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但修真界白月光: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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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得好看。”

    “好。”问月鼎温声应。

    抬眼看去,两族的边界近在眼前。

    “还不困?”

    许逐星看着精神抖擞的问月鼎,面带担忧。

    要是先前,问月鼎早都睡得昏天黑地了。

    他睡着让人操心,可不睡,他也放不下心。

    “我还睡不着。”问月鼎虚靠着他,“你要困,先睡会。”

    “我也不困。”许逐星替他擦着染在发尾的血。

    问月鼎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洞房内空空荡荡,只有滚落在地的红烛安静地看着他,流了一地的蜡泪。他倒在地上,四肢冰凉,头忽冷忽热,像是发起了高烧。

    问月鼎抱着头,整个人被冷汗浇透了,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

    他的脑海像是一壶沸腾的水,凌乱的记忆碎片如冲天海啸般向他铺天盖地地涌来,几乎把他吞没。

    疼。

    哪里都在疼。

    肚子好像被人开了个口,脑袋像是被人用力砸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万钧重石压着,丝毫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地摸索了身上的所有东西,从口袋中翻找出什么时,倏然睁大眼睛,接着,不顾疼痛、手脚并用地爬起,跌跌撞撞地满屋子寻找着什么。

    这个不能丢。

    要特别小心地保管。

    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一次,问月鼎与他的亲手父亲彻底决裂。

    问棠生无法面对自己亲手毁了妻子遗物的事情,转而更加怨恨问月鼎,他的亲儿子。

    如果不是他。

    他们本应是幸福的一家。

    小儿子不会因为无法忍受亲哥哥的名声而离家出走。

    妻子不会因为他叛宗而难产致死。沈乘舟猛地扭头,青年站在门口,他清秀的脸上满是怔然,视线从沈乘舟往下,慢慢地凝固在了乌发散乱,衣襟大开的问月鼎身上。

    他见到问月鼎的脸时,愣了愣,失神了一瞬间。

    问月鼎的眼尾通红,让人想起了沉沉压在枝头的海棠。他的眼神在青年红肿的嘴唇上来回逡巡,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语气依然是客客气气地,低眉顺目地鞠了一躬,轻声细语道:“是祝茫冲撞了二位,告辞。”

    他抬眼看了沈乘舟一眼,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沈乘舟抓住了。

    祝茫一贯聪慧、通透,又很善解人意,不会令人难堪。

    这就是为什么沈乘舟喜欢他的原因,也是昆仑前任掌门喜欢他的原因。

    在问月鼎叛变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昆仑都有些一蹶不振。

    那是一场损失极为惨烈的战斗,史书记载为“溯光之战”。

    在此战中,昆仑镇宗至宝“溯光镜”被盗,宗主重伤闭关,副宗主去世,昆仑掌门一职传位给受伤失忆的大师兄,昆仑死伤者超过千人,元气大伤,闭宗恢复三年后,宗主却重新收了一个新徒弟。

    ——正是祝茫。

    祝茫是沈乘舟于青楼之地拾来的。彼时他刚刚失忆,在泥泞之地中瞥见这个如小鹿一般的男孩,起了怜悯之心,把他带回宗门后,昆仑前任掌门不知是不是为了弥补自己亲生儿子背叛自己的愤怒与苦痛,将祝茫收为义子,亲手教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祝茫与问月鼎简直天差地别,若说后者是混世魔王,十恶不赦,前者便是他的反义词。

    祝茫性情温柔,待人接物如沐春风,知恩图报,刻苦努力,即使替代问月鼎小师弟的位置时年龄已经十六,却也在这几年进步神速,到了金丹期。

    沈乘舟欣赏祝茫,他在祝茫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出身无法选择,后天却靠自己努力拼搏逆天改命,在他眼里,世界上没有人比祝茫更好更令人敬佩。

    对比起来,问月鼎这种衔玉而生却不知珍惜的叛徒,就愈发面目可憎起来。

    上元佳节,昆仑万千灯火,所有人排着队为新来的小师弟举行生辰礼,问月鼎印象中总是格外严厉的父亲眉眼温柔地看着祝茫,抚摸他的头顶,带他来到问月鼎曾经的房间里,骄傲地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了。”

    祝茫在这一刻被塞满了礼物,沈乘舟总是冻霜的脸如骤雪初霁,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对他道:“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与你一同去玄武秘境,帮你取得玄武甲吧。”

    玄武甲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材地宝,退可用药包治百病,进可炼制灵剑百折不摧,是千万灵石也买不回的珍宝。

    他也不会道心不稳,差点走火入魔。

    这个家因为问月鼎而支离破碎,他是一切的源头,是罪魁祸首。

    并不是他在逃避,而是问月鼎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分了。

    因此他不会去想,他作为一个父亲,在这其中,究竟是否有好好扮演属于他的角色,是否有好好承担属于他的责任。

    他应该向他们赎罪。

    窗外的黑夜是那么浓稠,像是永远也等不到白昼闯入。

    他看着自己的肉|体在哭,可是他的灵魂却没有一滴泪水。

    “沈乘舟!”铜镜中传来声音,李廷玉的声音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他吼道:“血观音到底去哪里了?!”

    沈乘舟回过神来,不悦地蹙起眉头,冷冷道:“我倒是从不知道,李盟主这么关心魔教中人。”

    “我……”李廷玉一想到他捅进问月鼎腹部时,剑留下的触感,还有空气中漂浮的血腥气,情绪有些失控,“他被我捅了一剑,又被人挖了金丹,你若再是找不到他,他会,”

    “……你捅了他一剑?”

    沈乘舟胸膛明显地滞了几秒。

    他难以置信地打断李廷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觉席卷而过,他眼前划过那双空洞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面孔煞白,厉声道:“他刚被挖走金丹,你又捅他一剑,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他的命?!”

    “那又是谁挖了他金丹?!”李廷玉双眼猩红,他喘了口气,嘶声道:“沈乘舟,挖他金丹,难道就不会要他的命了吗?!”

    这两个平日里总是客客气气,各居高位的好友破天荒地撕下了两人各自的厚重面具,仿佛恨不得从对方身上咬一口下来,那是猎物被抢夺的愤怒与领地被侵犯的憎恶。

    李廷玉喉咙滚动了一下,“你不会平白无故地挖他金丹,你最多只是把他囚禁起来……”

    “囚禁起来也没关系,我还能从你手上抢回来,”他喉咙里滚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顷刻间便已经确定了罪魁祸首,“所以你只有迫不得已、且失去理智的情况,才会挖他金丹。”

    “是你挖的他金丹,你为了别人,挖了问月鼎金丹,你凭什么为了别人,就要他的命?……沈乘舟,问月鼎死了,我向谁讨回我那些年的绝望和痛苦?”

    李廷玉抬起头,眼睛里是嘲讽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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