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金瓯(科举):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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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儿子,良久叹了一口气道:“外放的圣旨颁下了?”

    “就这一两日了。”谢宣回道,“娘,我要走了,您多保重。”

    “嗯,行李都收拾妥当了?”惠娘又问道。

    “远山在收拾着。”谢宣道,“娘,等我在任上安定下来了,就接你过去享福。”

    “傻话不是,你爹还在京师为官呢。”惠娘起身将他扶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一晃眼,你长的比阿娘都高了,阿娘却总还觉得你是偎在阿娘怀里撒娇的乖乖儿,你大了,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成算,朝堂上的事阿娘也不懂,你做什么抉择,阿娘也依着你,只望你万分保重。”

    “谢阿娘体谅。”谢宣回道。

    “在外面遇到难处,别自己硬撑着,多来信问问家里,阿娘不懂的地方,还有你爹呢。”惠娘说道,打开一方半尺长的小匣子,里面装满了各种数额的银票,她将小匣子推到谢宣面前道,“这是阿娘多年来攒的体己,如今家里的花费都是公中出,阿娘也用不上这个,恰好你要离家了,便将它给你了。”

    “万万不能的!”谢宣拒绝道,“不能近前奉养双亲已是我锥心刺骨之痛,我怎能再拿阿娘的钱?!”

    惠娘拍着他的双手勉强笑道:“阿娘要的你早,你又争气,少年及第,虽然如今你要出去做官了,仔细算来阿娘还不曾老去,何须你近前伺候?丰乐楼每年的结余十分丰厚,你外祖母又时常给我塞些银两,卯娘还小呢,也不到用钱的时候,你呀,你过好了,我们大家都安心。再者说外放当官岂是那么容易的,少不得需要些迎来送往的应酬,有银钱傍身,心里便不慌,也好差人办事不是?!”

    惠娘苦口婆心,好说歹说,终于劝得他收下这一匣子银票。

    次日,外放的圣旨颁下来了,李从庚背着书箱,挎着行囊来到谢宣面前。

    谢宣眸底闪过一丝讶异,问道:“你这是作甚?”

    “随你去纪州。”李从庚回道。

    “回院子读你的书去!”谢宣拒绝道,“想来可以,等哪天考上进士就去纪州找我吧!”

    “我要精进的学识不在书本上,再读也长进不了什么。”李从庚说道。

    谢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要精进的学问确实不在书本上,只是你此时跟着我去纪州也枉然,你最需要的是乖乖在家等我爹回来,你想学的学问在他那里不在我这儿。况且我兄弟本来就少,我走了,你也要走,那咱娘谁孝顺?”

    李从庚:“……”很好,他快要被谢宣说服了。

    谢宣又道:“只要你不出宁国府的大门,穆、谢两家的人就拿你没有办法,一旦你踏出宁国府的门槛,那就不好说了,你说呢?”

    李从庚:“……”话都让谢宣说了,他还说什么?!

    “安心在家读书,等我回来。”谢宣又道。

    此次外放纪州,他是不能带着李从庚去的,他不能心安理得的去连累一个踌躇满志的少年。

    他将要做的事,一个弄不好是要挨刀子的,凭他父祖的本事,尚有自保的能力,而李从庚没有。

    李从庚成功被谢宣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只得继续在宁国府里读书。

    而宫中除了颁出外放谢宣权知纪州的旨意,还有颁给兴庆府的旨意,要求兴庆府出人共讨西秦人。

    其实,汴京给兴庆府颁旨还是有几分虚的,若执掌兴庆府的闻人氏不予理会,岂不尴尬?!

    万幸有人提前试探了兴庆府那边的口风,齐帝这才颁旨,不过要闻人氏出兵的话,闻人氏也是有条件的,此时后话,暂且不提。

    却只说谢宣要求外放的消息传到兀目时,谢壑两眼一抹黑,险些昏死过去,气的。

    蔺冕见状不禁嘀咕:“为何要外放呢?为何是纪州呢?”

    谢壑躺在榻上,头上敷着一条素巾帕子,他愣愣的看着房间里的舆图,纪州,好个纪州之地。

    他这个独子一向心高气傲,不屑出仕齐庭,却未曾想到这小东西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挑来挑去挑了纪州。

    纪州此刻是不显山不露水,旁人看不出端倪门道来,谢宣到底是他的儿子,谢宣一撅腚,他还不知道谢宣打的什么主意吗?俗话说得好,知子莫若父。

    很显然,谢宣是不看好朝廷此次西征西秦人的,甚至认为朝廷此次出兵必败无疑,五路伐西秦必败,军需能抽空整个陕甘北道的财政,一旦兵败,陕甘北道也必将保不住,就算西秦人不反扑,朝中那些尸位素餐之人也会将西北这个烫手山芋往外送的。

    陕甘北道会沦落到异族手中。

    而去岁秋,熙、河、岷三州才落入羌人和西秦人手中,熙州遭遇了三日大屠杀,熙州五万军民被屠戮。

    若整个陕甘北道沦陷,那里的百姓将会遭遇什么不得而知。

    谢宣他是对汴京一点儿希望都不抱,他只做他认为最正确的事儿!外放纪州不过是打开大齐西陲咽喉,勾连闻人氏。

    谢宣怎么就那么肯定,闻人氏比齐氏更值得追随,他才舞象之年,吃过的米还没人家吃过的盐多,纵然有几分聪明,安能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道理。

    谢壑这火上的呼呼的,狠狠的病了一场,闭门谢客了几日。

    此举落在兀目朝廷眼里,倒显得过于高深莫测、不可捉摸了些,齐室虽然草包,但齐室有那么几个臣子倒颇有风骨,让人忍不住高看一眼,谢壑是一个,蔺冕是一个。

    甚至兀目朝廷中有人起了招揽这二人的心思,只是打住了,因为他们的爹太出名了,他们就不可能为兀目所用,不少人为此扼腕叹息。

    这一切都被蔺冕当个笑话似的说给谢壑解闷,谢壑手捧药碗缓缓喝着,他此时没有玩笑的心思,他的心这会儿比口中的汤药还要苦涩。

    谢宣这崽儿真是一天不看着他就上房揭瓦,他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给家里挖了一个弥天大坑!

    自己到底是那小兔羔子的亲爹,被他坑一把也就坑了,能怎样?自己亲生的,还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宁国公跟他们父子可没有血缘关系,人家好好的,不能被这样连累吧,算了,等回去之后要么想办法把谢宣调回汴京,要么跟宁国公解除父子关系,两件事他必须做成一件。

    “哎。”谢壑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然后叹了一口气道,“人皆养子盼聪明,我却希望宣儿能够愚钝几分,读平平常常的书,中平平常常的试,中规中矩的做官,平顺安宁的度过此生。”

    蔺冕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调侃道:“真不愧是谢临渊谢大状元,连愿望都这么朴实无华,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嘛,能中进士的,哪怕是同进士出身,都是人中龙凤了,三年一次春试,一次录取百来人,大齐开朝至今所取用的进士也不过千余人,这在你眼里居然还算愚钝的,我的天,你们谢氏还让不让人活了?”

    “让,怎的不让?你现在不就活的挺好吗?活蹦乱跳的。”谢壑回道。

    蔺冕呜呼一声,说道:“哎,只想能够早点回去。我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两个难兄难弟在驿馆里一起发愁,操老子心的操老子心,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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