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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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的气质来。

    江式微垂眸,其实王子衿的容貌在她之上,都说王子衿与中书令王铎是一母同胞, 只不过王子衿比王铎小了十余岁, 她和齐珩是同岁。

    因生母过世得早,王子衿是由王铎夫妇带大的,王铎之妻出自书香门第, 学识教养自是不凡。

    王子衿幼时也如王铎一般聪敏好学,一点即透, 颇有才名。

    后来王含章因其祖母华阳公主病重辞官出宫后,齐珩下敕,凭以才选官之名让王子衿入宫担任正五品尚宫。

    自其任尚宫以来, 宫内诸事,从无疏漏, 连挑剔的顾有容对此也是连连称赞。

    这样的女子, 着实出众。

    “皇后殿下,这是六司在职女官的名单, 请您过目。”

    王子衿将手上的名簿递给江式微。

    江式微接过后翻看了几眼,问道:“原来还有这么多位子在空着啊?”

    她虽看的不甚仔细,但因空之位太多,显而易见。

    就比如尚宫应有两人,现下只王子衿一人,尚仪应有两人,现下一人没有,昨日大婚掌礼仪的那个尚仪也不过是代掌,并非正式授命的。

    王子衿正色答道:“黎尚仪与苏尚仪先后因身体原因而请辞离宫,宋宫正因徇私舞弊而被逐出宫,其余人也因大小事而被发落,因此空出来的官位颇多。”

    江式微扶额,她没想过齐珩后宫这么清净。

    原只听阿娘说过,齐珩无后妃嫔御,素有“勤勉政事,不溺女.色”之名,没成想,连女官基本规制都填不上。

    有些想倚阑干的愁。

    江式微想起什么,便道:“对了,王尚宫,女官是两年一擢拔,不知我记的可对?”

    “殿下记的不错,女官擢拔去年业已办过。”王子衿道。

    “那可否加开擢拔考试?”江式微问道。

    “加开?”王子衿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江式微会提此。

    “殿下,这没有先例。”王子衿提醒道。

    “既无成例,那吾便做这个先例,陛下大赦天下,加开恩科,以膏泽斯民【1】,内廷也应如此,便传吾的懿旨,凡五年内未有升迁的宫人,若无过失,皆可参试。”

    江式微笑了笑,轻轻牵住了王子衿的手,温声道:“子衿,辛苦你了。”

    王子衿有些赧然,垂首低声说着:“没有,臣当不起殿下的辛苦。”

    她复而又问道:“殿下,可还是由顾昭容来命题?”

    内廷的女官擢拔考试,历来都是由顾有容主持操办,眼下新后入宫,自然是要听江式微安排的。

    “顾昭容于宫中多年,由她命题自是当然,子衿,你也去吧,帮衬着昭容一些。”

    江式微浅笑道。

    王子衿看着她笑意盈盈,心头一动。

    让她帮衬顾昭容命题,这是在给她机会啊!

    皇后就真的一点都不忌讳她么?

    王子衿并未再说些什么,只欠身领命罢了。

    夜晚暮色降临,齐珩并未让人通禀,直接进了立政殿,便见江式微坐在桌几旁,捧着一碗瞧着不知是何的点心,一边看书,一边慢慢饮着。

    齐珩倒也没唤她,只默默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不发一言。

    灯火葳蕤,殿内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身前之人。

    江式微看得认真,并未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人。

    江式微翻了翻书页,喃喃道:“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2】”

    江式微念此,叹道:“如果不是因为君王你啊,我又怎么会陷入这泥泞之中呢?”

    江式微如小孩般撇了撇嘴,舀了块冰酥山放入口中,半靠在桌几上,单手拄着头,丝毫未注意到齐珩。

    齐珩倒也不急,只嘴角含笑,俯着身子看着她的发髻。

    他柔和的眼波中倒映着江式微的背影。

    高季在远处掩嘴悄悄笑着,后又蹑声蹑脚地离开了殿内。临走时,还不忘了让其他侍奉的内人下去。

    六郎啊,我可只能帮你到这儿了,高季心想。

    良久,殿内只有灯芯爆花声和书页的“哗哗”声。

    齐珩俯着的身子都有些酸了,有些无奈,显然江式微是看书看的入迷,连他来了都未察觉。

    齐珩一声轻笑,算是惊了案几旁正在看书的女子。

    江式微不禁打个颤儿,手中的碗都差点摔了,回身方见齐珩正站在她的身后。

    江式微想起身行礼,腕间便被齐珩的手托住,只听他温声道:

    “不必多礼。”

    “陛下什么时候来的?妾都不知道。”江式微道,言语间似有歉疚。

    “并未太久,只是我瞧你看得认真,便未扰你。”齐珩宽慰她道。

    “这是冰酥山?”齐珩看着江式微方才捧着的碗,问道。

    描金的碗中还有些未用完的冰酥山。

    在这闷热又漫长的夏夜中,冰酥山显得格外诱人。

    “嗯,陛下可要用一些?”江式微几乎是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说罢她又隐隐懊悔,咬了咬唇角。

    怎的未思虑思虑便说出了口?

    她殿里怕是只有面前这一碗冰酥山,天子也不可能食她用下的罢?可她上哪去弄第二碗去?

    齐珩低首应了声,随后面不改色地将江式微那碗用完。

    江式微面上露出了些许不自然,她好像还没和男子这么亲密过,亲密到共用一碗食馔的地步。

    “冰酥山虽好,但女孩子夜里还是不要吃太凉的东西,会腹痛的。”齐珩嘱咐道。

    江式微听此言,冲他笑了笑。

    这是在关心她吗?

    “妾知道了。”

    “在读《诗经》?”齐珩翻了翻书。

    “诗三百篇,圣贤所书,字字深意,妾很喜欢。”江式微道。

    灯火下,佳人之貌尤为柔和。

    齐珩别开眼,笑道:“不若我们赌书如何?”

    “赌书?”江式微惑然问道。

    齐珩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嘴角微扬,继续道:

    “就以此书为准,双方各出一句,再由对方来说,出自何卷、何页、何行,赢者便可饮此茶,如何?”

    式微提了兴致,笑道:“陛下确定么?妾可是不会让着陛下的。”

    齐珩拢了下袖袍,身子微微向桌几倾斜,道:“我亦读《诗经》数遍,我亦不会让着你的。”

    他笑得肆意,似星辰于暗夜。

    很耀眼。

    “那我便不客气了,锦书。”

    齐珩看着江式微说道。

    “谁谓河广?曾不容刀。【3】”齐珩一上来便问了个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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