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魔尊的心头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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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夜,色彩却在渐渐的淡化,如同水晶般透明,交界处似是被人撕扯开来,无形中透露着威压。

    而后,她看着身旁那个身着大红色婚服的男子在极速旋转着的景象中,开始渐渐变得虚无,最终,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她面前,了无声息。

    该怪他吗?这一切不过都是织造的幻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众多幻影中的其中一个。

    他在一次一次的轮回间扮演着那个不爱桑梓的莫白铭,到爱上她,到她为她挡箭,与她成亲,作为幻境的一部分,他本不该有任何的情感。

    他只要如同地宫使者在织造他时的那样,带着赋予他的有关莫白铭的记忆,按照她的要求,尽力扮演他该扮演的一切就好。

    而他却荒谬地爱上了另一个扮作幻影的真实。

    他无数次怀疑过她的身份,也妒忌过与她一直如影随形的那个少年,但如同影子一般虚幻的他无法违逆地宫使者的幻境,于是他只能一直压下那些念头,装作无事发生,装作他并无觉察。

    她与任何一个来到幻境中的人都不同,她是鲜活的,是他在幻境中唯一能够捕捉到的鲜活的色彩。

    所以他顺着她的每一步计划而行,在不偏离于地宫使者给他设定的一切前提下,他给予了她他所能够给予的最大限度的温情,即便那些都如同烛光一般短暂易灭。

    可惜,他所爱上的幻影太过狡猾,他在她这里从未得到过一分真心。

    但他却在如同蜜糖般的假象中甘之若饴。

    “再见。”消失的前一刻,他动着嘴唇说。

    他不是莫白铭,他也没有名字,他没有能够正式向她告别的身份。

    他也从未的得知过她的身份,也不知道那幻影之下,掩藏的究竟是怎样的真实。

    这在某种意义上,算不算是一种公平?

    目睹了这一切变故的桃夭的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她直直地盯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又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心中不禁升起了几分警惕。

    周围的景象仍是在不断变化着,终于,那不停旋转着地景致缓缓停了下来,紧接而来的是一阵狂风,呼啸的风声自她耳畔席卷而过,她听见交织在其中奏响的哀乐,像是谁的丧钟。

    而后,遮盖着她一半视野的红盖头自她的面颊徐徐滑落,在空中打了个旋,轻轻地落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她的面前响起一道寒霜覆雪般的声音。

    “桃夭。”那人低声唤道,宛若蛊惑人心的魔咒。

    她在那一霎那抬起头,对上那人琥珀色的眼眸,却像是沉溺在一湾深不见底的幽静湖水中,让她的呼吸微微停滞。

    是勾黎。

    “你怎么在这?”桃夭下意识开口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竟是多了几分欣然,先前等待的低落一扫而空。

    “我……”少年的话音顿了顿,他的喉结滚动着,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本不想插手今夜幻境中的婚事,反正她并不在乎,他又何必去在意这些,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但纵然他再不想插手这一切,只要他还在幻境之中,他就能无时无刻地感知到他们的动向,从她清晨起来梳妆,到她离开宰相府,坐上了去向亲王府的喜轿,每分每秒,每字每句,都在他的脑海中无比清晰地勾勒出来。

    让他骤然开始回想与她初次在幻境时,那日婚事中所做的一切。每每他想到这些,那条名为嫉妒的毒蛇就在心间渐趋膨胀起来,一圈一圈盘绕在他的心脏上,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无法忍受,她会与另一个男子做这些,即便那不过是一个幻影。

    当然,他很高兴她甩开了那个幻影的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到了这里。”良久,勾黎才面不改色地扯出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好吧。”桃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并没有怀疑什么,耳畔的哀乐仍是在尖锐地鸣奏着,刺得她耳膜生疼,她回转过身来,才陡然发觉,眼前的亲王府竟是全然变了面貌。

    原本大红色的喜庆的装扮竟是尽数化作了随风飘荡的白幡,就连贴着的“囍”都变为了“奠”,在寂静的夜色间透露着诡异,她透着大敞的朱门向内望去,却猝然发现,那本该由他们拜堂的大堂,上方的匾额却赫然写着“灵堂”二字。

    桃夭心中微微一惊,纵使她并不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是有什么强行撕破了一直困扰着他们的幻境,现在展露在她眼前的这一切,才是真正的真实。

    可究竟是何人有此等力量呢?她不禁有些疑惑,还是说……是因为她与莫白铭将要成亲,所以化解了地宫使者的执念?可她分明就还没有开始成亲啊,她越想越觉得奇怪,但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必须要尽快去那灵堂中看看。

    不待思量,桃夭立刻快步向前,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越了亲王府的幽径,进了灵堂。

    灵堂内,数排不灭的长生烛摇曳着,在墙壁上投下点点光纹,亦是照亮了灵柩中那人的脸庞。

    那人的面色是死人一般的青白,身躯却保存的完好,没有腐败的迹象,紧闭的眉目看着亦是安详。

    是莫白铭。桃夭一眼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她细细端详着他的躯体,却是在猝然间,留意到了他胸腔处的那两抹鲜红,即便被衣服遮掩着,她也对那两道伤痕再熟悉不过。

    因为,那两道伤痕所在的位置,与桑梓先前受伤的所在,分毫不差,她在这幻境中呆的那样久,自是不会错认。

    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轻而易举的爱意,类乎相同的愧疚,女子那句“你不该救我的”以及眼下一模一样的伤口,一切的一切在思绪中盘旋缠绕着,最终汇成一个明晰的答案。

    在这一众幻境的掩藏之下,原来死去的竟是莫白铭。

    就在那一刻,仿若是注定般,桃夭在莫白铭交握着的手中,捕捉到了什么一闪而逝的东西,像是珠翠在烛光下的折射。

    她连忙低下头去,细细查看着,最终在他的手中发现了一直紧紧握住的发簪,那根发簪上的珠翠已经破碎,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但他握得很紧。

    桃夭下意识想要触碰那只发簪,几乎是她的指尖触碰到发簪的那一刻,有什么翻涌着的记忆侵袭进了她的脑海。

    50  ? 火光(上)

    ◎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皇城秋末的风仍是闷热的, 带着惹人厌烦的潮意,像是即将有雷雨倾盆,铅灰色的天空低低地压下来, 大片大片的乌云不住聚拢着, 几乎要吞没天际。

    少年定定地站在太学院外的一处靠近窗户的墙角, 凝神静听着堂内太傅的讲学,听到疑难之处,他微微蹙着眉头,亦是随之沉思起来,但只不过一刹, 他的眉目便舒展开来。

    他已是有了答案。

    这些对于寻常学子,尤其是那些皇孙贵胄的子嗣来说尤为晦涩难懂的问题, 对他而言却一向很简单。他在这方面像是有着某种天赋,无论是四书五经, 汉书诗赋, 亦或是弓箭骑射,每一样,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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