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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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她的午间时光。起床对她来说很困难,冬天起床是难上加难。

    等饿得不行了,估摸着外卖也快要到了,才慢吞吞地穿衣服。

    简单吃了一碗豚骨拉面,曲疏月又精疲力尽地躺下休息了会儿,看时间已经是三点半。

    意识到片刻都耽误不起了,她加快动作,把准备的年礼连拖带拽,全部弄上了车。

    到曲家的时候是四点多,曲疏月把车停在院子里,冲里面喊:“爷爷,姑姑。”

    慧姨戴着橡胶手套,拿了把大铁剪子从花坛边探出头:“月月回来了?”

    曲疏月回头:“慧姨,你在这里做什么啦?”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剪掉枯树枝啊。”慧姨放下剪子,朝她走过来:“一个人拿这么多东西?走走走,我帮你搬一点。”

    “好啊。”

    进去的时候,她爸爸正陪老爷子坐着,说话下棋,檀木棋盘上密布黑白棋子。

    曲疏月叫了句爷爷,又叫爸爸。

    曲慕白敲了敲子:“月月,来,坐到爷爷这里来,看我下棋。”

    她依言坐过去,慧姨又给她倒了一杯茶:“你慢慢喝,我再去剪草了。”

    曲疏月在手心里捧牢了:“慧姨,你也别太累了,早点进来吃晚饭。”

    “晓得了。”

    曲慕白问了几句工作的事,什么时候放假,春节期间用不用值班。

    疏月说:“明天周日,要补春节期间的班,周三就放假了。”

    她爷爷点点头。曲正文看了她两眼,迫不及待插进来问:“就你一个人来的?”

    曲疏月嗯了一句:“陈涣之他”

    话音未落,门口就飘来一声不疾不徐的称呼:“爷爷,爸爸。”

    她抬头,原本应该在津市的陈涣之,出现在了她家客厅里。

    曲疏月一双杏眼圆睁着,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陈涣之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我开车回了趟家,拿了点爷爷爱喝的茶叶,比月月晚到了。”

    曲慕白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又去看自己的亲孙女,内心有一箩筐的话,却摁下不表。

    倒是心思浅的曲正文,站起来给女婿倒茶:“来了就好,还分什么早晚。”

    陈涣之接了,笑说:“爸说的对。”

    等他再次坐下,曲疏月趁歪头倒茶的功夫,细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啊?”

    他慢慢吹了口茶叶:“昨天我就看见那些东西了,是送给爷爷的吧?”

    “那你也不用特意赶过来,累得慌。”曲疏月说:“我自己能应付过来。”

    陈涣之垂着眼眸:“你就当我票瘾犯了。”

    曲疏月斜眼瞄着他:“什么意思?”

    “你不让我在家演,没办法,就只好来这里演了。”

    “”

    chapter 39

    曲疏月不知道他又在开什么阴间玩笑。

    临近年关, 集团里每天会都开不完,整日出差的大忙人,大老远跑到她家来演戏。

    陈涣之要是说, 是特地来免她在长辈面前难堪的, 还勉强讲得过去。

    可他这样长途奔波又是为什么呢?如果不是喜欢她,就是太在乎这个好丈夫的名声。

    曲疏月端起茶喝一口, 黄色的茶汤沾湿她殷红的唇瓣,那毫无疑问是后者了。

    她忍不住点评了句:“你是真爱做这些面子功夫啊。”

    陈涣之不置可否:“我们家过春节规矩多, 到时候还得你受点累, 有来有回而已。”

    曲疏月放下了杯盏:“一年也就这一次嘛, 没问题。”

    他们留在曲家吃了晚饭, 曲慕白坚持要开那瓶学生送来的土陶瓶茅台, 出土至今保存完好, 是在一场拍卖会上竞拍来的。

    这些天陈涣之老出差, 到了下面就免不了有饭局, 曲疏月担心他不能喝。

    她拦了一句:“爷爷, 爸爸,涣之开了车来的, 喝了酒回不去。”

    曲慕白瞪她一眼:“你又不喝,开他的车回去不就好了,再不成让司机送。”

    “可是”

    曲疏月还要说什么,被旁边的陈涣之一把拉住:“没事,爷爷您开, 我陪着喝两杯, 醉了就在家里睡下。”

    她小声嘀咕:“明天还要补班呢, 睡什么呀!”

    这话爷爷没装进耳朵,却被她姑姑听了去。桌子底下, 曲粤文拱了拱她:“怎么你结个婚,结成这样爱操心唠叨的个性了,就那么在乎他!”

    想起陈涣之嘴上丝毫不让她的一笔笔旧账。

    曲疏月狠狠剜了她边上举杯的人一眼:“谁在乎他呀,喝醉了拉倒!”

    曲粤文听了当没听,扭头便敬她的侄女婿:“来,涣之,姑姑敬你一杯。”

    陈涣之倾过身子,压低了杯口:“不敢承姑姑的敬,该我敬您,祝姑姑永远青春。”

    哄得曲粤文连连点头,议论闺蜜男友的口吻,笑向曲疏月:“哎,蛮会说话的。”

    曲疏月闷喝了杯水,接上一句:“是的呀,没人比他更会气 人了。”

    这陈酒闻着香,后劲也大,一顿晚饭下来,菜没见陈涣之夹几筷子,酒先进肚三两半。

    曲疏月真是怕他醉在这儿。她给他盛了一碗鸡汤:“别灌得太猛了,喝点汤垫一下。”

    陈涣之伸手来接,碗底下碰到她的手,雪一样冰冷。

    吃到最后,曲慕白这个主张喝酒的人没事,东倒西歪的是曲正文和陈涣之。

    曲正文好办,俞伯扶了他到车上,送回家交给廖敏君。

    他常应酬,喝得醉醺醺,和衣仰头往床上一躺的次数不少,廖敏君都料理习惯了。

    但曲疏月怎么办?回到他们那个家里头,朱阿姨又不在。左右都是她一个人。

    曲粤文说:“不然就在你房间睡一晚,家里毕竟人多。”

    慧姨也应和着,说:“是啊,我帮你递个水啊毛巾的,不比你自己摆弄姑爷强?”

    曲疏月琢磨了下:“行,那我们把他扶上去吧。”

    这时,躺在沙发上的人动了。陈涣之站起来,诈尸一样下了慧姨一跳:“不用,我自己能走。”

    他的眼睛半眯半张,跌撞着,同手同脚的就要往门口去,身子斜了半边。

    曲疏月真是没眼再看下去了,就这么往外走,一准要栽到她家池子里头去。

    她扶住他:“来,慧姨,您帮我一下。”

    她们合力把这个人高马大的醉鬼扔在了曲疏月床上。

    疏月扶着黑桃木床柱,狠狠喘了两口粗气:“他怎么那么重啊他,累死我了。”

    慧姨笑:“我去打盆水来,你给姑爷擦一擦脸和手。”

    她人歪在柱子旁边,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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