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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五年》 20-30(第19/21页)
和梅若雪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不过双方都有些误会,正需要旁观者清的外人去解开。
今天方氏跟梅若雪讲的那些,是叶采薇早就听过了的。
方氏与温诞的婚姻,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两个人成亲之前,方氏甚至连温诞的面都没有见过,彻头彻尾的盲婚哑嫁。
后来,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家事。
嘉泰帝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帝王心术施用得淋漓尽致,恩威并施之下,下的每一道令都只叫人心服口服。
被施全公公领出殿时,叶采薇的后背已然彻底湿透,两三层的衣料紧紧贴着,即使暖烘烘的秋日当头,迎面的秋风一吹,也难免倍感寒凉。
容津岸一手托抱着叶琛,见她脸色和唇色俱是惨白,另一只手上去握住她的。
触手可及的冰凉。
“敢问公公,”容津岸对施全道,“犬子大病初愈不耐风寒,宫中……可备有手炉?”
嘉泰帝年纪大了,每一间殿宇虽然都有地龙和烧不完的炭盆,但宦官们伺候得仔细,手炉这种贴心之物自然是常备的,施全闻言,立刻着人去拿几个。
但小太监匆匆一趟回来,却见那几个手炉,被容津岸尽数塞到了叶采薇的手里、袖笼里。
小太监是施全的干孙子,入司礼监也有很长时日了,却从没在宫中见过这等事,忍不住好奇望向自己的干爷爷,却意外得到了一个“不要多管闲事”的眼神。
小太监只好悻悻:难得这一家三口都长得跟神仙下凡似的,得陛下如斯偏爱,让人想要嫉妒都很难呢!
回程的马车上,叶琛的精力彻底复苏,复盘这一次面圣的内容,叽叽喳喳问了父母许多嘉泰帝那些云里雾里话的“言外之意”。
他原先是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即使是在九五之尊的皇帝面前也能丝毫不担心露怯,但今日种种,已是令他大开眼界。
末了,他还是忍不住,把心中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干脆问出来:
“陛下说,阿娘当年是为躲避祸事,利用阿爹,才与阿爹成婚的……是、是这样吗?”
容津岸的目光投向叶采薇,却见她捧着手炉取暖,安安静静的模样。
“容安你记住了,”容津岸摸着儿子好奇的头顶,“陛下这句话不是事实,阿爹是心甘情愿,求娶你阿娘的。”
叶采薇打翻了那只手炉。
柴先生见状,其实心头已经大致有了结论,但仍旧紧锁眉头,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直直跪在地上,叩首嚎啕:
“殿下!请恕草民无能,殿下所患的乃是花.柳之病,且病况之深、即将入肺腑,眼下唯一能救殿下性命的方法,只有剜肉疗伤这一个!”
“剜、剜、剜,剜肉疗伤?”六皇子肥厚的嘴唇止不住颤抖,仅仅一息之间,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贴在他油腻腻的肉.身上,粘黏潮湿。
他从十岁起就开始纵情声色,根本不敢深想,“剜肉疗伤”这四个字的准确含义。
那哪里是肉,那分明、分明就是……
“殿下,成年男子阉.割,确有性命之虞,然而,殿下的病情太深太重,若想保住性命,唯有此法!”
柴先生伏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哭腔阵阵:
“草民愚鲁,医术不精,殿下若是不信任草民,可另请高明。只是这个病,实在是半点也拖不得了!”
六皇子的震惊无以复加,手脚一软,直接从软凳上跌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门口却传来了手下的通报:
“启禀殿下!就在适才,叶娘子用头上的发簪将容大人捅成了重伤,容大人血流不止!属下斗胆,请柴神医赶紧过去看看!”
第三十章
一直到被官差铁面无情带走,叶采薇仍旧没有停止颤抖,浑身都在颤抖。
指缝间,手心里,指甲内侧薄薄的皮上,都还残留着深深浅浅的血迹,左一块,右一块,浓浓的腥气不断钻入她的鼻腔,往上,再往上,直冲颅顶。
容津岸的血,全都是容津岸的血,腥气弥漫。
事情愈发不受控制。
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在池州与容津岸重遇,一切发生就像梦一样。
即使在梦里发生的争吵,也像是裹着一层薄薄的糖衣,一戳就破,然后面目全非。
在他看来,她已经坦然接受他的移情别恋、享受着奚家七奶奶的荣华富贵,所以也更应该理所应当地,接受他对叶采薇母子不加掩饰的偏爱。
哪里到了一定要和离这一步?
“烧了就烧了,我再写一封新的便是。”梅若雪淡淡回了话,“没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你,你把他们都忘了吗?你、你自己也还身怀六甲,你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能不能、能不能稍稍为孩子们多考虑考虑,别这么自私,做事别这么冲动?”奚子瑜的眉心紧紧皱起,那道横贯左右脸的疤痕,也跟着狰狞了起来。
但长叹一声后,他又换回了温柔的语气,低声哄:“若雪,我们回去吧。”
其实自私、不顾两个孩子的,又哪里只有梅若雪一人呢?
奚子瑜常年在外经商,好不容易回东流来,大半时光却都在别院里陪伴叶琛,偶尔想起来,才去看看自己亲生的两个孩子,问他两个孩子的生辰喜好,他一概不知,却记得叶琛读书读到了哪一篇。
和梅若雪争吵完,奚子瑜也丝毫不顾自己两个孩子的思念,带着叶琛就走,一直到现在。
而换来的代价,仅仅是他被她冷落几日、让他在所有京城旧人面前丢了大面子。
“我不会回去的。”梅若雪一顿,“我要与你和离。”
奚子瑜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是在深深吸气。
在女人面前暴怒是无能的表现,何况是他这样外表如沐春风、骨子里却乖张不羁的人。
梅若雪的姿态冷淡,他必须要更加平静,才能重新掌握这场战役的主动权。
这些年在商场打滚,有进有退,有得有失,他骨子里的乖张不羁被打磨得更加隐蔽,外表看起来越是如沐春风、温润圆滑,内里就越是阴鸷湿冷。
譬如眼下,譬如现在。
梅若雪并未因为奚子瑜决定重返仕途而回心转意,奚子瑜本人倒并不气馁。
自从那晚梅若雪松口,同意他可以亲手照顾她,他便又找了霍嬷嬷,打听了许多梅若雪的喜好,霍嬷嬷欣喜不已,当然是乐见其成,一股脑说了接近一个时辰。
尽管奚子瑜早就听得厌倦,他还是摆出了好学的姿态,他是自恃聪慧的,加上与梅若雪从小相处的积累,光是一点点,就足够他投其所好,“对症下药”。
有孕之人的一饮一食都甚为要紧,奚子瑜从这里出发,亲自下了几次厨,做出来的东西虽然色香味皆欠奉,但好歹倾注了他的心血,梅若雪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赏脸吃上几口。
她在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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