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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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可因驸马“再娶”一年后的新夫人也一直未有孕,渐渐传出了是驸马自己身子不好的传言,便也没人生疑了。

    据传恪敬公主当时闻言抚掌大笑,将原本叫“卫冀”的儿子更名为了“卫觊”,大有一种向前驸马耀武扬威的派头。

    “只是还是有事出乎所料。”卫觊自嘲地笑了笑:“母亲怀上我时,原以为我是个女儿的。”

    不过是儿子也不错,是儿子可以顺理成章地送进宫读书,学到的东西比只在她身边学到的多。

    只是恪敬公主又怕他真学成刘忠嗣那般的愚忠之人,自己又在府中按教导太女卫的方式教导他。

    卫觊年幼时自然是听母亲的话胜于听先生的话,长大了依旧如此。

    原因很简单——天盛、乾宁二帝与刘忠嗣孰优孰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自然要学最好的那条道。

    “我知道了。”从看完那封血书后就有些心绪波动的辛随摆了摆手,“我老了,撑不住劲儿了,先去歇着了……阿英阿茂好好招待客人,皎皎。”

    辛随对着她招了招手:“你跟着来给我按一按,酒喝多了头痛。”

    明眼人都看出辛随确实难受,是以没再过多挽留。萧景姝对萧不言和卫觊各行了一礼,而后跟着辛随一同离开了。

    辛随哪里真需要她按,喝了碗醒酒汤便又精神了起来,问萧景姝:“怎么样了?”

    毒是要下的,可怎么下也是有讲究。

    这种宴饮上,每个人都对自己入口的东西慎之又慎,所以直接下毒肯定行不通。而他们这次又打着“结盟”“合谈”的名头,断然不能日后被查出下毒落下话柄。

    所以这件事其实颇有些棘手。

    萧景姝想了想方才在卫觊席面上看到的菜肴:“掺了药引的东西他都用过了,‘蛛’的消息也没错,他果然爱用蝉蚕香,即便奔波数日衣衫上也有余香。”

    她确信道:“只有日后他多熏上几次香激发了药引,这毒就算成了。”

    辛随赞道:“不过多半日的筹备你便能促成此计,竟是比我以往想得还要聪明能干。”

    见萧景姝笑得勉强,辛随又挑了挑眉:“怎么,下毒是你先提出来的,如今做成了又觉得自己不对了么?”

    这个孩子真不知是怎么长的,聪明且看得清大局,知道什么时候该下手,偏偏又是个重情心软的性子,真是矛盾极了。

    “倒不觉得做错了。”萧景姝低声道,“只是见他提及太女卫旧事时颇为情真意切,竟隐约觉得他或许会与剑南志同道合。”

    志同道合么……

    辛随垂眸道:“那又如何呢?我们已经在宁芳菲的儿子身上栽过一次,这次必须得留下后手。”

    是啊,对太女卫来说,所有男人都不可信。

    “老师,我总觉得即便已经差人送解药去金陵了,宫中短时间内也很难诞下皇女。”萧景姝道:“宫禁掌控在卫觊手里,我甚至怀疑上一次宫妃小产即便没有他的手笔,他也应当对下手的人视而不见了。”

    辛随叹了口气:“岂止,此人太能蛊惑人心了,我都怕中和帝的遗诏上写的是他卫觊的名字。”

    萧景姝看辛随精神头又衰退了下去,拿起一旁的扇子为她打扇:“看来老师想过对策。”

    “你这不也想到了么。”辛随闭目养神,“若真要联姻重走二圣临朝的路子,最合适的人选是阿英……阐明利弊后她自然也会愿意的,可我总觉她似乎更喜欢小娘子,这不就成了赶鸭子上架了……”

    萧景姝打扇的手顿了一下。

    辛随带着些困意喃喃道:“只可惜怎么也查不出韦蕴在谁手里,到底有没有一位我们不知道的皇女……倘若有,那还能寻出些别的路子……”

    “是啊。”萧景姝叹了口气,“可惜了。”

    ……

    节帅府一隅,百戏班子里用完晚膳的人陆陆续续回了住处。

    李班主推开自己房门的那一刻,突然下意识向后一躲。

    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环视了一眼四周——没有人看到。

    从门上掉下来的并非什么暗器,而是一个皱皱巴巴的小纸团。

    李班主撕下一块衣角包住手,才捡起了那个纸团,进屋后慢慢展平了。

    上面用炭笔写了八个字,字迹因为纸张被揉成团而略显模糊,不过尚能看出写的什么。

    卫氏七娘,犹在蜀州。

    第37章 不可信 萧不言靠近了她,语气里是全然……

    “明日你便回西北,安排好边境兵马调动。”萧不言吩咐完周武,又看向田柒,“奏折我已写好了,你再抄一份一样的,差人分别送往山南西与金陵。”

    两位下属齐齐领命称是。周武又道:“前些时日属下又从西北调来了几个人伺候,也同辛节帅那边打过招呼了,还是依旧例,您唤他们时他们才会出现。以及……”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再正经不过的神情:“乌小娘子那边,君侯是如何打算的?眼见有可能要打仗,这次风波过去也该办点喜事让大家乐一乐嘛。”

    一旁的田柒闻言傻眼了:“我不过离开了几日,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么?”

    那他是错过了多少好东西看啊!

    萧不言神色有些晦涩不明。

    谈婚论嫁……

    在她心里,他们真的走到那一步了么?

    无论如何,这个人他是一定要得到的。他从她身上得到太多新奇的感受了,一比方知从前过得是多么索然无味。

    既然意识到了,日后他定然不会再委屈自己。

    前院有隐隐约约的响动传来,应当是想见的人回来了。

    萧不言穿过垂花门时,正看到两个人在那株昙花下看长大了不少的花苞。

    先回头的是巫婴,见到萧不言后面上一闪而过不喜之色,但到底没那么剑拔弩张了。

    一个很快就会消失在她们生命里的人有什么可在意的?

    这样一想,她甚至颇为宽和地先回了屋,把院子留给了他们两人。

    月色朦胧似纱,轻柔地流淌在夜色中。他们谁也不出声,就这样无言对视着,直到萧不言率先问出第一句话。

    他问:“你要与我回西北么?”

    这不是他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了,只是一直没有等到答复。

    萧景姝半仰着脸与他对视,心绪一时复杂难言。

    她都没有在西北待过,何言“回”?

    ……不,还是待过的。在长安城郊的皇陵里,在阿娘的肚子里,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

    萧不言看到她对自己笑了一下,是那种不含任何情绪的笑,而后听到她说:“……不会。”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萧不言靠近了她,语气里是全然的困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

    萧景姝侧过脸躲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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