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的清冷男主他黑化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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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听肆转动瞳珠,定落在小侯君的身上,轻声问:“那女子受孕其实不是从嘴,而是像他们这般对吗?”

    疑惑的话用陈述的语气问出来,已是不再需要所谓的答案了。

    再不懂得谢观怜其实从一开始就在骗他,那他便是傻子了。

    小侯君听他说这话,脸上蓦然一红。

    倒也不是因为害羞,他也是琼楼的常客,身经百战,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眼前的青年嘴角噙笑,看人的目光总有几许不容玷污的神性。

    而这样的青年,现在说出这般霪秽的话,令他有在亵渎神明的心虚。

    小侯君不知如何和沈听肆解释,陈王身边的人走来道,陈王已醉,今夜众人可各自玩乐。

    陈王先前去换衣,脚下还只有虚浮,现在去片刻就醉得不省人事,自是不可能。

    众人心知肚明,陈王许是在换衣的途中遇上了美人,情难自已。

    没了陈王压着,众人自然放得开,雅间中再度恢复往日的糜烂。

    小侯君和侍从讲完话,转头欲继续与沈听肆讲话,却发现原本倚在椅上的青年不知去向了。

    陈王都说了,可各自玩乐,小侯君也没在意不见的青年,投身入酒气弥漫的春夜。

    阁楼内殿酒色荼蘼,外面亦不遑多让,而守在外面的侍卫见家主从里面出来,忙不迭地跟上去。

    还没靠近,一向温润清雅,待人温和的家主忽然冷下语气,淡漠道:“别跟着我。”

    然而家主的失控仅不过瞬间,几乎是冷淡刺骨的话音甫一落,又再度恢复如常。

    家主嘱咐让他们先回去,他晚些时辰自行回府。

    侍卫面面相觑,觉得家主此刻神情不对,可不敢跟上去。

    艳丽多彩的灯笼高高挂起,红绸黄花,红漆高柱,连墙面都雕刻精致的图案。

    青年步履虚浮地,漫无目的地走在长廊上。

    与那日一样,楼中众人行为霪乱,有的人在廊上肆意交吻,互相哺渡,陷入情慾中那些人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站灰白长袍的青年。

    他神态漠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带着天生矜贵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睥睨前面的人。

    那对男女像两条纠缠在一起的蛇难舍难分,水乳交融,神魂在这一刻归一。

    而这才是真的欢。好。

    他此前所以为的,全是她的谎言。

    谢观怜……

    为何要骗他……

    舞姬抱着男子,身子被颠得声线断断续续,眼皮掀起,察觉到似有人看着,她睁开眼发现是位俊美不凡的佛子。

    但还不待她起意勾引,他已经冷淡地别过眼,抬步从两人身边越过。

    路过端酒的侍从,他拿过一盏酒,仰头饮下,烈酒如燎原的火灼烧喉咙。

    他脚下蹒跚几步,终是不堪忍受地伏在凭栏上喘息。

    谢观怜……为何要骗他?

    她主动接近他,送他香囊,说最喜爱他,说她虽是嫁了人的,但清白却是给的他。

    他和她无数次赤裸相爱,唇舌难分,他爱极了她动情时的微醺神态,他与她是世上最恩爱的有情人。

    他的怜娘……

    路过的侍从见有人浑身痉挛地趴在栏杆上,睁着涣散的眼,脖颈的肌肤红透了,以为他醉了,想要上前扶他却被拂过。

    青年指着台下正被关在笼中的人,空洞地问:“那是什么?”

    侍从往下看去,恭敬答道:“回郎君,只是寻常的瘦马在被竞拍。”

    琼楼的客人很多癖好特殊,有的专喜欢这种原脾性的瘦马。

    “嗯……”

    沈听肆冷漠地看着底下被人拍下的瘦马,底下也和刚才所见的那些人一样,为了驯服傲气的瘦马,男人当众在喝彩下如老汉推车、观音坐莲。

    侍从以为这位客人是对那瘦马感兴趣,开口道:“郎君若是喜欢,午夜时分,还有一场……”

    话还没说完,方还有兴趣问的青年脚下虚浮,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人,侍从挠头,端着酒壶继续往前走。

    月色如练,马车从外面行驶回来,稳当地停在门口。

    下人撩开帘子,躬身道:“家主,已到府上。”

    轿内昏暗,青年懒散地靠着没有动,玉面薄红,垂下的眼睫微掀,眼底是醉熏出的湿气。

    他感觉有什么在侵蚀他的脑,意识被一点点吞噬,理智被拽着往下坠,被重压得他喘不过气,可又觉得浑身皆是轻飘飘的。

    那些肆意交。欢的男女、霪靡的画面,趁着他在楼里喝下的那杯酒,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

    所有的一切,最后都清晰地汇聚成一句话。

    原来……他从未得到过她,琼楼那些才是真的男女欢爱,她一直都在骗他。

    可她为何要骗他?

    他扪心自问了无数遍,仍旧未曾得到答案。

    酒在胃里翻腾,头昏沉得他想要寻个东西将头砸碎,可实际上他浑身无力,甚至还在控制不住地抽搐。

    “家主?”轿外的随从见他面色一变,倒在轿中抽搐,想要去将人扶出来。

    还没上轿,家主又忽然停下失控,喘息地睁开冰冷的醉眸,盯着他:“滚开。”

    随从不敢冒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听肆并未怜悯随从本是好意,抬眸看了眼前方,一手撑在门框上从里面走出来。

    家主不准许人靠近,他们也不敢去扶,只敢跟在身后。

    当沈听肆刚走到上庑廊,迎面而来一人。

    “兄长。”

    他拾步下台阶的动作微顿,缓缓侧首,目光落在一旁隐在暗处的男人身上。

    男人气质如云,面容温润,与他有几分相似。

    和他相似……

    沈听肆浮起茫然,头微倾,一眼不眨地盯着朝自己走来的沈月白,似醉得不轻,都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

    沈月白晦涩地望着不远处,有几分醉意的青年,道:“兄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青年看了他须臾,殷红的嘴角微翘,“好。”

    他屏退身后的人。

    待侍从一离去,沈月白一刻也等不及,上前质问:“沈听肆,人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他才听见月奴无意说,之前在沈听肆的院里,遇见一位叫小莲的侍女。

    他亲自去查过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原是想要趁沈听肆不在府上,好进去找人,但院中却忽然戒备森严了,莫说是去寻人,他连门都进不去。

    所以他转而耐心等了一整日,终于等到沈听肆回来,耐不住便当着面诘问了。

    “谁?”

    沈听肆不解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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