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五个邪神订婚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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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

    霁月眼眸微动,不懂她这时为何说这些。

    南山看向他的眉眼,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我的霁月仙君,是这世上最干净、最温柔的人,痛到最深处,也只会将自己的一部分魂魄分割出去,还为他取名‘守心’。”

    “即便到了此刻,被子民背叛,被饮血食肉扒皮抽骨,眼中也全无恨意,甚至还想了结自己的性命,助这岛上万千魂灵脱困,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对我撒谎?”

    “所以你说不怨,是真的不怨。”

    “南山……”

    “既然你没有心生怨恨,那这滔天的怨气,又是从哪来的呢?”南山握着刀柄,缓慢地将尖刀从他体内抽出,霁月疼得闷哼一声,连呼吸都变得虚弱。

    “这些怨气,真的是从你身上来的吗?”南山缓慢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还在往霁月方向爬的子民走去,“让你堕落、理智全失的罪魁祸首,真的是你自己吗?”

    “还是说……”

    “另有其人?”

    南山手起刀落,刺进爬在最前面的人的心脏,那人惨叫一声断了气,身上瞬间喷涌出浓郁的怨气,一瞬间又散个干净,只剩下干枯的骨架。

    是死了多年的尸体。

    “看,我猜对了。”

    南山眼角染血,平静地看向霁月:“准备好了吗?我要给你自由了。”

    这一次,就让她来做他的神明。

    第47章

    南山从来没有杀过人,直到今日才知道,刀尖刺进心脏时,稍有不慎便会卡在骨头上,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拔出来。

    那把曾经刺入霁月身体的刀,如今上面覆盖浓郁的煞气,在漆黑的夜晚散发着幽幽的寒气  。

    一个,一个,又一个……

    神殿里响起惊恐的求饶和噗嗤的刺透声,神像悲悯垂眸,金衣死死捆着身体,自身难保。

    刀很快就钝了,用起来愈发费力,南山在刀刃上注入灵力,将其重新变得锋利。

    那些早在三千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直到这一刻被刀刃刺穿,才变回原来的枯骨。

    霁月静静靠在神台上,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愈合的速度慢了下来,这意味着怨气在慢慢减少。

    对于他和东夷子民而言,三千年反复重演的噩梦,终于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结束。

    神殿里很快枯骨堆积如山,南山宛若在地狱来的修罗,一只脚迈过不知是谁的断肢,出现在李婶面前。

    “不、不要……”李婶惊恐不已,嘴角还沾着血。

    上一次黑夜,她从神殿逃出时唇角沾血,可今日还未受伤,为何依然有血?

    南山默默看了她许久,眼底流露出一丝和霁月类似的悲悯:“李婶,也该结束了。”

    李婶听不懂她说什么,只是一味地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我我还给夫人做过虾饼,夫人记得吗?夫人经常……”

    话没说完,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她震惊抬头,对上南山的视线后,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鲜血喷涌而出,淋在南山的身上,又很快褪色成灰尘一样的东西。

    南山转动刀柄,胖乎乎的李婶瞬间变成了枯骨,仅存的干皮贴在骨头上,像是晾晒过火的腊肉,可仔细看她的表情,又似乎透着解脱。

    总算不用再受裂身之苦了。

    南山静默片刻,累到脱力的手又一次握紧尖刀,反手刺在一个还在试图去咬霁月的人身上。

    东夷岛一万多人,在今夜倾巢而出,即便神殿枯骨堆积成山,仍然有源源不断的人出现在这里,如飞蛾一般扑向霁月这盏烛火。

    南山挡在神殿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到最后只剩麻木。

    神殿之中,霁月虚弱地看着她的背影,想去找她,却连动都动不了。

    这一夜实在漫长,直到天即将亮时,最后一个东夷子民倒下,罩子终于摇摇欲坠,单薄得仿佛要随时碎掉。

    但还不够。

    南山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到霁月面前,两人无声对视,许久之后她才笑了一声:“感觉怎么样?”

    霁月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南山抬手想去摸他的脸,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灰尘后顿了顿,又将手收了回去。

    这些灰尘是东夷子民的血所化,她不想让霁月沾上。

    “怨气已经清得差不多了,还有最后一步,”她声音低低的,透着温情,“你等等我,好不好?”

    霁月没有回应,依然只是看她。

    南山疲惫地扬了扬唇角,转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一刻钟后,她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他熟悉的人。

    钟伯被扔在地上,摔得闷哼一声后迅速爬起,快速冲到霁月面前磕头:“仙君!仙君救我!”

    霁月闭上眼睛,原本温和良善的人,这一刻周身充斥着强烈的排斥。

    钟伯却仿佛看不到他的反感,抓着他的衣角苦苦求饶:“仙君快救我啊!看在我照顾过您几年的份上饶了我吧,我我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仙君,绝不会再让别人伤害您……”

    “仙君您还记得吗?您小时候不爱吃饭,我便变着花样给您做好吃的,您最喜欢老奴做的杂鱼馍馍,说那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您幼时生病,高烧不退,听说以人血入药可以防止惊厥,老奴便割了腕子给您入药。”

    “仙君,仙君我知道你怨恨我,可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没用我护不住您,他们非要你做仙君,我又有什么办法……”

    钟伯字字泣泪,宛若一个老来无用的老父,在恳求自己的儿女原谅。

    南山清楚地看到霁月的眼睫湿润了,她没有多废话,直接把钟伯扯过来。

    “霁月,不睁开眼睛看看吗?”她抬高声音。

    霁月愣了愣,总算看向她。

    “你不恨那些子民,难道还不恨他么?”南山笑了一声,顽劣又离经叛道,“既然你没办法对他下手,那我帮你如何?”

    “胡说!你胡说!”钟伯目眦欲裂,再无对‘仙君夫人’的半分尊敬,“我是仙君的父亲,对仙君有养育之恩,仙君怎么会恨我!”

    “从你带着众人将霁月绑起来金水浇身那一刻起,你便已经不再是他的父亲。你是神仆,借着霁月神力长生不死的奴才,养育他是你该做的事,哪有什么恩情。”南山冷冷道。

    钟伯像一台老旧的风箱,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做仙君有什么不好?做仙君受万民敬仰!有神力护身!还可以长生不老!当年有三个孤儿都符合资质,是我!我!我选了他,他才能有今日!”

    南山荒唐一笑:“所以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还要感谢你不成?”

    “难道不该谢吗?!”钟伯浑浊的眼睛彻底红了,死死盯着霁月质问,“你难道不该谢谢我吗?!”

    霁月静静看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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