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gl: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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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珍馐楼的佛跳墙吗?”

    佛跳墙?钱橙茫然摇头。

    司锦亲吻她额头,无意识松了一口气,“那好,我们今天就去吃。”

    她还是不太会哄人开心,但她知道钱橙喜欢吃喝。既然她喜欢,那自己就带她去。

    在珍馐楼等饭期间,司锦让小二送来笔墨,站在桌边提笔画了一幅画。

    钱橙捏着糕点四处新奇的看,等司锦画完她正好溜达回来,“你画了什么?”

    司锦把画卷起来,用红绳绑好,笑着摘掉鼻梁上的火眼镜,神神秘秘,“不告诉你。”

    钱橙狐疑的盯着她。

    司锦让周黄把这幅画送去钱府,指名要给钱父。

    怕她心底不好受,收手把车帘落下,温声同她说,“你要是心软……”

    司锦也不是不能捏着鼻子送钱父一个铺子,只要钱橙高兴就行。

    钱橙抿着唇摇了摇头,撩开车帘重新朝外看,轻声跟司锦说,“我小娘出气多进气少的时候,想把我托付给他,求他念在她将死的份上多疼疼我。”

    第 40 章   040

    钱父一早上晕了两次。

    他一个当爹的被闺女耍了不说,他走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跟钱母讲,“你且等着吧,看我回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就半个私库吗,值得她跟自己使脸色说难听话?等他把丰德布庄拿到手,看钱母还能说什么。

    钱父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商人,导致原本发家多亏了钱母唐宝蓝的眼界跟主意,这事在钱父心里始终是个疙瘩,觉得自己被个妇人压了一头,感觉钱母在府里说话都比他高一分。

    这也是他生意赚钱后执意要纳邹氏为妾的原因,一是在邹氏面前他能体会到身为丈夫该有的威严以及男人的自尊,另一个就是他通过纳妾这事在唐宝蓝面前扳回一局。

    就因为林氏是唐宝蓝买来压他风头的,钱父心里一直不喜欢她,对她更没什么感情,知道她快病死的时候心底没有半分波澜起伏,只觉得像是院子里死了株枯败的残花。

    一次是在东街丰德布庄门口,大喜骤悲之下气血攻心晕了一次。

    丰德布庄被司岩在新婚第二日就送给了钱橙,这对于钱父的刺激不亚于邹氏在外头找了人给他戴了绿帽子。

    幻想了整夜的云端之喜,陡然成泡沫幻影,从上而下跌落的不止有心理上的前后落差,还有他在司锦钱橙以及钱母面前的脸面。

    他连林氏都不喜,又怎么会真心疼爱他跟林氏的女儿呢。他养着钱橙没让她饿死,就已经是尽了当父亲的责任。

    尤其是钱父当时虽留下林氏,但心头始终憋屈。

    现在好了,他不仅没找回尊严还被亲生女儿哄走一半家财,甚至在唐宝蓝面前丢尽了脸。

    一想到丰德布庄是场骗局,钱父瞬间感觉自己这辈子在唐宝蓝面前怕是都要抬不起头了。他要夹着尾巴看她的脸色看一辈子,甚至脊背比之前还要低几分!

    这个念头才是他晕倒最主要的原因。

    再厉害的妇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他要纳妾就纳妾,不然善妒的帽子扣下来,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以后女儿出嫁时的名声着想。

    唐宝蓝虽忍了他纳邹氏,可同时也顺势给他买了良妾林氏,试图通过林氏的貌美压过邹氏一头。

    这事钱父看不明白?他自然能看透,他虽不喜林氏,可奈何林氏实在好看,他便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唐宝蓝把林氏留下。

    他醒来后,打量着唐宝蓝的脸色问她自己这是怎么了,见她没说什么奚落讥讽的话,心底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还想着能把钱要回来呢,毕竟司府那般大的门户又不是耍赖皮的地痞流氓,怎么能只借不还。

    他可以不要脸面,那司家的司锦还能是个不要脸面的人?

    谁知道,司锦还真是!

    堂堂司家五少爷,就为了一个小小钱橙连脸皮都不要了!对外说借走的家财是他给钱橙的陪嫁?!

    简直是放屁!他怎么可能给一个庶女这么多陪嫁!当年就是嫁钱枳的时候,他都没这么舍得过,何况这是钱橙。

    唐宝蓝坐在床边跟他说,“那些东西是彻底要不回来了。”

    要不回来了?

    那可是他存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啊!怎么能要不回来了。

    钱父貔貅属性显露,两眼睁圆,肉疼到再次晕过去。

    他竟连纳妾都要听唐宝蓝的!

    这口气钱父忍了好些年,平时不显但一直窝在心底。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扬眉吐气真正翻身的机会,钱父怎么会错过?

    说是粥,但比刷锅水还寒酸。

    钱貔貅的名号也是那时打响。

    他这样的人,敢做还怕别人说,对外相当要脸面,谁要是当面说他抠门吝啬,他能记几个月。

    这种的老丈人,谁敢要?这等人家哪个新妇敢进?

    所以当初钱府嫡长女钱枳出阁的时候,钱家夫妻俩难得大方阔绰,办了上好的流水席不说,还陪嫁了不少东西,给女儿把脸面做足。

    众人觉得钱父疼爱嫡长女的背后不乏有利用她出阁喜事来挽回钱府名声的私心。也因为场面充的好,翌年果真给儿子娶到了新妇。

    前段时间钱三姑娘钱橙出嫁,众人围在他门口大声嘀咕,说钱府这场喜事怕是一毛不拔还大赚一笔。

    钱橙可是个不受宠的庶女,钱父怎么可能在她身上花钱,说不定他还想着拿女儿的聘礼给邹氏所生的小儿子娶媳妇呢。

    当时他们堵着门口话都说得这么难听了,你看钱府上上下下可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驳的?

    不过今日倒是稀奇啊,钱貔貅给钱橙补了几板车的嫁妆?!

    钱父大名叫钱秀,原本是有钟灵毓秀的意思,可惜他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都只进不出,旁人便取了“秀”的谐音,叫他钱貔貅。

    钱貔貅被放了血,外头那些人丝毫不会心疼他,只会幸灾乐祸的觉得畅快。

    毕竟新水州谁人不知钱貔貅的抠门吝啬。

    当年新水州大灾,所有商贾捐钱放粥赈灾,最少的也给了百八十两,唯有钱府一文不出,只在门口摆了两天的粥。

    那粥稀到什么地步呢,就是把半人高的粥桶倾斜往外倒,拿着篦子蹲在一旁去梳,都梳不出一碗的米。

    街坊邻里众人大伙,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这风头刚漏个声,他们立马吆喝宣传起来。

    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好像钱父给钱橙补嫁妆的时候,他们就在现场亲眼看着,生生描绘出一副“父慈女孝”的美好场面。

    只要看钱府尤其是钱貔貅吃瘪,大家就高兴,管它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呢。尤其是一边是积极赈灾放了一年馒头米粥的司府,一边是让灾民喝洗米水的钱家,该帮谁众人心里都有杆秤。

    “自愿给的,肯定是自、愿给的啊,钱三姑娘出嫁前在府里什么性子你们又不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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