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但修真界白月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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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碰我——”

    许逐星下意识松开手,掌心间传输的灵力骤然中断,下一秒便看问月鼎猛地喘了一口气,跌坐在床上,按着心口不住喘息。

    许逐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皱眉抬起头:“我给你渡灵力……你很难受?”

    问月鼎不答,似乎难受到了极点,自顾自低头急促喘息。

    许逐星又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沉声开口:“你的灵脉怎么了?是——”

    他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他想起很早前,似乎问月鼎就跟他说过,他灵脉受损之事。

    只是许逐星一直……从未当真。

    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逐渐凝练成线,月影西斜,落入窗台,许逐星望着面前人比月光还白的唇色,手指一点点颤了起来。

    问月鼎方才并未说谎。

    ——一个人经络灵脉若受过重创,一切基于常规脉象、气血作出的推断便全部作废。

    人的经脉好似枝繁叶茂的树木,随着修炼程度会长出一条条错综复杂的枝干。

    因此修仙之人脉象与普通凡人不同,仙门有自己的医师。

    修炼能改变经脉的走向,受伤亦如此。

    那些伤势就好似树木下隐藏了一层层腐败的毒物,随时可能影响树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问月鼎并未说谎,他仍高热未退,心神不稳。

    那他方才都做了什么。

    “问月鼎,我……”许逐星颤声开口,床上的人却似乎已经压根不想理他。

    问月鼎缓过一口气,恹恹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往他怀里钻,而是慢慢撑起身子,一点点挪回被窝里,阖上眼,重新蜷缩了起来。

    许逐星一时间控制不住有些仓皇。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到底还是小心翼翼抬起手,在床上人额间轻轻拂过。

    床上的人皱了皱眉,往床内侧缩了一下,许逐星默然收回手,却微微舒了一口气。

    温度还是有些偏高,但终于有消退的迹象。

    “抱歉。”许逐星低声开口。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攥着外袍的手微微放松,似乎已经睡熟。

    许逐星静了几秒,终于抬步,慢慢走了出去。

    问月鼎抬手,轻柔地拨开许逐星的长发。

    长发之下,脆弱的脖颈暴露无遗,下面血管清晰可见,涌动着年轻的生命力。

    如果用灵力刺下去,脖颈的主人也只会在看到加害者时,毫不反抗地接受结果。

    顶多错愕又悲伤地看他,甚至愿意把头递到他手里。

    凌苍说尧犬又疯又傻,可事实上不管是哪里的许逐星,在问月鼎面前都很乖巧。

    尧犬说得对。

    他能毫无觉察吗?

    可这是他活生生的道侣。

    他昨天还把头埋在他怀里睡觉,前天还缠着他绑头发编小辫,大前日还和他兴致勃勃说,往后怎么赚大钱。

    他可以一直不去想,一直不知道。

    直到他适合知道的那日。

    问月鼎缓缓压下手,轻轻挠了下他的脖颈。

    许逐星瑟缩了下,痒得压不下去唇角,反手要去挠他。

    “哎,你偷袭!”

    第 118 章   阴阳错

    夜已深。

    外头的天有些冷,两人窝在一床被子里取暖。

    问月鼎睡到丑时,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听到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不停。

    枕着他膝盖的许逐星也跟着醒来,随他一起看向窗外。

    一轮满月悬挂在天上,凌苍手里拿着玉琢,正仰着头,在溯游盘上小心地雕刻着。

    离得太远,他们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清晰的声音一凿一凿,有节奏地落下。

    许逐星好奇:“这偌大罗盘,莫非是由他亲手雕刻而成?”

    “不算是。”

    许久未开口的罗盘微微亮起光:“我只是为它镌刻千道术法,让它成为灵宝。”

    “多亏你们愿意留着,半日时间,我想起来很多事。”

    樾为之一袭红衣坐在床旁,头发用一根红色金丝发带高高束起,发带中央顶着一颗硕大的红玉宝石。

    端的是张扬无比——如果不是他现在眉间阴霾密布的话。

    他听着问月鼎的话,再次冷哼了一声,手腕一翻,几根银针瞬间落到了床上没个正型的人身上,针尾还轻轻发着颤。

    问月鼎“嘶”了一声,瞬间痛的打了个哆嗦。

    “樾为之,你虐待病人啊!”

    “不疼点你怎么会长记性。”樾为之冷笑了一声,又想到了什么,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

    “我忘了,再疼你也不会长记性,只会一次次巴巴地往火坑里跳。”

    银针上附着的灵力在一点点往全身经脉里渗入,问月鼎又轻轻“嘶”了一声,单手撑起身子,慢慢靠回床头。

    “哪有一次次跳,我现在不还好好地待在这儿呢吗,”他望着樾为之,轻轻笑了一下,“真跳那么多次,我不早就粉身碎骨了。”

    “你以为你现在好的很吗?”樾为之直接被气乐了。

    他实在懒得理这个完全不珍惜自己身子的人,鼻腔“哼”了一声,径自拂袖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药在桌子上,你爱吃不吃,我先走了。”

    “哎,等一下!”问月鼎手指动了动,无辜抬起头,“你不把针拔了再走吗?”

    “银针插一晚上也死不了,”樾为之不为所动,衣袖纷飞间继续大步向前,“等明早你自己有力气了自己拔吧,刚好时间长疗效好。”

    他话音刚落,便听身后的人声音忽然软了几分:“可是好痛啊,为之。”

    樾为之脚步一滞。

    问月鼎咳了几声,又小声开口:“是我错了,为之……真的好痛。”

    “……知道痛之前干什么去了!”

    樾为之倏然转过头,大步走到问月鼎身前:“我给你那个药不是让你这样毫不顾惜自己身体、以身犯险的。”

    问月鼎垂着眼,微微颔首:“我知,但……”

    “你不知道,问宿泱。”

    樾为之冷声打断他的话。

    “那个药能在一刻钟内迅速恢复你身体的致命伤,但半个时辰后会即刻昏迷,陷入心魔;如果不能最终破除,轻则永睡不醒,重则走火入魔。”

    樾为之咬牙望着他:“我给你那个药是让你在危机时刻能有一线逃生机会,不是让你在众目睽睽、毫无保障的情况下陷入心魔。”

    房间里一时静的可怕,问月鼎靠在床头,放缓呼吸对抗着银针带来的刺痛:“他们不会伤我的,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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