趣他,叫他“军师”。

    现在,孙膑确确实实成为了齐将田忌门下的幕僚,是真正的军师了,但最想听的声音,反而听不到了。

    重回齐地这些日日夜夜,孙膑反而更加理解秦昭当年为何犟着要把他拉去秦国。

    在齐,所有人都会注意他的腿和脸,他只能做出谋划策的活。但在秦,他能住主将的营帐,能领着秦骑杀穿北戎,能在朝堂上看文武官互骂,能在咸阳的巷道漫步、停下来吃上一顿小食……

    他或许已经被染上了秦的颜色,

    因为秦昭是那么神奇,她让他在西北的土地上,能真正地像个人一样活着。

    昭啊≈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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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吗?还好吗?会对我失望吗?

    院落的围墙将天分割成四方的小块。

    孙膑坐在轮椅上,看着天上的云动,不免生出几分被困樊笼的唏嘘。

    “孙先生,门外有行商求见,说您一定对他们的货物感兴趣。”

    门仆的通报打破了孙膑平静的独处。

    他眉头微皱,谢客是早已传下去的命令,平日里也少有人来拜访他,更别提那些利字当头的商客。

    他对自己在齐国的价值有正确的估量,从不觉得有哪方势力能看上他。

    “不见。”

    “可对方说……他们是从秦国来的。”

    “哪里来的都不见。”

    “那您先看看这个——”

    孙膑有些恼,门仆过界了。

    幕僚说的好听是一回事,说得不好听就是门客,仰仗主家求生的一类人。仆役门或许不在在主家面前放肆,但私下里对门客不一定有多尊重。

    残疾、墨字,虽说他客居此院时田忌口头上对仆役有过约束,他无心此道,睁只眼闭只眼,倒是让这些人越发以下犯上了。

    门仆在袖口里摸索,一串崭新的刀币险些掉出来,他连忙手忙脚乱地将齐钱塞得更里面些。

    孙膑冷哼一声,视线越发冰冷。门仆身子哆嗦一下,硬着头皮将一样东西递上来。

    “您看了这个要不见人……便立马去回绝。”

    一枚簪子被放到孙膑膝上。

    被惹恼的孙膑正要将物件掷出去转椅就走,手握住簪子时瞬间的触感让他迟疑了。

    木簪,简单的样式,被人用了很久——出自他的手,他用它给一个人绾过无数次头发,怎么会不记得它的触感呢?

    从秦国来的行商。

    秦国。

    握住簪子的手在颤抖。

    他很久很久没有收到来自秦国的关于她的消息了。

    “人在哪……”

    “啊?”

    “我问你让你递东西的人在哪!”

    陡然拔高的威严声音将门仆下了一跳,一哆嗦直接跪伏在地。

    “就、就在门外?”

    “请他们进来——不,送我去见他们!”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今日的阳光有些分外刺眼,和院里的冷冷清清不同,外面的临淄热闹得不似人间。

    酒肆茶楼的旗幡,沿街小贩的叫卖,货郎满当当的挑担……许久不曾出门的孙膑有些恍然。

    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收了钱尽心尽力传话的门仆说邀见的秦商就在那里。

    孙膑有些口渴,心脏的声音有些吵,转动轮椅的手有些僵。

    他自己慢慢地靠了过去。

    车夫若有所觉,探过来望向他。

    草帽之下,桑冉叼着草梗嗤笑

    的脸令孙膑愣在原地。

    ≈ldo;哟,多久没见啊,膑,这就走不动了?要冉过来推你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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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膑无暇听这熟悉的调侃声,某种猜想令他的心跳声盖过世间一切响动。

    他死死盯住马车垂下的车帘,连手指在扶手上留下指印都没发觉。

    车帘被挑起——

    天光为何能如此耀眼呢?晃得人眼里不自主地润泽起来。

    “孙先生,天气晴好,可愿随昭去郊外游上一回?”

    仅仅一个对望,世界失声。

    他除了一个“好”字,便再也不会说话了。

    ……

    芦苇将水岸染成一片青色,水鸟自空中下落,入水划出道道涟漪。

    远山如黛,袅烟成云。

    和秦地不同,齐国的山水田园要柔和许多,更适合入画。

    孙膑许久没有享受过如此祥和的风景了,此刻予他而言,更像是梦一样。

    不需要过多言语,双手交握就很暖心。也无需过多倾诉,一个怀抱的温度就足以代替太多。

    马车里的温情延续到城郊。没有家国变迁,没有为什么,秦昭此行,似乎真只为带他外出一游。

    秦昭铺好野餐布,摆好简单的水果吃食后就钻进芦苇从里去了。

    桑冉带着孙膑挖了半匣泥回来后,就在不远处的树下草帽盖脸独自休息。

    孙膑揉捏着泥团,不停在芦苇间寻找她的身影,生怕一切都是他日思夜想的幻觉。

    昭醒过来了。

    能跑能跳,能说能笑。

    ——就是太瘦了,肢体还是有些违和,得好好再养一养。

    对军情国情了如指掌的军师犯了愁:

    齐国最好吃的食楼是哪一家,最养人的菜色是哪一种,以及前几次做军情分析时得的奖赏够不够让秦昭胖上一圈。

    心里的念头不绝,手里的活也没停下。

    不一会儿,揉好的泥团被孙膑捏出了形。他拿随身的短刀劈削树枝,简单地做了点工具,而后对着青葱芦苇里忽闪忽现的人,开始描画泥人的五官……

    熟悉的眉目在指尖复现,难得的笑意重回唇边。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人的一生都是在不断寻找的旅程……何其有幸啊,能在千万人里,寻到如此独一无二的你。

    “呀,这做的是我?膑,你还有这绝妙的手艺呢!”

    秦昭不知何时跑了过来。

    手里的泥人几近收尾,孙膑一看她手上满是芦苇的汁水,放下泥人牵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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