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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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纤长的双手攀上来,搂着沈宗良的脖子,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

    这举动对她来说也是第一次,亲完就满脸通红地跑了进去。

    月光从窗户里投进来,沈宗良面容深峻地站直了,没反应过来。

    等到怀里那阵暖香跑远,才缓缓地勾了一下唇角。

    直到手机震动数下,沈宗良看了眼屏幕,“有事?”

    他的语调是微微上扬的,和平时的刚硬有些不同。

    唐纳言在那边笑,“听起来心情很不错啊,沈总。”

    沈宗良靠在楼梯边,懒得和他耍嘴皮子,“没事我就挂了。”

    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平静无波,在和小姑娘发生了肢体接触之后。

    一整个晚上,对沈宗良来说是场巨大考验,好几次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按理不应该的,他一直把自己的欲望框陈在符合自我期待的范围内。

    唐纳言欸了两声,“有事有事。明天周覆就回来了,给他接个风。”

    “好,你把地址发我。”

    “还有啊,我跟你说你那表”

    沈宗良不耐烦地打断,“老唐,明天见面说吧。”

    他撂了电话,从兜里摸出最后一支烟,咬在嘴边点燃。

    白烟袅袅地升起来,红星明灭里,沈宗良深吁了一口,爆珠在齿间破开。

    他无声地吐着烟圈,模样有些失神。

    末了,他把烟拿下来,任由它寂静地燃着,积成长灰。

    到底怎么搞的,连国会那帮刁钻的议员都没难倒他,被个小姑娘弄得进退不得。

    他甚至连手都不敢乱伸,不清楚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完全成了个毛头小子。

    刚才她跑过来,他也很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但又怕吓到她。

    沈宗良站了很久,望着且惠紧闭的房门,长久地与黑夜对峙。

    难得,在跌宕震颤又惴惴不安的思绪下,且惠还能睡得着。

    头一天放假,她还歇了一个懒觉,到九点多才起。

    下午要坐高铁去阿那亚,她洗漱完,收拾好要带的东西,端了杯牛奶站到窗边喝。

    角落里那盆蟹爪兰长得很好了,叶子没有掉,花也开了。

    之前且惠在清理院子时,看见它被曝在日光下就担心,怕它有一天会晒死。

    蟹爪兰喜阳,可又不能过分暴露在光照下,叶片灼伤后会发黄。

    且惠握着杯子出了会儿神,这怎么那么像她。

    她对沈宗良也一样,心向往之,又不敢过分地靠近,过分地爱他。

    既然早晚要分道扬镳的,陷得太深误人也误己。

    可有没有人能告诉她,深与浅的界限又在哪里呢?由谁来裁夺。

    怀着这样的心事,且惠温吞吞喝着奶,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沈宗良穿了身运动服,漆黑的额发上沾着汗,像是刚跑完步回来。

    且惠一点不奇怪,他看起来就是常年健身的那种人,肌肉紧实,体脂率很低。

    她把玻璃杯放下,探出头和他打招呼,“早。”

    刚运动完,沈宗良的呼吸也平稳,一丝喘也没有。

    他抬腕看表,“不早了吧小姐,十点了。”

    且惠问:“可今天放假不是吗?你也起那么早啊?”

    “处理了一点事情,”沈宗良隔着大半个院子和她说话,“吃早餐了吗?”

    她扬了扬杯子,“吃了一片吐司,刚喝完鲜奶。”

    他带了些难以相信夸她,“这么乖。”

    她低头,伸手拨了拨面前那盆高而青翠的散尾葵,“我下午就去阿那亚了。”

    沈宗良嗯了一声,“我派车子送你,国庆客流量太大,就不要挤高铁了,好吗?”

    且惠张圆嘴,“可是我学姐那里,我怎么”

    “如果你要我替你打电话解释的话,我也可以代劳。”

    他贴心得可怕,甚至还要亲自通知,且惠赶紧摇了摇头。

    彭学姐家境很好,她的父母都是东远的中层,兼职是为了锻炼口语而已。

    不敢想象她接到爸妈领导的电话会是什么表情。

    且惠只是设想了个开头——“彭真同学你好,我是沈宗良。”

    停止吧,这已经够让人窒息的了。

    且惠当即表示:“我可以自己和她沟通,谢谢。”

    沈宗良点头,“那出发时间自己定?”

    她说:“嗯,下午两点吧,正好到那边吃晚饭,明天才接团呢。”

    他没有异议,指了一下楼上,“我先去换身衣服。”

    且惠冲干净杯子,倒扣在大理石台面上沥水。

    这个上午她少见的没学习,而是挑了部英国纪录片看,找找语感。

    片子是她随便选的,2011年首播的《The Queen’s palaces》,展示了豪华精美的皇家寓所,BBC的雍容范儿和高贵冷艳的皇家气场一碰撞,火花四溅。

    她一开始坐得很端正,聚精会神地听每一个发音,再喃喃重复一遍。

    渐渐地就困了,且惠歪倒在皮沙发上,全身上下只有嘴在动。

    连沈宗良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且惠就感觉头被人托了起来。

    然后就闻见他的西服裤上,一道再清润不过的檀木香气。

    沈宗良坐下来,把她的脑袋抬到了自己大腿上,小心翼翼的。

    他人往后靠了靠,“才刚吃过早餐,躺太矮了,小心胃液回流。”

    她的耳朵被压住了,砰砰的心跳被放大数倍,立体音一样回绕。

    且惠没敢挣动,就按他的意思继续睡着,“我没关门吗?”

    沈宗良拨开她颊边的头发,“没有,我以为你知道我要下来。”

    她回想了下,“可能没关紧,出去溜达了一圈,忘了。”

    沈宗良陪她听了会儿,实在没什么意思,“看这个不觉得枯燥吗?”

    她眼睛盯着屏幕,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东西,却摸到了他的手。

    且惠索性握住了两根手指,摩挲起他的掌心来,“躺沈总身上看呢,怎么还会无聊?”

    她很喜欢他这双手,宽大、白净,根根骨节都明晰。

    且惠突发奇想地问,“诶,你去过伦敦吗?”

    沈宗良匀缓地跟她讲,“去过那么几次,大部分时候是在夏天,满街穿格子裙的男孩,人们戴着复古的羽毛礼帽,很多元的一座城市。”

    他的语速很和缓,不快不慢的,尤其看着你的眼睛时,给人以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但且惠不喜欢,觉得他时时刻刻都在耍官腔,作报告一样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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