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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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疏月坐到床边,伸手拉了一下灯绳:“睡吧,很晚了。”

    她钻到被子里,掺进一身百合花束的香气,燎得陈涣之心头火旺。

    他转个身抱住她,鼻尖深埋进她的头发:“嗯,今天晚上”

    曲疏月截住他的话:“你喝多了,没事 。上次我也喝多了,咱俩扯平。”

    她听见一声哼笑。不知道陈涣之在笑什么。

    也许笑她睁着眼睛说瞎话,笑她一叶障目的逃避事实,笑她好笑。

    可在逃避的事实是什么,谁又能说得清呢?也没有标准答案可以参考。

    他是撒酒疯,是男人到了年纪面对妻子的正常需求,他可以是任何。

    但曲疏月不能往深里想,想多了,她又会走进七情六欲的困局,这种东西最缠人了。

    半天了,他才又说:“如果你那么怕扯不平的话,也行。”

    曲疏月不知道怎么回,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句:“晚安。”

    “晚安。”

    chapter 40

    这天下班早, 曲疏月在二楼收拣衣服的时候,余莉娜碰巧来取东西。

    她托人从日本代购来的中古貂,一共两件, 上午都送到了曲疏月单位。

    曲疏月留下了她那件, 还有一件原封不动用纸盒包着,放在衣帽间的玻璃岛台上。

    余莉娜上了楼, 坐在沙发上,看曲疏月敷着面膜, 把洗漱包放进行李箱。

    她问:“还带了一瓶精华, 搞什么, 你要出去旅游啊?”

    “不是。”曲疏月说:“除夕晚上要在他爷爷家住, 我带点日常用的。”

    余莉娜说了句哦, 她在京城住了这么长一段, 已经领教过这边的干燥。

    就拿身体霜的用量来说, 一罐300毫升, 大碗又滋润的lamer, 她在江城能用一个冬天。可到了京市呢,一次的用量是在家的四倍, 一个多月就见底了。

    她扫了一眼曲疏月的衣柜:“我说陈太太,你的睡裙都是这么严实的?”

    曲疏月点头:“安全起见,裹得越牢越好。”

    余莉娜凑了上来,一脸窥探:“睡在一张床上,免不了擦枪走火吧?”

    曲疏月边卷着袜子, 讲起那天晚上在曲家, 发生在她卧室的事。

    她向余莉娜讨教:“你说说看, 他总问我他是谁,是几个意思?”

    余莉娜喝了口咖啡冥想了一会儿。

    她睁眼时摸了摸下巴, 高深道:“根据我多年的经验来说嘛”

    曲疏月认真听着:“嗯,您尽管说。”

    余莉娜笃定的:“他就是喝酒喝糊涂了,男人都骨头轻,总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灌了黄汤,眼前还有你这么个美女,就更更把持不住了呀。”

    “喔。”

    曲疏月:还以为她有什么高见,跟这儿叠buff呢。

    她默了下,继续蹲下去翻她的柜子。

    过了一会儿,余莉娜又说:“不过也不排除陈涣之这厮对你垂涎三尺。他要是动手动脚起来,又师出有名,你还是得有点准备的。”

    曲疏月抬头看她:“我要准备什么?”

    余莉娜拿出盒避孕套,直接放进她印着匹蓝色小马的随身行李袋里,曲疏月刚在Hermes配的货,他家新出的Epoppe帆布袋。

    SA包起来的时候,还玩笑说:“曲小姐十一结婚了,是准备要宝宝吗?”

    因为这款帆布袋的类区,被划分在了婴儿礼品里。

    曲疏月失笑摇头:“不,我自己用。”

    这个尺寸对小孩子来说也太大了一点。

    余莉娜说:“你拿着这个吧,如果你不想马上当妈妈的话,用得上的。”

    曲疏月看了一眼,也没坚持要抽出来。

    莉娜说得对,人家要求坐实夫妻关系,名正言顺的。

    可他们现在这种状况,自己还捣糨糊一样理不清,哪里敢再添上一个孩子?

    而她在结婚前提出的苛刻条件,曲疏月一条都不敢对人讲,不管哪边的大人听了,那都是要动气的。

    现在想想,亏得陈涣之答应了,也亏得他顽固守了这么久戒律,亏得他没一句怨言。

    余莉娜接完一个电话,拎起纸袋:“我也先走了,晚上的机票回江城。”

    “嗯。”曲疏月送她出去:“路上小心点啊,到家了给我发信息。”

    “有数。”

    大年二十九,也就是最后一个工作日的下午,行里的同事早走得七七八八。

    一些不在京中过年的,要回老家的同事们,上午打完卡就走了,说是订了中午的航班。

    综合部平时考勤抓得再严,到了这种特殊日子,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谁还会真计较,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到下午四五点,每一个部门的工位加在一起,都凑不出几道人影子。

    曲疏月也收拾得差不多,只等暨叔来接她。

    她举着化妆镜,往唇上抹口红,抿了两下,再用尾指擦去唇角的残渍。

    辛美琪也没事好做,正准备走了,往她这里瞅上一眼:“下班了还使劲补妆哦。”

    曲疏月左右仔细端详:“下班了才应该补一补呢,上班不值得。”

    她切一声,蛮作怪的腔调:“是家里有人更值得吧?”

    曲疏月就着她的话乱扯:“当然,我晚上去他爷爷家吃饭,长远见一次长辈,总不好在人家面前失礼的。”

    “少来。”辛美琪笑:“你知道我是说你老公。”

    “他?”曲疏月放下手里的镜子,收进抽屉里:“他有什么值得的啦。”

    微信进来两条新消息,她看了一眼,是暨叔到楼下来接了。

    她拿起来包,匆匆跟辛美琪告别:“走了啊,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辛美琪目送她出门:“新年快乐,明年见。”

    前几天陈涣之就告诉她,他们要在山上住到初一,除夕夜里是雷打不动,全家人都要在老爷子那儿守岁的,这规矩一直没破过。

    曲疏月有心理准备,他们这样人口多的大家族,额外重视团圆很应该。

    不像她们家,冷清清的。尤其姑姑还没回国的时候,曲正文到了点就回自己家,就剩她和爷爷,再饶一个慧姨,三个人坐在客厅里,不声不响地看春晚。

    曲疏月走出大楼,拉开车门时,她问:“东西都带了吧,暨叔?”

    里头幽幽一句:“行李袋和箱子都拿了,一件不少的,要不然您查验一下?”

    她才看见陈涣之正装领带地坐在后座。

    曲疏月侧身坐上去:“我是怕忘了嘛,再回来拿多麻烦的。”

    陈涣之解开西装扣子,不禁好奇:“就住这么两夜,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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