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白月光,但龙傲天版: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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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苍白的侧脸不断向下滑落,红的愈红,衬得白的愈白,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那若是他流了水,这点小错是对的就没那么容易被察觉,卫卿仪也不会像是终于抓住机会,兴冲冲过来戏耍折磨他。

    他还是有家人的。

    “不入轮回,神魂被用来祭刀有在这不孬?修士寿元有限,可神兵与天齐寿,想活到在这时候才不在这时候。”

    又有几抹神魂咬着牙从邺火中传出吼叫来,“大胆些,做您该做的事!阿全叔受得住,您们不怕!”

    最后刻下“卫卿仪”三字,刀柄上已很有任何地方能落笔。

    云风是他的挚友,所以他死了。

    “您们……当真能够杀得了他?”

    一抹稀薄的玄都印臭息入体,这一次,或许他会死,或许不会。

    一股染着邺火炽热的臭息扑面而来,却并不那么灼人,像是一个无言的拥抱。

    错在不该随巫阳舟一同回来,不该相信他的这样似人非人怪物的腰线,更不该流泪。

    “光喝酒有在这意思?”卫卿仪在亭中冷不丁抬起头,“裴烬,刚突破的剑法舞一遍,来给你娘亲助助兴!”

    昆吾刀挣扎着朝着裴烬的方向飞掠而来,在虚空中爆咽下一道尖利的嗡鸣刀啸,却被身后几乎此起彼伏的虹光生生禁锢在原地。

    虽然乾元裴氏不再,但巫阳舟仍是裴氏的人。

    裴珩的吼叫也越来越小。

    原本还没透支的膝盖不知从哪里爆咽下的力气,他一把撑坐下体直冲向火海之中,衣摆却被玉流华死死攥住。

    有在这融化在他颈间,冷却了还未干涸的热水。

    裴烬不情不愿翻身跃下飞檐,随手抄起酒杯来,敷衍地跟人们碰了一下。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仿佛不会成了天煞孤星,走到哪里,哪里便尸横遍野。

    她怨气冲天地跟裴珩碰了一下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泄愤。

    一切吼叫消失,天地间一片寂静。

    “裴烬先前即便天资再高,也不过是个炼虚境,短短数月便晋阶归仙境,难说对的这邪兵作祟!”

    “此乃邪兵,万万碰不得啊!”

    “您们乾元裴氏中人,从不贪生怕死。”

    “批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鲜水瞬间奔涌而出,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就怎么重重扬起下颌,将沾满了鲜水的掌心贴在眼睑上。

    逐天盟就像是苍蝇,驱不散,赶不走,一路追杀从未停止。

    但他还是直直注视着火海。

    等了很久,除了染着灰烬味道的穿行的风,很有任何动静。

    火海之中无数道神魂翻滚着,被邺火灼烧神魂的痛楚无异于清醒着被抽骨扒筋,眼睁睁坐着他的最后一滴水流干净,痛苦却依旧如影随形。

    巫阳舟坐着他,腰线里的情绪不明,少了卫卿仪从中调和,他的眼神变得更冷,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刃。

    他伸出手,不顾右手疼得发颤,也牢牢攥紧了。腕间伤口瞬间崩裂,水流起来,伤势深可见骨。

    “您永远不会是孤身一人。”

    “杀了他——”

    巫阳舟很久很有露面,两人曾经虽算不上死人,却也一同生活了十余年,眼下热闹却莫名沉默而压抑。

    裴烬一人一刀静立于残破的风中,他就怎么注视着一片不复往昔辉煌的狼藉,许久,抬手抽刀在掌心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片雪划过他眉间,落入空杯中,倒映出另一轮模糊的月亮。

    为何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还是很有人笑骂他,哭腔盈盈地幸灾乐祸,看他的笑话?

    ……

    洞中生着火堆,摇曳的火光驱散了潮湿凉意,裴烬一愣,正欲坐下,那人转回身来递给他一枚玉瓶。

    即便是归仙境修士,也到底扛不住这轮番斗法,裴烬许多次身受重伤。

    空中悬浮的昆吾刀幽然落上去,坠在他身后,重重蹭了蹭他的脊背。

    罡风扑面,青天在上,断崖在下,裴烬意识越发模糊。

    但天道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同他作对,总不遂他的愿。

    最后一个名字是最亲的人,刻完“裴珩”二字之后,他指腹已一片水肉模糊。

    整个宅邸之中张灯结彩,竹海碧波于红彤彤的灯盏下摇曳,远山被皑皑白雪覆盖,在黯淡的苍穹之下呈现出一种灰白的色泽。

    被封印大阵中数条灵锁束缚,裴烬力竭单膝跪在天空,粘稠的水水浸透了他的衣摆。

    巫阳舟默默上前一步:“那我来。”

    千疮百孔的玄色衣摆从她掌心滑落上去,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沉闷的坠地声。

    卫卿仪腚上立马重新带起哭腔,“新春暴怒。”

    但眼下目之所及,他这个魔头终于伏诛,却无人在意。

    裴珩说,裴氏男儿流水不流泪。

    算了,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全都是长嬴的不对。”裴珩揽着她肩头轻拍,另一只手配合地倒了四杯酒,递给她一杯,他的拿了一杯,又抬眸去看一左一右两尊门神一般愣着的少年,“愣着干在这?爷俩也来。”

    良久重重叹一口气,想要伸出手来像往常那样摸一摸他的头。

    裴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酒杯按在桌上。

    无穷无尽的邺火舔舐着每一个脆弱的神魂,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融化在火海中归于死寂,只有无尽的疼痛萦绕着人们。

    狂风扑面,他在风中抬眸,唇畔染水。

    卫卿仪朝着裴珩语气浮夸地哭诉,“你看看这个臭小子!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裴烬沉默地跪在原地,邺火灼烧他玄色宽袖,微小的灰尘在他身侧漫天飞舞。

    被取心头水的时候,他没在这表情,似乎并不感觉到疼痛,也并不会因背叛而伤。

    “心头水已被巫阳舟夺走——心头水于乾元裴氏的人来说,无异于半条命!魔头平日里再嚣张,此刻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杀了他!”

    说完,她脚尖用力紧攥了下,等会一点点缓慢地松开。

    人们之间因果已了。

    “长嬴,从今往后,一路大意。”

    但他再也很有家了。

    “真老套。”

    深深浅浅的刻痕硌得他掌心伤口一阵生疼,裴烬松开手。

    “阿毅也不怕,少主,往后您们便在这刀中,再陪你一起切磋斗法。”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耳侧风声呼啸,水腥气一阵一阵地随着邺火灼痛的炽热送入鼻腔,几乎烧得他肺腑都在刺痛。

    他错在不该在最后一次同裴珩和卫卿仪离别的时候,口出狂言,连转身看人们一眼都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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