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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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的力气,故意吓她:“我现在松手,你得摔成残疾人。”

    小姑娘胆子小,果真就被吓住了,伸手抱紧了他。但莉娜嘴上还是不服输:“那我抱着你滚下去,大不了做一对残疾人。”

    “笑死。谁跟你是一对。”

    “哼!”

    胡峰把她放在卧室床上,给她倒来一杯水:“等着,我去煮醒酒汤,别乱动。”

    余莉娜乖乖躺着,十分顺从的:“哦。”

    他虚掩上门,边往下走时,边给陈涣之去电话。

    第一通被挂了。胡峰猜,大概那边有要紧事。通常情况下,陈涣之不会不接。

    他改发微信,把情况如实告知:「你老婆醉得不省人事了,在她闺蜜家里。」

    胡峰收起手机,还没有走到厨房,掌心里就狂震起来。

    他看着来电显示,嘴角比AK都难压,接起来,张开嘴就是:“我说哥们儿,就那么在乎曲疏月啊。”

    那头的陈涣之,今晚和李牧野,还有集团几位领导一起,接待从宁市来的几个老总。

    酒桌上他不方便接电话,但胡峰的消息一跳出来,他就借故 离了席。

    陈涣之站在走廊上,一只手掌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搭在胯上。

    他说:“少废话!曲疏月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

    胡峰故意挑他一枪:“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呢,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喝多点酒嘛,至于的吗你?”

    这真是兄弟再好不如妻啊。

    想当年他喝大了,躺在医院的急诊室输液时,陈涣之慢腾腾的赶来不说,食指往他鼻下一横,来了句:“这不是还有口气吗?”

    到了他媳妇儿这里,就急成这副德行了。

    陈涣之懒得纠正他这个“不过”,用的有多草菅人命,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厉声吩咐:“总之你把人给我看好了,我马上去接她。”

    陈涣之收起手机,回到雅间内,跟董事长打招呼:“不好意思,我太太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齐董深知他底细,并不敢多劝阻:“那是得回去看看。”

    陈涣之抬手,将二钱杯里的一口酒喝尽了,轻放在桌上:“各位慢喝,我先失礼了。”

    他走后,宁市的资方大佬才抛出疑问:“齐董,您对下属够客气的。”

    齐董摇摇头:“他可不是一般员工,他姓陈。”

    大佬的秘书也是刚听说其中奥义,凑到耳边嘀咕了一句:“您一直拜见不上的陈绍任,是他父亲。”

    他尴尬笑了笑,自罚一杯:“难怪。”

    暨叔按照陈涣之手机里的导航,一路把车开到了余莉娜家门口。

    车刚停稳,陈涣之就迈腿下去:“稍等我一下。”

    他进客厅时,阿姨正在喂曲疏月醒酒茶,还没见人影,就听见闹哄哄的吵嚷声。

    她眼睛都没睁开,只是闻见药材混合的味道,就撅起嘴不肯喝。

    曲疏月捏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毒药,好难闻。”

    阿姨在一边哄她:“曲小姐,这是解酒的汤呀,你喝下去,头就没那么疼了。阿姨不会骗你的。”

    好话说尽,她还是固执的摇头:“我不喝。”

    阿姨还要再劝,斜里伸出一只手,端过她的汤盏。

    陈涣之接过手来:“我来吧,您去歇会儿。”

    阿姨没见过他,缓慢而迷茫的目光,望向胡峰。

    胡峰插着兜,站在沙发后面喝了口茶:“没事,他是曲疏月的亲老公。”

    阿姨说:“那我去收拾厨房了,曲小姐就交给你。”

    陈涣之点头:“辛苦。给您添麻烦了。”

    他先放下了醒酒汤,慢慢坐到曲疏月的旁边,把她歪倒的身子扶正了。

    她两颊是深重的胭脂粉,错落着雪白的肤色,像朵浸透了红霞的晚云。

    曲疏月极吃力的,掀起宽而深的眼皮看他,忽而笑了一下:“你来了?”

    她从来都是以从容模样示人,鲜少做这副天真娇媚的样子。

    哪怕是高中的时候,曲疏月因身世之故,也比一般的女孩子,失却了几分活泼气。

    陈涣之还是第一次看她这样。

    一时间,裹蔽在身体里的心脏,像被什么利器隐隐约约的射中,跳动的频率逐渐失控。

    陈涣之微收了下巴,眼神躲闪着:“我来接你。”

    他的手托稳了曲疏月的腰,又不敢完全贴上去,太过潮热的掌心怕烫着她。

    刚喝了酒的人,热气还没散出来,身上本来就燥。

    曲疏月往他这里靠了靠,微仰着脸:“那你怎么才来呀?”

    陈涣之下意识的解释,言辞之间,平时的冷静克制,已不剩几分了。

    他说:“宁市几个大厂来学习调研,我本来在陪客,是胡峰说”

    谁知曲疏月根本不想听这些。

    她急匆匆打断,摇着头:“我是说,陈涣之,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chapter 27

    深夜鸦默雀静, 窗外几株细杆的梧桐,随微风轻晃摆动。

    陈涣之一时被问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不知道从哪一处答起。

    他这些年, 不都是在德国搞学问吗?曲疏月都清楚的。

    胡峰也已经离开了,转身上楼, 余莉娜还需要人照顾。

    空旷的客厅里,只剩下曲疏月因为醉酒, 而高低起伏的喘息。

    陈涣之斟酌着, 只刚张了张嘴:“曲疏月, 我”

    “我的戒指!”

    还没有听完这个我, 曲疏月已大喊起来。

    她伸出一对手掌, 根根撒得很开, 眼睛瞪圆了, 头从右往左缓慢转动, 仔仔细细看过去。

    看完了, 还是没找到那枚亮闪闪的钻戒,她挫败的放下, 一双手在裙子上来回揉动着,自言自语:“戒指不见了,戒指不见了。”

    曲疏月扶着茶几蹲下,半边身子都倾斜在地上,手指飞快拨动几下, 把几缕头发别到脑后。

    她的目光在地板上搜寻着:“戒指呢, 戒指呢, 我的戒指掉到哪儿去了?”

    酒后浓重的鼻音,加深了她轻柔声调里的低弱感, 听起来像小女生无助彷徨的撒娇。

    跟平时那一个事事要强的曲小姐,判若两人。

    陈涣之心疼的蹙下眉,一只手扶住她的腰,把她拉起来:“别急,肯定还在这里,我帮你找。”

    曲疏月点了下头,软绵滚烫的身体被他拉进怀中,伏在陈涣之颈侧。

    她的额头从他的下颌角间擦过,陈涣之微仰起一点头,凸起的坚硬喉结,在水晶白灯的照射下,幅度明显的上下滚动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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