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拥有两个游戏账号的我成为了魔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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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其他两位的意思是,推选你作为阿莫斯的继任。但是,这有条件……第一,是绝对尊敬我们的神明;第二,是不得违抗主教们的命令;至于第三嘛……你心里清楚。”

    “……我不明白各位大人的意思,阿莫斯前辈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任主教了。阿莫斯前辈无论是声望,还是实力上,都是实至名归的最好人选。各位大人们,肯定比我更清楚这点。在下资质平平,哪里敢奢望主教的位置。”

    塞莱斯特话锋一转,玩弄语言她也是能手,轻轻松松就让主教们期望的那点人的野心透了出来。

    “更何况……如果我继任了,那阿莫斯前辈呢?”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话该瞒在心里,说出来可就坏了事儿。”

    “我又怎么知道,大人们不是空口无凭框我,拿我顶罪呢?如果做了那件事,我和各位大人们可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们总该给我一点凭证的。”

    “……你待如何?”

    “将今日之事签字画押,同时保留两份,一份放在各位大人那儿,一份放我那儿,这样我们双方都能安心。”

    主教们示意白袍侍从去取纸笔来,这个西塔倒是小心谨慎,可是这天只是神明

    陛下的天,就算暴露了又如何,谁也越不过神明来惩戒他们。

    他们在心里嘲讽着西塔的天真,要不是指望她派点用场,他们又何必大费口舌和她驴头不对马嘴。而且西塔装得那么高洁,看到了高位一下子全忘了。人啊,绕不开一个利字啊。

    洁白像一匹雪花布那般的宣纸被平平整整地铺开,这也是从沉玉谷弄到的高级货。侍从小心翼翼地展开它,但凡宣纸弄破了一点,都比他项上人头值价。

    “我已经拟好了,各位大人你们看看?”

    三位“尊贵”的主教草草扫过了上面的内容,写的什么并不重要,总没有人能治他们的罪,这只是让西塔安心办事罢了。

    “可。”

    等三人签字画押后,“罪状”便呈到了塞莱斯特手上。

    “多谢各位大人垂爱了,”她一面垂眸说着,一面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屏风开口了,“不巧,我刚是忘了,阿莫斯前辈还在后面屏风那里。前辈呆这么久,该闷了吧,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拿着那把冰蓝色弓箭的女祭司从幕布后面缓缓走出,她过于愤怒的脸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

    这群主教们有恃无恐,不过是仗着神明对他们神官的偏爱,他们不去想着如何回报神明的恩情,反而在这里蛊惑人心,排除异己。

    “阿莫斯前辈,你看看吧,这下证据确凿了,你总该认清他们的真面目了吧。”

    阿莫斯接过宣纸,那上面赫然写着“暗杀阿莫斯”的字样,红色的指印像渗着血一般狠狠地把遮羞布扯开,透出里面黑色的心肠。

    第三个条件昭然若揭了,想要继任位置的前提是什么,当然是这个位置的人死掉啊。

    阿莫斯没有管上面的三位主教,反而敏锐地发现了这是一场明谋。

    台上人以为可以利用西塔来实施暗杀,然而入局的人可不会白白被利用,而势必要把这一团水搅得更浑,搅出一片朗朗乾坤才好。

    西塔赢了,她赢得坦坦正正、正大光明。

    阿莫斯有点看不清面前少女的容貌了,她本以为她足够了解西塔,“……那你呢?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

    塞莱斯特笑了,她的立场从一开始她就说了呀,她想让阿莫斯看到这群人的真面目,“我当然是前辈的朋友啊,我一直都站前辈这边。之所以……现在让前辈站出来,也只是担心前辈会闷而已。”

    现在不会闷了,阿莫斯心想。

    不管是她还是主教们都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彻彻底底地撕破脸不会有一点转圜和徐徐图之的可能了。

    缓解气闷的方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直接“烧掉”整栋房子,让空气和风直接灌进来。阿莫斯把目光移向主教们,他们知道事态已经脱离掌控了,但还强作镇定。

    不过很快……一切都会结束。

    风啊,继续吹吧,直到把所有人都卷入其中,没有人能逃离命运的藩篱为止。

    第33章 自由的奴隶(5) 上帝无忧无虑,漫游……

    何处才有人的生活?如今奴隶般的忧愁苦相逼。因而上帝才在我们的上方无忧无虑地, 漫游已久。

    ——荷尔德林

    一场雪的到来总是悄无声息。

    今天风不大,雪便很安静地降临人间,它穿过整个穹苍轻轻落下, 就像人们的结局似的,落到所有生者和死者身上。

    落雪时分并不怎么寒冷, 冷的是化雪的时候,就跟人世间所有的争斗一样, 最初不会冻结所有人,但那争斗会扩大,像雪一样厚厚地盖住整个世界, 从屋檐到街角,从树梢到落花。

    雪花融化的时候,洪流才会把所有人紧紧裹挟住。

    一片雪花从空中飞舞盘旋, 落到地上, 便被纷至沓来的追捕踩脏了,王城起初是很安静的,但挨家挨户的搜查像一连串整齐摆放的玻璃杯,一个弄倒了, 其余就纷纷破碎了。

    路德维希在听着这喧嚣, 破坏的声音也有自己的节拍和呼吸。恐惧的气息、害怕的味道、推搡的动作, 都藏在声音之中。

    他呼吸间起的水雾把玻璃弄得朦胧一片,世界便看不清了。

    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吱呀一声,他得以从雾气般的思绪中落地。

    先出声的应该是温迪, 路德维希想。

    温迪还是很活泼的性子, 耐不住寂寞,也忍不了疼痛。

    “路德维希!你又在这里偷懒,明明人是你带来的。”

    温迪有点生气, 路德维希哪里都好,只是有点太过轻慢了。他做不到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又无法全心全意置身之中。就像天上的风筝,飞不上高空,又落不到地上。

    路德维希只能听凭风引。

    奎德仔细把门关上,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方便让外人知道。即使身为一族族长,他也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谨慎小心。

    “你带来的人,我安顿好了。卫兵搜不到的,你大可放心。”

    “真可靠啊,是藏得好呢,还是说有些‘卫兵’是你们的人。”

    “……路德维希,如果你想问我,直接问就可以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同伴了,不用试探来试探去的。”

    路德维希很敏锐,他这份敏锐既是上天的恩赐,是智慧的象征,又是他个人的灾难。

    他总是习惯思考,他不相信一眼看上去的东西,他怀疑世间所谓的真理。他这样的人永远也无法融入人群,人们一边敬畏他的智慧,一边又畏惧他的智慧。

    幸好路德维希是同伴,奎德心想,他可不想要一个这么敏锐能一眼洞见万物的敌人。

    “是吗?那我可安心了。”

    路德维希表面附和着,但他不想问。他更习惯依赖的是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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