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风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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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别动气,”高方清顿了顿,道,“我只是觉得顾娘子和一个人的面骨有些相似对你特别好奇罢了。”

    顾九觉得高方清话中有话,但细琢磨又不知其意,看他:“你还懂骨像?”

    高方清轻笑一声,颇为认真道:“我不但懂,我还能根据一个人的面骨画出他生前的模样。”

    顾九静了两秒,不咸不淡地评价:“牛吹得不错。”

    高方清:“”

    正说着,顾九余光中出现一抹白色身影,她几步甩开高方清,走到沈时砚面前。

    沈时砚抬眸,淡漠的目光穿过人群,轻飘飘地落在高方清身上,说不出的凛冽。

    “刚才他与你说了什么?”沈时砚眼睫半阖,和顾九对视。

    “吹牛。”顾九面无表情道。

    三人一路无话,找到卖糖葫芦老妇所说的地方。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除了门口处的红漆棺材外,和其他的店铺相比,并无奇特之处。

    一进门,便看到柜台处立着一个面色惨白,鲜唇似血的纸人。再细瞧,才看出那是一个用胭脂水粉装扮成纸人的活人。

    高方清敲了敲柜台:“骨瓷。”

    掌柜僵硬地动了动脑袋,冷冰冰吐出一个字:“钱。”

    高方清从袖中取出一个两指宽的金条,“啪”地放在柜面上。

    掌柜红唇咧开,露出森森白牙,收好金条,蹲下身,没一会儿再次冒出头,手里拿着一个色泽透亮的白瓷。

    高方清把东西交给沈时砚,后者细细看了一会儿,确定和邵贾房中的碎瓷质地相同。

    顾九见沈时砚点头,便问道:“掌柜的,你这还有多少?”

    掌柜看她,不答反问:“娘子买否?”

    顾九:“”好熟悉的问句。

    顾九用胳膊肘戳了戳高方清,淡淡道:“问你呢,听见没?”

    高方清又从袖中掏出两根金条,开门见山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出手这批骨瓷的人。”

    掌柜没动,嘴角耷拉下去:“鬼市规矩,不得透露卖家身份。”

    高方清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又加了三根。顾九讶异地看着他,视线直直地落在那宽大的衣袖上,在心底猜测这人究竟是准备了多少。

    掌柜也是这般想的,直到高方清把身上的金条全部拿了出来,他才恢复笑颜。掌柜伸出那苍老干枯的手,将十根金条揽入怀中,然后古怪地盯着高方清,并不说话。

    顾九正想着这人不会还想要吧,便见高方清最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画像,怼到掌柜眼前:“是他吗?”

    看清画像中人,顾九眉心慢慢敛起。

    是李河。

    掌柜浑浊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仍是无言。

    高方清收好画像,看向两人:“走吧。”

    等离开鬼市,坐上马车,顾九看着高方清,微微一笑:“高少卿准备齐全啊。”

    “顾娘子谬赞,我只是对鬼市的了解比王爷和顾娘子多些罢了,”高方清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人。”

    说罢,高方清冲沈时砚手中的骨瓷抬了抬下巴,懒懒地靠着车厢:“眼下可以确定是李河倒卖的骨瓷了,只是这算不得证据,鬼市里的人是绝对不会为了帮官差,而在众目睽睽下砸了自己的饭碗。”

    顾九敛目。

    的确,哪怕是那掌柜帮他们指认了李河就是卖家,那也只能定他个偷窃罪。阁楼走水时,李河不在场的证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车轱辘缓慢移动,沈时砚和顾九不约而同地陷入沉思,而高方清则靠着车厢,阖上眼皮,似是困极了。

    忽然。

    “可能——”

    “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被李河不在场的证据蒙蔽了思路!”顾九语速飞快,丝毫未察觉自己不经意间打断了沈时砚的话语。

    她看向沈时砚,明眸弯起:“王爷,我们需得再去一趟李河家了。”

    天色还未亮,马车快速驶入汴京城,城门值守的士兵却忽然拦下马车,没等顾九掀开窗牖察看是怎么一回事儿,便见车帷被人从外面撩开,车夫递进来一个铁笼子。

    顾九眨了眨眼,有些讶然。

    那铁笼里,关着一只神俊超逸的雄鹰,脖子上挂了一个细竹筒。

    “王爷,楚将军的来信。”

    作者有话说:

    身无分文沈时砚。

    下章结案。

    第28章 骨瓷

    “明明是侩子手,却偏偏把自己粉饰成救世英雄。”

    夜深雨大, 马蹄重重踩进泥窝,水渍四溅。楚安一行人快马加鞭从汴京赶到柳家湾,穿戴蓑衣和斗笠, 不敢耽搁一刻。

    王常景领着两人来到柳家湾山脚处的窑口,将那管事从睡梦中叫醒。听闻是上头要查瓷土与骨瓷一事, 吓得管事一个激灵, 草草地披了件衣衫,命下人拿来四把油纸伞, 与三人一起来到开掘瓷土的地方。

    四只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随着四人快速入了矿洞。

    “将军,前些日子修内司窑的邵副使也来了一次,下官当时还困惑他为何不远百里赶至此处,问他, 他也不说,”管事毕恭毕敬道, “后来他在柳家湾待了两三天后,便又走了。”

    楚安一边等着王常景检查,一边问道:“邵副使留在此处时, 住的哪?”

    管事仔细想了片刻,摇摇头:“这个下官也不甚清楚,下官那会儿要留他暂住自个宅子里,被邵副使婉拒了。”

    顿了顿,管事又补充道:“不过,邵副使向下官打听了他那徒弟李河的老家, 年初王总领来柳家湾时, 李河也在, 邵副使可能住在他那了吧。”

    李河的老家在柳家湾?

    楚安看向王常景,后者点头。

    这时旁边一直静默不言的流衡递来一只锦囊:“楚将军,王爷让属下给您的。”

    “我?出城时怎么不提前给?”楚安不解道。

    锦囊里放着沈时砚的腰牌,还有张字条,凭着烛光,楚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查李河。”

    楚安意识到了什么,走到王常景面前,低声问道:“王爷什么时候问的你有关李河的事情?”

    “就是下官坚持李河撞见过我和李氏那天,王爷后来让流衡来问的。”

    怪不得。

    楚安恍然,他就说为何当天去邵宅时,不见流衡的身影。

    “你可知李河家具体在哪?”楚河问管事。

    管事点头,带三人顶着风雨来到村庄最偏僻的一角。管事指着十几步远的一间小破屋,道:“那就是了。”

    几人正要过去,忽听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冒出一声绵长沉重的“吱”,一个大汉从破屋里走出,站定在屋檐下,眯着眼,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解开裤腰带,然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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