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高岭之花成了小哭包: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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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花灯只能为自己祈愿。”

    墨宴顿一下,过会儿才佯装轻松无奈地笑着说:“你怎么这么记仇,这点小事都记得?”

    “你骗过我的事情我都记得。”白琅抬眸看着墨宴,“你又想糊弄我吗?你现在说的话,我都会信的。”

    言外之意,继续骗他也可以,只是若后续又被他察觉只是糊弄或欺骗的话,他就真的不再信任了。

    许久,墨宴叹口气,发泄什么似的又揉了一通白琅的脑袋:“有时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净挑些我不爱提及的事情。”

    就是故意的白某疑惑地看着他:“和你以前的事情有关么?”

    白琅大致知晓墨宴以前过得亦不好,但具体如何不好,他并不清楚。

    墨宴不爱同他说过去的事情。

    墨宴承认了:“嗯。同我……没遇见你之前的事相关。就是我们真正的初见见面前,我自己独自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你真的想听么?”

    白琅点头:“想。”

    他看着墨宴,灰眸间清澈又认真:“与你有关的事情,我都想了解。”

    他想了解墨宴。

    了解墨宴的喜好,了解墨宴的过去,了解……墨宴的一切。

    墨宴对上他干净视线,有那么刹那间,他产生了白琅眼里独独有他一人的错觉。

    ——或许不是错觉。

    白琅对他,或许并非没有对等的喜欢。

    而且同样是……从很早之前,到如今。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

    第123章

    墨宴回避了白琅看来的视线。

    他还不确定如今的白琅是否对这份感情有认知, 继续白琅所提起的这个话题。

    “中秋灯会那日,其实我不算在骗你。”墨宴放缓了语气,听着比平日要温和些, 又似是浸入到怎样的回忆之中,“我当时确实认为,花灯只能为自己祈愿,为他人的话……不值得。”

    白琅歪头:“不值得?”

    他没太理解这样的感情含义, 墨宴便详细同他解释起自己的过去:“你应当记得,我出身墨家, 是墨家传言中不出世的奇才。我幼时与族中手足关系很好,他们总乐意来找我玩,找我请教修习上不懂的事宜, 我亦很乐意同他们解答。连厨艺也是为了他们而学。但后来……”

    墨宴眸色冷了些:“后来我知晓,他们对我好, 不过是想骗取我的信任。他们想囚禁我, 将我炼制成活死人, 作为他们的傀儡, 他们的杀人工具。墨家全府上下所有人, 甚至仆从都知晓我迟早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只有我不知, 只有我还真心实意将他们当作家人对待。”

    白琅怔怔地听着,心底涌上一阵陌生的、酸涩的情绪,胀得有些难受:“所以……后来你一把火烧掉了墨家?”

    墨宴微敛眸色:“嗯。在我及冠那日,他们想将我囚禁起来, 我废掉了我那位嫡兄的根骨修为, 用我的火灵力, 将墨家数百年心血尽数烧毁。之后我便离开了墨家, 独自前往修仙界。”

    以灵力燃起的火是无法扑灭的, 只有纵火者主动收回,亦或是比纵火者修为高者将纵火者击溃,才能阻止大火的蔓延。

    墨宴本就是墨家内天资最为出众者,只不过并非嫡出,又生来白发,在极其古板且注重嫡庶血脉的墨家中,才被墨家那群目光短浅的鼠辈背地里视做不详,视做嫡子继任的工具。

    白琅忍不住问:“他们没有为难你么?”

    墨宴轻哼一声:“那也要他们敢。若非我不想伤人,烧的可就不止墨家那些典籍珍宝了。”

    白琅有点难过:“你好可怜。”

    这样的话本是墨宴最不乐意听到的,但自白琅口中说出,这般单纯直叙的模样只惹得墨宴心软。

    比起“可怜”,他生前的遭遇兴许还不及白琅呢。

    墨宴揉揉白琅的脑袋:“这还只是个开始。后续的……你还想听么?”

    白琅往墨宴的方向凑近了些,轻轻点头:“想听。”

    墨宴亦不瞒他,继续道:“离开墨家后,我便在抵达修仙界时结识了一位好友,跟随他去了他所在的宗门,拜他的师尊为师。我本以为我能忘却墨家的一切,开始新的生活……但直到后来,我才知晓那位所谓好友,我后来的师兄,打一开始接近我便别有目的。”

    白琅有了大致的猜想:“又是因为你的天资吗?”

    墨宴点头:“嗯。还记得此前我同你说过的,我有份无人用过的剑谱么?”

    白琅回想一下:“记得。你说那是别人不要的东西。”

    “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下来了。”墨宴轻笑,但很快眸间笑意便又淡了些,“初入修仙界时,我还不是如今这般性子。那时较现下要平易近人得多,师门内之人得知察觉我天赋很高,又察觉我很擅长于找出他们修炼中的瓶颈,助益他们修为增进,便常常会来找我。

    “我天真的以为我找到了可接纳我之处,但后来,在我为那位所谓师兄量身定制了一套剑法,准备给他时,我才察觉他们整个师门……都在觊觎我的血肉。他们想以我的血肉炼制为丹药。”

    墨宴轻飘飘地将这些过往说出来。

    白琅听得更为揪心:“他们好坏。”

    他闷闷地说着,本能间与墨宴挨得更近,似是想表达自己的安抚之意。

    墨宴却因他这朴素单纯的评价笑了一下:“确实,他们好坏。所以后来我把他们的宗门也烧了,当了一名散修。再之后……便是花灯的事情了。

    “当散修后我独自一人游历修仙界,本想就这样孑然一身地过去,但后来又遇上一人,非说我们有缘,要同我结伴。我初时不太信他,拒绝几次拒绝不掉,才勉强同他一道。但结伴时间长了,我便以为他同我之前遇到过的人并不一样,还同他约定了会做永远的挚友。”

    “在某年花灯节,我们相约一同为对方准备花灯,一同去祈愿。但就在我拿着我特意做的花灯去找他时,却偶然听到他在同另一人商议,在花灯会后找个我最松懈的时机,将我迷晕,只为取我根骨。”

    这是墨宴的第三次被背叛。

    白琅也终于明白墨宴当时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种身外物就该是为了取悦自己而存在的,何必浪费自己精力去为他人。”】

    为了家人学厨艺,换来的是一场长久以来的囚禁阴谋。

    为了师门谱剑法,得到的是自始便为贪欲的别有所图。

    为了挚友做花灯,等到的还是本就不单纯的蓄谋已久。

    三次真心,全部错付。

    白琅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

    他在话本中学了许多,可是在这时,他觉得所有言语都没有用。

    墨宴将后续余下的一点经历补完:“那夜之后,我便不再与任何人结交,建造了我之前带你去过的那个洞府,基本处于隐世的状态。我唯一还会有些信任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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