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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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把她放下,然后去找那个,不知被他醉酒的太太扔在什么地方的、该死的戒指。

    但身体要比脑子诚实的多。陈涣之迟迟不肯动。

    直到慧姨跑过来,拿着从冰箱里取出的一个小盒子,嘴里高声说着:“在这里,曲小姐,你的戒指在这里。”

    在冷冻室里放久了,那蓝丝绒盒上一层白霜,放在手里时激灵了一下。

    陈涣之接过来:“怎么会放去冷冻的?”

    慧姨说:“刚才曲小姐喝多了,说要去游泳,就取下了手上的戒指,非要我找个盒子装起来,我找了。她又说这个不能丢,要亲自放在一个保险的地方,喏,就放冰箱里了嘛。”

    “难为你照顾她了。”

    陈涣之真搞不懂她这个脑回路。他打开盒子,攥在掌心里捂了捂,才交给曲疏月。

    他轻拍两下她的脸:“给,你的戒指在这里。”

    曲疏月如梦初醒,在他的怀里缓缓睁开眼,头昏昏沉沉。

    她迷迷蒙蒙的嗯一声,在静谧无声的夜里听来,很软,很轻。

    曲疏月伸出左手:“帮我戴上,谢谢。”

    陈涣之无声笑一下,捉住她雪白的手腕,又轻又慢的往里进去。

    戴好了,他仍久久握住她的手背,盯着看了半晌。

    这颗开采于阿盖尔矿床的粉钻,在她白皙纤直的手指上,闪烁着细碎耀眼的动人光泽。

    陈涣之执着她的手,轻声问:“这戒指有那么重要?”

    曲疏月神秘笑笑,抽出手,说你怎么会明白呢。

    陈涣之说:“嗯,我是什么都不明白,你讲给我听。”

    她将手伸远些了些,看了又看:“因为这是结婚的时候,陈涣之买的呀。”

    他轻哂的一笑:“就算是他买的又怎么样?依我看,这小子更加的不值一提。”

    曲疏月把手捧回怀里,藏宝贝似的:“他第一次送给我东西。”

    陈涣之呼吸微滞:“不对吧,我记得是第二次。”

    “第一次被我给扔了,我和他赌气,把他送的毕业礼物,扔进了护城河。”

    像是后悔的不得了,曲疏月说到末尾,声音已经擦着哭腔。

    陈涣之眉心微蹙,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心酸和不甘:“那后来呢?”

    曲疏月迷糊着,把面前样貌模糊的陈涣之当个知心人,吐起真话来:“后来我去找了呀,卷着裤腿淌了大半条河,怎么都找不到。但是那天回家之后,我就着凉了,还发了几天高烧呢。”

    他坐在茶几上,深抿的唇动了动,和她面对面:“曲疏月,你要我怎么说”

    没等说完,曲疏月忽然瞪圆了眼睛,无限凑近过来,像很努力地要看清他。

    在她倾身过来的一瞬间,陈涣之莫名有些紧张,喉头细密的滚动着,一双放在膝盖上的手,生平第一次,局促不安的搓动两下。

    曲疏月揪住他的领带,借力坐到了他膝头,手臂绕过来攀住他肩膀。

    陈涣之仰头看她,胸口抑制不住的起起伏伏,粗重的鼻息落入她的呼吸里。

    她低下脑袋,轻柔的抵住他的额头,在他耳畔深深嗅了一下:“你好好闻啊。”

    许是酒壮怂人胆,说完这句话之后,历来端稳了架子的曲疏月,伸手扶稳他的脸,在陈涣之的唇角 亲了一口。

    他感觉喉咙干涩得厉害,一股躁热堵在胸腔里,不受控制的闭上了双眼。

    只是很短促,又很轻的一个吻,像傍晚灌木丛边路过的一阵微风,却无端让人上瘾。

    良久,陈涣之缓慢的睁开眼,转过脸,与酒酣耳热的曲疏月,照了个正面。

    情志上头,他刚要回一份同样的失控,她却无意识的歪了一下头。

    曲疏月倒伏在他身上,用力揉两下太阳穴:“这里好晕啊。”

    陈涣之默了一息,屈起手指点下她眉心,低哑里有倦怠的温柔:“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她这会儿头疼欲裂,只顾生理上的痛苦,无暇揣摩陈涣之的语气,也没有听得很清楚。

    楼梯上传来拖鞋的踢踏声:“喂,您两口子调情归调情,不要在人家里do爱啊。”

    陈涣之往上看一眼,胡峰举了个手机,就站在一层台阶上面。

    他不耐烦的皱了下眉头:“你站多久了?”

    胡峰晃了晃手机:“反正该看的,我都看得差不多了,要我发给你回味吗?”

    陈涣之挥了一下手:“你他妈闲的!”

    他这一使劲,身上的曲疏月也跟着坐不稳,险些摔地上。

    哪怕她闭着眼,也带着点委屈的,嘤咛了一声。

    陈涣之两只手搂住了,往怀里带了带,安抚性的拍着她后背:“没事,没事。”

    胡峰夸张的学他说话,连续两声没事之后:“可真会爱惜人啊涣哥。”

    陈涣之懒得听,一个凌厉的眼风就过去了:“再废话试试?”

    胡峰习以为常的,手指了指曲疏月:“看不出来,疏月还有这一面。”

    陈涣之还颇为自得的,哼笑了一声:“她有多少面,当然不能都叫你知道!”

    胡峰抱着臂:“那是,我肯定是不会知道。”

    “什么意思?”

    陈涣之挑眉,听出这话古怪,多问了一句。

    胡峰自以为高明的,用风月场上那一套,说出他的猜想:“你说,曲疏月喝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就是不忘来钓你这条鱼哈。”

    “有多远给我走多远。”

    暨叔在车上等了很长时间,下来抽根烟,醒醒神,就看见陈涣之抱着人出来。

    他忙把烟头扔了,上去一脚踩灭,急匆匆拉开车门。

    暨叔问:“太太这是怎么了?”

    陈涣之抱她坐上去:“她喝了点酒,走不了路了。”

    车上开了点窗,丝丝凉的夜风吹得人好舒服。

    曲疏月蹭在他胸前,靠在陈涣之怀里,没防备的睡了过去。

    路上碰到好几道减速带,车子颠动一下时,曲疏月曾有片刻的清醒。

    隐约间,她听见前面谁说了一句:“太太也会喝多,我还以为她滴酒不沾的。明天还要去参加活动,跟我讲好了早上接她。”

    随即,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无可奈何里,几分宠眷:“她啊,犟头倔脑的。”

    暨叔停稳车后,陈涣之抱曲疏月上了楼,一路回她卧室。

    她睡得熟,沾上枕头以后,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意识便更浑噩了。

    陈涣之怕她热,没敢给盖很厚的被子,只拿了一床薄毯罩上。

    他从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擦了一遍脸和手,又待了一会儿,才拧灭了床灯出去。

    曲疏月是将近凌晨五点才醒的。

    天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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