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但修真界白月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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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樾为之从他怀里跃下,抖了一圈蓬松的毛发,望着他悠悠开口:“没想到许逐星会把你曾经的屋子留下来?”

    他顶着白猫的身子翘着尾巴转了一圈,“啧啧”开口:“确实舒适得怡,难怪你一进销春尽就吵着闹着要换屋子,原来就是想换回这间……”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面前的人轻轻地笑了一声。

    “感动?”

    问月鼎抬起眼,平静地勾了勾唇。

    “我不是说了……我不知道这处愿曦阁是什么。”

    樾为之神情一愣。

    他看着面前的人撑起身,微微晃了一下,寻了个蒲团慢慢坐下,清隽的腕骨凹出一个细微的弧度。

    “我的愿曦阁,早在从前被一把火烧没了。”

    “都是假的,我有什么好感动的。”

    可两人分明只隔了两步远。

    “等等我。”

    “好。”

    凌苍放慢了脚步。

    尧犬的脚步放得更慢。

    看着他的背影,他脸上的笑容加深,像是终于发现了没被堵住的宣泄口。

    尧犬无声地开口,又喊了一次。

    “哥。”

    第 115 章   鬼打墙

    问月鼎估算着时间,现在距离尧犬和凌苍离开满稻村才过去六七日,可已经即将来到凌苍的二十三岁。

    也就是先前听到的那两道神秘声音中所说,他们分开的明谣十年。

    遇上佳节,总得热热闹闹操办一场。

    可原本该在主位的人不知所终,他旁边的位置也空着,只留下手下的修士推杯换盏。

    尧犬在观星的露台处,找到了倚靠阑干的凌苍。

    “尧犬?”转过头的凌苍颇为意外,“你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你。”

    尧犬靠着他旁边的玉栏。

    “抱歉。”

    他低着头:“我不知你现在听不得吵,我”

    “你方才说什么?”对面的樾为之疑惑开口。

    问月鼎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出了声。

    他眨了眨眼,随手撸了一把怀里的白毛团子,笑眯眯开口:“无事……我就是闻出来的。”

    樾为之眼尾抽了抽,没忍住咬牙:“……你是狗吗,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月的药给你送来不是为了听你鬼扯这些——”

    问月鼎随口应了一声,抬手在白猫胖的几乎摸不到的脖颈茸毛间摸索了一下,再摊开手,掌心间已多了一个白玉药瓶。

    他将那唯一的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听着传声符那头的人再次絮叨起来,第一次庆幸自己如今是个半聋的状态。

    药物入体带起一股暖流,问月鼎轻轻吐了一口气 ,抬起头,再次仔细环顾了一圈四周。

    许逐星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戴上一层白绫,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又施了一层障眼法。

    这个房间一定有什么问题。从前只有自己碾压他的份儿,万万没想到过了两年,边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问月鼎咬了咬牙,第一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抱着白团子踱步慢慢向回走了两步,忽然开口:“我有何需要都会帮我吗?”

    边叙见问月鼎似乎不赶他走了,心中舒了一口气,迅速点头:“是,我愿意帮大师兄完成任何事。”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一阵幽香扑鼻。

    问月鼎脚步一闪一瞬凑近,带着无尽笑意的眼眸直直落入边叙眼底:“违背你道德,罔顾你伦理规训的你也愿?”

    边叙怔了怔,似乎没想到问月鼎会这么问般,话语一时间顿住了。

    问月鼎神情间笑意更盛。

    “无法兑现,便不要轻易许诺啊,边峰主。”

    他弯了弯眼,

    “劳烦边峰主转告许宗主这次的承诺你也无法兑现,我还有事,就不远送——”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边叙倏然开口:“可以。”

    ……这下轮到问月鼎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又不能真的让边叙去干一个伤天害理的事,咬了咬牙,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不远处熟悉的屋子上,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眼眸微闪,忽然转过头:“边峰主说的对。”

    “我确实有一事不违背道德、不侵害伦常,想让边峰主帮忙。”

    问月鼎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轻轻拉过边叙的手。

    边叙晕晕乎乎地点头,没有注意到问月鼎唇边笑意更盛。

    他毫无防备地跟着向前,被问月鼎拉着一步步向那屋子靠近。

    直到两人在一扇门前忽然驻定。

    “我突然想起,我今日还有一门课未上。”

    问月鼎眨了眨眼,轻快的语调间吐出冰冷的话语:“劳烦边峰主——替我代课吧。”

    边叙愣了一下,意识到不对的瞬间下意识想要转身,却感觉手腕一紧。

    下一秒,问月鼎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开房门,将边叙直接送了进去。

    但问月鼎的嗅觉和触觉才刚刚恢复,眼、耳处依旧难受的厉害,尤其是眼前,一阵阵白点错落闪过,惹得他几欲作呕。

    他担心樾为之发现异常,一边扶着床慢慢下地,一边若无其事地开口。

    “对了,之前长老殿那只乌鸦,如今怎么样了?”

    一提到那只蠢鸟樾为之就忍不住生气,他哼了一声,“正在训,快了。”

    问月鼎睁着半瞎的眼摸索到床边,闻声好奇挑了挑眉:“怎么?难得碰上让你棘手的东西……是个硬骨头?”

    “不是。”问月鼎僵在原地,望着台下黑压压一片弟子,一时间觉得自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

    ——偏偏他这只鸭子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问月鼎的人生准则向来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冲着台下弯了弯眼,一边向学堂门口退去,心中已想好了伎俩,准备找个由头把边叙抓回堂前,自己借机再次溜走。

    但他刚往后退了一步,下一秒忽然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问月鼎一惊,猝然回过头,便看到他预想中即将被坑的人正抱着双臂拦在门口,神情平静地抬眼,冲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问月鼎顿了顿,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

    “边峰主真是未雨绸缪啊。”

    “问公子过誉了。”边叙不知何时又将称呼换了回来。

    他抱着双臂,平平开口:“我只是想,传送阵毕竟是问公子最拿手的阵法之一,理应由问公子来讲授。”

    问月鼎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是我最拿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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