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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和离后的第五年》 20-30(第16/21页)
“我真的只是为了帮你,三天,你忍心把容安一个人丢在家里三天吗?”
“舍不得儿子,你回去就是了,跟着我做什么?”叶采薇挑高了音调问。
但容津岸却悻悻不说话,只去拉她的手。
其实他们谁都知道,叶琛的两个乳母已经被容津岸差人专门从东流接来京城,有她们在容府,叶琛得到的照顾只多不少。
“若雪陪着容安,比起你来,我更放心她。幸好容安懂事,才不会像你一样心眼比针尖还小,这一点随我。”叶采薇眨了眨又黑又浓的眼睫,又想起了什么,
“对,容府的各扇门都要堵好了,你不在府上,可千万别让老七有机可乘。”
容津岸捉着她的素手不放:
“你呀,你都不知道梅若雪为何坚持与老七和离,就这么帮她。”
“你不也和我一样?”叶采薇偏头看他,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尾指上的薄茧。
她黑漆漆的瞳孔陷入沉吟:
“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坚定支持若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不理解,还有直接劝她的,就连谣谣她也……”
其实第一次带梅若雪去孟府,是在叶采薇的强烈要求之下,温谣才同意不让奚子瑜入府的。
“想谢我就谢我吧,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做什么?”容津岸的眼角浮起笑意,没牵她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下巴。
叶采薇别过了视线,耳朵有点烫。
“老七只说他们两个人先前大吵了一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按照我与他的交情,我其实应当帮他挽回这即将破裂的婚姻,而不是众叛亲离来支持你。”容津岸又说。
“别邀功,我不吃你这一套,既要又要给谁看呢?”叶采薇乜了他一眼,“男人心,海底针,你别说老七,你自己不也从来没有深刻反省过我为什么一定要和离吗?”
不过关于奚梅二人的婚事,到了国子监,他们也都先放下了。
之后的整整三日,容津岸都寸步不离地陪在叶采薇的身边。
专注自己的事业时,她全身都在熠熠生辉,容津岸就在一旁看着,她全神贯注在纸笔上,他全神贯注在她身上。
从前还是同窗时,他们的位置是颠倒过来的。一向是叶采薇安安静静地守着他,他偶尔向她投过来眼神,即使清淡如水,她也能从中品出甜来。
偶尔的思索停顿,她眉心微蹙,容津岸也一个字都不说。
说了,便是在打扰她,她有那个自信和能力,根本用不着他的任何提醒。
若是困了,叶采薇便和学生时一样,趴在桌案上打个盹。容津岸见她睡熟,会直接将她抱到早就备好的休息室之内,她窝在他的怀里,睡得很是香甜,他只用撑在床头,让她保持最舒适的睡姿便好。
容津岸从未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这样满。
也从未有这样的时刻,让他觉得应该天长地久下去。
叶琛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出事前的样子,甚至身体还好了一些,孟冬青虽然时不时就央着孟崛或者温谣带自己到容府探望他,但见他终于出府来找自己,还是不一样的兴高采烈,一见面,拉上他的手就走了。
温谣的气色也大好了,不知是不是因着有叶采薇的缘故,她虽是与梅若雪第一次见,却由衷生了许多亲近和欢喜。
两个同样身怀六甲的女人竟真的一见如故,无须刻意又小心地找大家都能舒适的话题,随便说点什么,互相都能给出极好、极精彩的反应,欢声笑语不断,惹得叶采薇在一旁“冷眼旁观”,也忍不住酸道:
“你们、你们……是准备彻底把我忘了是不是?”
温谣以帕掩口,眼瞧着叶采薇那秋月似的娇靥慢慢浮起了羞恼的酡红,却转脸对梅若雪笑言:
“若雪,不如你干脆搬到我这边来,采薇可是个只会做学问不会治家的人,容府那边空荡荡没个人气,不利你养胎,你过来,你我好好做个伴吧!”
“谣谣,你就会取笑我!”叶采薇作势要找温谣给自己“讨回公道”。
温谣又顺势往梅若雪的怀里躲,还不忘继续“挖苦”:“薇薇,你最是牙尖嘴利了,我哪里能取笑得了你!”
就这样开怀笑闹了一会儿,温诞的夫人方氏也来了。
自从叶琛出事之后,她跑容府便跑得很勤,方氏与许氏不同,是个只用直肠子表达的人,温谣猜到她这么做大约是为了温诞的仕途和自己的儿子,想跟从前没什么来往的容津岸多攀关系,只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
方氏一来,叶采薇便向她正式介绍了梅若雪,却半个字不提奚子瑜,只说“这是池州来的梅娘子”。方氏也不是蠢人,见叶采薇待梅若雪十分亲近,想到从前她聊起自己这五年的生活,直截问:
“是……奚公子的夫人吗?我刚刚还在孟府门口碰见了奚公子,怎么他好像是……被拦住了不让进?”
话已至此,叶采薇便将梅若雪来京城为和离的事情说了,温谣闭口不言,方氏却满脸不解道:
“你……你与奚公子青梅竹马,多年恩爱,又育有一双儿女,听说你们是东流县远近驰名的模范夫妻,眼下,你身怀六甲,怎么还闹着要和离?”
梅若雪笑笑,倒是没接话。
而在一旁沉默了很久的霍嬷嬷,终于找到有人和自己一样的想法,连连抓住机会嗔道:
“怪就怪我家姑娘一根筋,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拌嘴的时候?”
方氏正想附和着劝说,话已经到了喉咙,却见叶采薇对自己笑:
“家家都有家家事,从前,你不也不止一次想过,跟温二公子干脆和离了事吗?”
这下,方氏只能尴尬地咳了咳,“采薇说笑了,上次我不过随口一提,你就记得这么清楚。”
本朝以科举取士,朝中官要的半壁江山皆出自科举,因而朝廷极其重视科考的公平,从命题、答题、封卷、誊抄、阅卷再到评定名词,每一个步骤都极其严格,需要多方反复确认。
科举关乎朝臣的未来,也正因如此,科场舞弊的情节之严重,在本朝时仅次于谋反和临阵脱逃的存在,甚至多余贪墨腐败,一旦沾上,必然是流放杀头的重罪。
霍嬷嬷急得攥着巾帕直抹眼泪,梅若雪倒是淡定如初,一张素白的脸,看不出半点波澜。
“姑娘啊,你明知七爷是为了叶氏才……才一时糊涂的,叶氏就是个惹祸的狐狸精,你为何要尽信叶氏?还让她去跟七爷说?”
霍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抓住梅若雪的袖笼,苦口婆心:
“让老奴去,老奴去跟七爷说!只要七爷好好的,他向姑娘认个错,这事就了了!姑娘,咱们还跟原来一样!”
“认错也没有用。”梅若雪却是冷淡。
过了一会儿,叶采薇一个人再次返回,拉起梅若雪的手,对她温柔地笑:
“我已经把老七劝走了,你怀着身孕,就好好在我这里住下便是。”
霍嬷嬷听到这话,气愤叶采薇果真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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