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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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霜寒低低地笑,他自问自答。

    “死海的魔气,不是补全了我的剑道,而是补全了我的心。”

    随着宴霜寒这一句落下,邹娥皇看见他的眼睛已经慢慢地变黑了,瞳孔中央是一片血红。

    魔气。

    先前宴霜寒的反应太正常了,正常到她看着他几乎要忘了,这是一个堕魔的人。

    魔道传承断绝后,一千年来,第一个入魔的人。

    第53章  干柴烈火

    “你不是以器载道, 所以才堕魔地么?”

    空荡荡的白阁子里,邹娥皇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阉了一年的萝卜干,干巴巴地发紧。

    她视线慢慢地从对方那双血瞳上挪开, 先渡到了那柄剑上。

    “不是。”

    宴霜寒轻轻一笑,不过一个瞬息,他就闪现到了邹娥皇眼前。

    他抬起他手中的神华剑,这一次他的剑法不同于邹娥皇所知的任何一种, 一剑剑划破凝滞的空气,带着破釜沉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不要命, 衬得刚刚两人过招时他挥的那几剑都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这样的剑法带了极浓郁的个人风味, 更像是——

    邹娥皇:“你自创的剑法?”

    宴霜寒颔首。

    男子低沉的声音响彻在邹娥皇耳畔。

    宴霜寒轻笑:“你很意外么。”

    带着魔气的剑步步紧逼,邹娥皇一转攻势,在密密麻麻的剑诀下竟只能做到防守。

    血色的魔瞳将宴霜寒雪白的眼睫衬得更晶莹, 他低沉赞道:“你说的不错啊, 我确实是瞧不起剑。”

    “一群蠢驴,个个为了剑道第一的头衔来苦舟蹲我, 但他们不知道, 我不需要手里的这把剑,只是我选择了剑而已,不是剑选择了我。”

    不是剑选择了我。

    多荒谬。

    邹娥皇想,这天下大部分剑修终其一生不过是在等一把剑认主,从此之后如臂指使, 扬名立万;但是现在,这被人誉为“满堂花醉三千客”的宴霜寒, 居然告诉她,不是剑选择了他。

    他居然跟她说, 他不稀罕剑。

    哪怕早有预料,她也禁不住被这样的回答惊了半口气。

    “很多剑修他们都走错了路,”宴霜寒握着手里的剑,轻巧地如同稚子在玩个木具,因为瞳孔血色,所以才分外放大了那一丝素日被压住的不屑。

    入魔,果然会影响一个人的脑子。

    让谨小慎微者变得口无遮拦,沉默寡言者变得高谈阔论。

    但就是这样毫无章法的走势,压的邹娥皇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太把剑当回事了,所以他们忘了,自己其实是剑的主人要想一把剑听话,除了交心还有另一种方法,镇压。”

    宴霜寒的笑意仍然浅淡,但是他的眸中猩红色的光愈来愈深。

    “比起感化一把剑,让剑对你生出惧意,更轻易。”

    激越的华光里,他对邹娥皇说:“所以我用不死的神木烧了这剑千年,就为了让这剑也记住这样的疼,而这片死海的魔气,取千万魔物的心头血,才塑成了一颗杀戮之心,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适合当我的剑心——”

    邹娥皇心下有些震撼。

    不愧是宴霜寒

    “那你,”她艰难问道:“你就不怕修魔之后,脑子受到限制么?”

    她还是委婉了,其实她想问的是,不怕脑子受创么。

    邹娥皇现在其实已经感觉对方有点变了。

    她不是他的师父也不是他的同门这些东西是她能听的么?

    怎么就这么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宴霜寒没回她。

    红光流转的神华剑,攻势越发狠戾,它冲着邹娥皇旧伤未好的右臂而来,厚重的黑剑刚刚出手躲闪不急,硬接下来,小臂发麻。

    下一瞬,巨大的硝烟弥漫,邹娥皇被宴霜寒一剑挑飞。

    咣当地一下,砸远了。

    砸在半个书架上的邹娥皇屈了屈发麻的拇指,从毛乱的木刺中弹射起步,她忍着背后的抽痛,手上的黑剑闪过一瞬的华光。

    在倒地的半个瞬息的时候,她的身体在说疼,而她的心告诉她,绝不会有比此时更恰当的时机了。

    距离已经拉开,不会再有剑诀比她自创的那一剑还要合适了。

    是什么样的剑诀,能压住入魔的剑皇。

    又是什么样的化神,有和大乘硬碰硬的勇气?

    邹娥皇想,这一切要有多荒谬。

    比一直拿着剑压死海的剑尊告诉她,其实他根本瞧不起剑还要荒谬,可她心里又砰砰跳,心中另有一道声音。

    另一种疯狂的声音。

    这声音在说:

    你的剑,你自创的那剑就可以!

    这声音在喊:

    邹娥皇,是你!你要接受你的命运!

    救世之剑,非他即你!

    这声音声嘶力竭:

    砍!砍下去!你就是新的剑皇,未来十四州的主人,万人之上!

    所有人都会膜拜你、追随你——

    剑气从厚重的黑剑上荡开,不过瞬息,宴霜寒眼前就已经不见邹娥皇的身影了,他神色不变,只看着那愈来愈近的火球,轻轻一弹剑身。

    只要是剑,就一定会有破绽。

    深红的血瞳中映出一片葳蕤火光。

    但千钧一发之时,宴霜寒竟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此刻他竟动弹不得。

    后退,便是输了气势,也乱了节奏;前进,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又有何异。

    好像在这样的一剑下,连挣扎都不被允许——

    怎么会。

    宴霜寒神色仍如深冰,唯有瞳孔悄然放大。

    这一次,他竟没能握住手中的剑,只剩了本能的罡气护体,下一瞬似乎就要划破虚空。

    但厚重的黑剑最后还是顿住了,它平平无奇,和刚刚灼目的火球判若两人,只剩下了这招自带的火光,莹弱,偏偏未灭,几乎要扑在宴霜寒的眉心上。

    只在离他眉心半厘的位置停住了。

    邹娥皇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汗液浸湿了她的右手。

    好险,差一点。

    她就收不住了。

    胜负,只在一瞬间。

    而这一次,宴霜寒是真败了,彻头彻底,毋庸置疑。

    邹娥皇背过身去,摩擦着手中的剑,喃喃道。

    “宴霜寒,你错了。”

    “剑修不是剑的主人,剑也不是你的奴仆。”

    “它是你的兄弟,你的手足,这世上比你还了解你的存在,一把毁灭的剑可以有,但是没有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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