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年雪: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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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作风,都只有“稳妥”二字可形容, 她早已习惯了遇事有他顶在前面。

    怎么反倒让他成了计划中最大的那个纰漏。

    “傅董可能没这个概念,但不是所有的婚姻,都要为了换取什么。”季辞淡笑。

    “你要搞真爱我也不拦着!非得结婚吗?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吗?”傅晶崩溃。

    “小朋友要上学,等不得。”

    “是不是那女人用孩子威胁你啊?你不方便开口,我帮你去摆平不行吗?”

    “孩子又不是我的,何来的威胁之说。”

    季辞坐姿悠闲,往傅晶的杯中添茶,他觉得她跳脚的样子很值得欣赏。

    甚至比看见柳亚斌得意忘形,还要更加让人愉快。

    他这句话又一次刺激了傅晶,她从包里掏出那份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书,狠狠摔到了季辞身上。

    “季辞,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恨我这么多年都不肯认你,可我要是早早认下了你,我们还能得到今天的这一切吗?还在那穷山沟里挖虫子卖呢!”

    季辞完全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他全副注意力都在那本鉴定书上,“这是……谁的亲子鉴定?”

    “你和你的好女儿,有人拿到了她的头发。”傅晶冷笑,看他还想怎么否认。

    季辞没有否认,他连思考能力都一并丧失,她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得懂,但不敢确认这整句话的含义。

    “谁的……女儿……?”

    傅晶再怎么生气都于事无补,很显然,今天季辞没打算给她一个交代。

    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十分异常,脸上露出了一种既欣喜若狂,又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仿佛突然间得了失心疯。

    又看了一遍亲子鉴定书,季辞抓起手机直接冲出门去,完全顾不上傅晶在他身后愤怒嘶吼。

    实验的可重复性是科学研究的基础,他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完全不应该因为看到一份真伪不明的实验报告就心花怒放。

    他应该再做一次实验,确认结果真是可信。

    然而仅仅“可能”二字,就足以让他陷入疯狂。

    鹿雪是他的女儿?

    鹿雪居然是他的女儿!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笃定地认为,那个雪夜是一场幻觉而非真实,因为他在事后清晨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与程音重逢之后,她似乎也对那一夜表现得完全不知情,仿佛他们过去十年从未见过面……

    因此他完全忽略了这种可能性。

    哪怕鹿雪长了一张和他无比相似的脸,甚至年龄都能勉强对上——假设她早产两个月,正好就来自于那一次,那个雪夜!

    “立刻查一下,”季辞几乎握不住手机,连声音都在颤抖,“2015年的12月14日前后,我太太的主要行动轨迹,越详细越好。”

    事有凑巧,当季辞在调查程音的同时,程音也在调查他。

    她没有足够的钱去聘用专业的团队,但她有超乎寻常的观察推理能力,还有最便宜行事的职业岗位——如果一家公司的内勤有心要调查什么人,至少在这家公司内部,他必然是无可遁形的。

    程音以她入司后的第一个疑点为起点,开始尝试摸出事实的模样。

    那个大规模的停电事件,电工说是“闹鬼”,只有她亲眼见过那个鬼的样子。

    程音想,她也许得回到案发现场,看看到底季辞为什么制造一场停电事故,出现在档案库的附近。

    于是这天下午,地下一层再次遇到了跳电事故。

    灯火熄灭时,程音特意看了眼江媛媛,她明显一震,随后立刻去看手机,并不像王强和尹春晓,下意识就开始惊慌地张望和叫喊。

    一个很有意思的反应。

    这让程音基本确定,之前的那场停电也和江媛媛有一定的关系——事实上,她恰好就是那天的物管巡查员。

    最近程音发现了太多的“恰好”。

    无数在过去被她定义为“事故”的偶发事件,在各个时间线陆续涌现,穿成了一条必然的逻辑,隐隐指向了某个结论。

    羲和的崛起当然不是偶然,但也不像季辞所言,只是他用来争权夺利的工具。

    显得过于利欲熏心了,这和她认识的那个季辞,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人也许会被时光和境遇改变,但真能被改得面目全非吗?她怀疑。

    程音借助这次短暂的跳闸,再次召来了IT和物业,这次她得以亲自进入档案室,看着他们进行系统中断后的备份处理。

    “公司的重要数据都是异地热备份,档案室因为不是生产环境,所以每个月进行一次冷备份。”IT和程音解释。

    “也就是说,不会有数据被修改或者访问,你们的历史备份文件都有异地留存吗?”

    “有的。”

    “可以和现在的记录做个比照吗?我想看下其中一天的读取记录。”

    程音的要求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王强习惯了她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反正程音做事都有她的理由,听她的总归不会有错。

    两小时后,IT从云端读取了之前做过的冷备份,与本地记录做了对比,当真发现了细微的不同。

    “多出了一条读取记录,但立刻就被删除了,比照文件修改时间,应该是这一份。”IT给程音展示。

    此时电力早已恢复,其他人都已返回办公室,只有程音、IT和一名安保留在了现场。

    “需要作为异常事件上报吗?”安保小哥问程音。

    程音看着那个扫描件,半天没有出声。熟悉的红色疯马皮,封面用圆珠笔画了一颗小小的星星,是她十岁那年亲自动的手。

    只一眼她就认出,那是程敏华的日记本。

    程音拿着鼠标,在另外两名同事的监视下,面无表情地翻阅那个日记本——这是她一直在寻找的东西,曾经她翻遍家中和羲和实验室,都没能找到它的踪迹。

    原来是作为学术资料,一同被林建文打包卖给了羲和。

    她一页页往下翻,视线一目十行快速扫描,像是要将每一页都深深印入她的脑海。

    柳世的档案馆自从实现了无纸化,大部分原始资料都只保留了扫描件,原件均已做销毁处理——这也许是她唯一一次看到她妈妈日记本的机会。

    那个在45岁骤然离世的女人,写下了自己最喜欢的北京秋天,人艺百年难遇的精彩演出,羲和实验的成功与失败,还有满纸的……满纸的对自己女儿的爱。

    到最后,程音下翻的速度越来越快,朝着那个命定的时点,却在翻到那一天之前,停下了几乎抽搐的手指。

    已经不需要了。

    她已经不再需要任何证据,来证实她的妈妈当年是否自杀身亡、弃她而去。

    一个为了自己的孩子,为了全天下的眼疾患者能重现光明,不惜第一个冲到前线去试药的科学家,不会在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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