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但修真界白月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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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更是遇到了隋姐,三人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确实是他叛出昆仑后,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只是后面……寒冷刺骨的水顺着少年的口鼻灌入,嘈杂的声音渐渐离他远去,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来。

    今天……好像是他的生辰来着。

    生辰快乐,问月鼎

    此时正是春天的尾巴,桃花已经完全凋零了。

    暴雨中,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隔着层层雨幕传来,沈乘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手还维持着伸出的动作,似乎想要捞住谁的衣角。

    庆历六年五月廿九,昆仑曾经年纪最小的小师弟,一个人孤身辗转飘零三百年,最后掩埋于昆仑山最遥远最穷凶恶极的边界。

    他生于此,还于此。没有鲜花,没有糖果,没有祝福。

    这个世界留给十九岁的问月鼎最后的礼物,是他从河岸上一跃而下,落进忘川时“咚”的入水声。

    可……怎么算不上一句“入土还乡”呢?

    山高路远,他终究还是回家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

    他似乎有点不太记得了,但是,心里有声音告诉他,李廷玉是他唯一的朋友。

    也是仅剩的朋友。

    月色惨白地挂在黯淡无云的夜空上,像是在信笺上落了一颗泪珠,陈旧而模糊。十年前的月色也是这般,春波泛绿,惊鸿照影。

    问月鼎来到了自己十年前埋的一个小土坑,用手指从里面挖出了一灌酒。

    此酒名为“春风渡”,闻起来香醇可口,制作工艺极其繁琐复杂,虽然是问月鼎用咸菜坛子腌的,但起码他很认真地刷了三遍咸菜缸,所以此时倒也还算只有酒的清香。

    树旁有只鸟闻到了,竟直接栽倒在这春风般的酒香之中。

    问月鼎抱着酒坛,上面封着红色的蜡纸。泥土被阳光暴晒过,坚硬得难以下手。问月鼎挖得指甲都劈了,但他只是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手,脸上带着笑意。

    系统忽然问道:“这酒你不是珍藏了快十年了吗?终于准备喝了?”

    问月鼎愣了一下,茫然了好久,才说:“十年?有那么久吗?不过我不是准备自己喝啦,李廷玉今天要举行生日宴,作为至交好友,我自然是要给他送上的。”

    “至交朋友?……你脑袋真没事?”系统总是平静的声音如石入深潭,泛起了一丝丝涟漪。它似乎有点疑惑,问道:“问月鼎,你终于疯了?”

    “系统,你在质疑我什么?我身体好着呢。”问月鼎不满地道,他一身红衣,黑色的长发被他用一根红绳高高束起,露出他张扬的眉眼。

    他挑了挑眉,眉眼弯弯,“还是说,你想偷喝?那可真是没门,春风渡酿起来可麻烦啦,我为了摘修罗秘境里面的血桂花还喂了不少血呢,要不是李廷玉生日,我怎么舍得送给他。”

    心脏快要跳出来,许逐星心情大好。

    他微微侧身,手指勾出抽屉,一手抓住琉璃镜,架在问月鼎的鼻梁上,抽空亲吻他的鼻尖。

    问月鼎本就长得斯文,戴上琉璃镜,还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禁欲气。

    若是忽略掉他现在做的事,还有脸颊上的污渍,就更像谪仙。

    但这是他的问月鼎,不是谪仙。

    是爱着他的,他爱着的人。

    “看清了吗?”

    羞涩和紧张之后,问月鼎的心绪平静了许多。

    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爱人。

    平心而论,许逐星皮相并不邪性,和他不熟的人,还会觉得他正经。

    骨相生得好,没有魔族那般夸张粗犷,还存了几分精致,是恰到好处的张扬。

    问月鼎笑吟吟地启唇。

    “嗯,看清了。”

    可惜了,里头是个不正经的幼稚急色鬼。

    第 106 章   我听着

    “你笑什么?”

    问月鼎眼中的笑意更甚:“那你又为何要笑?”

    许逐星挑眉:“学我说话,唔!”

    被攻其不备,他的肌肉骤然紧绷.

    “学坏了。”

    汗水顺着下颌淌落,他报复似地轻揪下问月鼎的脸颊。

    问月鼎无辜地看着他,坐起身来,双手环着他的肩膀。

    他抱住他的瞬间,感观骤然收紧,像是桌沿处摇摇欲坠的玉盏,险些碎落。

    “这般快?”回过神,问月鼎眼中掠过意外。

    他还没出过,可许逐星已经今夜是第二次了。

    “我在魔域一次都没弄过。”

    许逐星有些挂不住脸,僵硬地挽尊。

    “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弄过?”许逐星在他脖颈处用牙轻垫。

    “弄的时候,有没有想着我?”

    “经常想你,但这半年都忙着,我没有”问月鼎顿了顿,这才好意思说出口。

    “弄过。”

    还剩一万九千一百三十五天。

    问月鼎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拿起床架上的毛笔在手札上划下一笔。

    棕黄纸页密密麻麻划满正字。

    一晃眼,他跟师兄成婚七年了。

    ——好漫长的七年。

    问月鼎伸手盖住眼睛。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想,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

    或许是前年,或许是大前年,或许是成婚一年后,发现每天的日子都是周而复始的轮回往复时,心里叫屈的种子就开始生根发芽了。

    起初问月鼎并不敢多想,因为这会破坏他跟师兄的感情。

    但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抹平一切愧疚不安,让人原谅自己。

    从前他或许还会心悸害怕,如今却已然毫无感触了。

    洗漱完毕,家令过来传话,说是师兄已经在等他用早膳了。

    师兄有清晨练剑的习惯,没得手那会,问月鼎不管多早都会备好水壶茶点,小尾巴似的跟在师兄身后。

    那时候的他就像着了魔,觉得那潇洒的剑式看一辈子都不会腻。

    但如今,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陪师兄练剑了。

    师兄没有变,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漂亮、端庄、挺拔。

    但问月鼎就是没有从前那种感觉了。

    他的心就好像死了一样,不会跳了。

    明明从前师兄不用做任何事,只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能让他高兴,但现在他却能毫无波澜地看着。

    问月鼎没有爱上别人,他只是单纯地腻了,或者说,他可能没那么喜欢师兄了。

    师兄一定也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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