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军师接招贤令: 第 62 章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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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兴致,转动轮椅,将石桌上的医书收到腿上,抬手相邀。

    “既见是客,老先生何不来此树下坐坐?”

    “相见是喜,淑女可愿与老朽手谈一局?”

    老人提起手里的木罐晃了晃,棋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恰好,秦昭面前的石桌上,刻着十九路围棋棋盘的纵横线。

    来客熟悉院落里的一草一木。

    他是有备而来。

    ……

    落子无悔。

    与其说是对弈,倒不如说是一盘指导棋。就算身体和思维处于最好的状态,秦昭真不能在这密不通透风的一招一式里讨到半点好处。

    撑到官子完毕,秦昭额头上析出不少汗珠。不用圈地数目,她早就知晓自个输了一大截。

    “毫无杀伐血气,搏命时又不含糊;聪慧有余,却思虑良多;有开天辟地勇气,却果敢不足,非要被逼一逼才来显山露水。女这般模样,倒像是背负着山岳走路……真真死脑筋,又偏生无怨无悔,还算不错。”

    “秦昭,你不该在这里,你应该在我们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

    老者的目光从棋局上移开,拢起衣袖,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她。

    秦昭被那声喝责弄的有些恍惚。老者透过这盘棋,像是彻底看清了她,包括她不为人知的那部分。

    “搅乱了这片风云,改换了天命,你究竟意欲何为?”

    老人

    未曾掩饰,直接开门见山。

    秦昭心里隐有所悟,她把因果串连了起来。

    “无欲无为。老先生,谁说天命就是注定呢?为何一定要相信注定?所谓的命数就不能改一改吗?”

    “牵一发动全身……女未必不懂。一子动,满盘变。秦昭,你一抬手,怎能知接连而至的是幸是灾?”

    “老先生,未至之事,如何猜应都是空。我只选当下最好的,也愿倾尽全力,给予当下最好的。”

    “你的最好,就是最好?”

    “您的灾祸,便一定是灾祸?”

    老者这才笑笑,抚摸着长髯歇了言语。他开始捡拾旗子,一一纳入木罐中。

    秦昭见此愣了愣,也顺着帮忙收捡另一色棋子。

    “秦昭,可知我是谁?”

    “是……‘鬼谷先生’吧。”

    “哦,我之名讳,原来女不知呀。”

    老先生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秦昭有些哭笑不得,却也能猜到他老人家为何愉悦。

    “女可知我那不争气的小徒弟现在何——”

    “膑没有不争气,孙先生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

    秦昭一本正经的强调,多少让鬼谷子有些牙疼。他们互瞪着对方,丝毫不愿让步。

    人静,风起,叶动。老者嘴角的胡子耸了耸,最终摆手败下阵来。

    陷于情字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小徒弟有个处处愿意维护他的人,这场命换得令人叫好。

    “昭心中已有猜测……膑此刻已不再秦国了吧。”

    “不错,是‘早已不在’。”

    “鬼谷先生的手笔?”

    “好说好说。”

    “为什么呢?”

    “宿怨不解,新缘难结。我那徒弟,能困住他的只有他自己——小女子不要瞪我,他背负的东西不解脱,你若受牵扯再来上这么一遭,我那徒儿可就真人活心死了。”

    秦昭垭口。

    片刻后,她一把抢过鬼谷子手里的木罐,泄愤似的往里面丢棋子。

    “黑白无辜啊——”

    “鬼谷先生可不无辜,明明您都知道的,可您偏要让他受千般苦、万般罪……要人成长、变换国运,一定要用最痛苦的方式吗?”

    鬼谷子长叹一气。

    他拾起一枚白子,丢进秦昭手里的木罐中。白子在一众黑棋里分外突兀,恰似漆黑夜间里唯一的圆月。

    擅长改写天下局势的老人,最不会的就是安慰人。

    “所幸你来了,他就不会苦了。”

    和落入黑棋中的白子一样,月是漫漫黑夜里最耀眼的光明。

    “他……还是去了齐国是吗?”

    “女勿担忧,为师已给他铺好了路,你只管等他几载,我必还你一个活生生的孙——孙膑。”

    “素闻鬼谷先生能掐会算,昭在棋盘上已被您算尽了每一路……不如您算算,我接下来要如何走?”

    老先生刚起劲抬起右手,中指才碰拇指,便立即回过味来。他刚要劝说秦昭,便见她摇摇头。

    田忌赛马,围魏救赵,桂陵之战、河西之战、马陵之战……接连无声的四字从她嘴里碰擦而出,惊得鬼谷子汗毛直立几欲伸手捂住她的唇。

    “先生说得没错,我啊,却是个认死理的犟人,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ldo;他去齐国没关系,不过是再走一遭罢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说过的,随他行走,我终会去到他身边。”

    秦昭挑起那枚白子,湿了眼眶,摇摇头失声笑笑。

    “我不是月亮,他才是。”

    “太长时间啦,我舍不得让他等呀。”

    ·070·

    齐国和秦国确实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国家。一个是衣整冠正的士子,一个像蓬发粗衣的莽夫。如此形容或许略带偏驳,却叫人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巨大差异。

    重返故土,被许久不曾听闻的乡音环绕,确是件令人欣悦的事。可真真沐浴在临淄的繁华下,孙膑又时时怀念秦国的粗犷了。

    井然有序理应是孙膑喜欢的状态,一切都朝向最好的方向,不知怎的,一旦闲下来或是夜深人静时,他总能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这是在秦国时从未有过的体验。

    那时的孙膑离复仇之路很远,远到他需要秦昭说出、做到“五年计划”类似的东西才能呆下去似的;

    现在的孙膑离雪恨是多么近,从局势上看,正如师父所说,齐国确实是他能亲手斩除宿怨最快最近的地方。然而一日日临近与魏国、与庞涓交手的日子,他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兴奋与激动了。

    不是不恨,而是除了仇恨,心里有了更多的东西能支撑人活下去。

    师父说他的命被改写了,来齐地是将变更的命程又拽回去——多像棋盘上被操纵的棋子啊,落在交叉点上,成为棋局中的一环,就是他们生来的宿命。

    秦昭握住了他,让他免于成为历史的棋子;现在那只手松了,他选择回到棋盘上,把注定的厮杀下完。

    孙膑没有犹豫,自在战场上见到秦昭重伤,经历过几年都唤不醒一个人后,他就只想快些去除身上的枷锁,真正地自由。

    孙膑将永远留在和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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