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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黑月光魔尊的心头药》 40-50(第15/16页)
后来的日子竟比他预想的要轻易,但多数也是因为有她,每每她入宫之时,她总是粘在他的身后,自然也为他避免了诸多麻烦,他不再遭受昔日折磨他一切的嘲笑与欺辱。
她甚至还将他引荐给了桑芜岑,或是因为自家女儿的执着心意,桑芜岑也开始扶持他,向他的父皇进了谏,他这些年所修习的一切,终是有了用武之地,纵然他的父皇再厌恶他,看在宰相的面子上,终是给了他一个皇子的身份。
他与阿母终于能够堂堂正正地生活在宫中,而非如耗虫般,整日躲藏。
再后来,他的父皇因病而逝,他的皇兄登上了皇位,他也由少年长成了青年,新帝仁善,从未刁难于他,又或是明白他只是个空有名号的皇子,手中无实权,掀不起风浪,何况,他自己亦是对争权无意。
从一开始他想要的便是带着他的阿母脱离先前那般困苦的日子,他已经做到了,便不敢再过奢求。
这些年桑梓依然一直与他相伴,昔日那个娇小的女童早已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总是跟在他的身后,无论他去何处,从一开始的“铭哥哥”到后来的“阿铭”他能够清楚地觉察出少女每每看向他时眼底亮晶晶的倾慕,与脸颊处的微红。
那样炽热的爱意,就像是火光,纵然只是错身而过,仍是能够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暖。
但她仍是喜欢拽着他的衣角,与幼时一样,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总会勾起他关于从前的回忆。
在遇见桑梓之前,他的前半生像是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中,从未觅得半分光亮,直到遇见她后,他才得以初见天光云影,方才明晓,原来他也能寻得只属于他一人温暖。
其实,早在他发觉少女动心前,他的心间又何尝没有暗自萌生情愫呢。
于是他的所求多了一件。
是桑梓。
他想与他的阿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永不分离。
往后的日子,他确乎是与她相互表明了心意,也亦是向宰相府提了亲,桑芜岑与郑秀和是看着他长大的,便也无比满意这门婚事,他们的姻亲就这样轻易地定了下来。
那时他仍是以为自己是幸运的,是被命运所眷顾的,就像命运令他遇见了桑梓那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是数年来的陪伴令他放松了警惕,让他以为他们也会这般平淡的走下去,相守一生。
但他错了。
桑梓身为宰相府的嫡女,那样尊崇的身份,宰相的扶持又是是朝中皇子都想要拉拢的对象,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明白桑梓的去路无非只有两个。
一是入宫,成为圣上的嫔妃,二是纳入东宫,成为太子妃。
唯有这样,国君与储君的地位才会稳固,才不会有任何的变数。
可现下,桑梓却与一位并无实权的亲王有了婚约。
于是他们认定是他不择手段,拉拢了宰相的势力,想要靠与桑梓的婚约,得到宰相的扶持,又或许除却宰相外,他还有着他人的扶持,若非如此,一介婢子所生的贱种,又如何能爬到如今这般地位?
一纸婚约,原本几乎被遗忘的他,再度被拉回了权力的漩涡,那个昔日他最厌恶的东西,却变成了众人揣度他的所在。
他们开始忌惮他,视他为豺狼虎豹,他深陷于此般漩涡中,难以自救,他并不留恋皇城,可是这里有着阿梓的一切,她自小生长在这里,他不想让她为了他而背井离乡。
可有人却更快地下了手。
莫白铭仍是清楚地记着那一日,他推门而入时,瞧见的却不是阿母素来温和的笑意,而是深重的杀机。
那人着一身玄黑衣衫,手持短刃,那柄短刃在烛光的映射下闪着寒光,明晃晃地架在阿母的脖子上,他几乎能看见阿母脖子上的血痕。
而那名挟持了阿母的刺客身旁,还站着一人,着一身暗红金纹衣袍,面上尽是鄙夷。
莫白铭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
当今的储君,亦是他皇兄的孩子,三皇子莫诃。
“去和圣上自请退婚,然后滚出皇城,否则,我就杀了她。”莫诃扬了扬眉毛,指了指刺客刀刃下的妇人,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是淡然的,唇角却带着讽刺的笑意。
对付他这个所谓的皇叔其实很容易,他甚至没有花费太多的气力,便如入无人之境般,进了亲王府,找到了他那垂垂老矣的阿母,除却桑梓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便是莫白铭的软肋。
这样轻易的对手,莫诃本不用担心,可谁让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地攀上了宰相府,还与之结了姻亲,虽然此时尚且无害,若是放任不管,日后定成祸患。他自小便知晓这位皇叔的传闻,一介婢子之子,在皇城中被冷遇了那么多年,心中怎能没有积怨,往后又怎会真正的诚服?
那一刹,浓雾般的怒火与不甘将莫白铭彻底席卷,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他就算再不甘又能如何?他的手上没有实权,甚至连救下阿母的机会都没有,他根本没得选择。
但很快,那种不甘与怒火便在他的眸中褪得一干二净,他的眼瞳再度恢复了死寂,如同从前少年时每一次遭受打骂,欺辱时一般,万念俱灰般的死寂。
像他这般低微的人,或许本就不该出生在皇城。
命运从未眷顾过他,他与阿梓,终究还是没有缘分。他在朝堂之上如履薄冰,连自己的阿母尚且都无法保护,又谈何能够保护她呢。
她只有离他越远,才会越安全。
他答应了莫诃的要求。
他开始对少女越来越疏远,每每她来他府上寻他之时,他总是避而不见,甚至连带着她托人捎来的书信都不曾回复只言片语。
少女一开始只是疑惑他态度的转变,但她还是试着去理解他,她仍是天真烂漫地以为或许他只是累了,但他仍是如同她深爱着他那般爱着她,即便他不见她,她仍是会常常托人给他带信,告诉他她很想他,她想见他。
可他却无法作出任何的回应,他什么都不能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桑梓,一旦桑梓知晓当日发生的一切,她只会如同飞蛾扑火般扎进那片危险中,但他不能让她这样,他不能这样自私。
他开始着手准备离开皇城之事,他仍是没有忘记那日莫诃的威胁,那样的危险,他不敢再让他的阿母经历第二次。
准备动身离开皇城的前一日,莫白铭入了宫,觐见了圣上,也向圣上奏请了退婚,但消息却比他想象中传的还要快。
在他的马车终于抵达亲王府的那一刻,他看见了那个少女。
她与他此刻一般失魂落魄,红着眼眶望着他,声音中带着哭腔,她质问他为何退婚,她甚至在乞求他,如同幼时那样,她轻轻地拽住了他的衣袖,低泣着,问他究竟是她哪里做得不够好,让他感到了厌烦,她可以改,她全都可以改,只要他不离开自己,她都可以改。
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迫使自己从少女低泣的面容上收回目光,竭力让自己的神情变得不在意。
可密密麻麻的愧疚却缠绕在他的心间,如同巨网一般将他笼罩起来,他几乎能感受到那令人几近窒息的心痛。但他也只能拼命让自己压下那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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