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明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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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目收回,谢三爷倒还好,倒是谢二爷问了句:“怀砚,为何你突然来建康,还要收——”

    谢怀砚神色平和打断他:“自是我父亲授意,二叔觉得不妥?”谢二爷当即不再言语。

    谢怀砚命人查了谢氏在建康产业的动向,谢书易在建康城为官的一年时日里,动用了谢氏近三成产业几十万两金银来拉拢朝中官员以及各门阀士族中人。

    谢怀砚在建康城停留了十日,便有十二名与谢书易交好的官员入狱。

    之后,他在府中设宴,邀了众门阀士族中人前来,他是淮阳谢氏家主嫡子,掌豫州兵马,早些年在建康城又拜了崔太傅为师,深得陛下看重,他外祖亦是陛下之师的王公,自是无人不给他这个面子。

    酒酣曲尽,宾客相继离去,只剩下与谢书易交好的士族中人。

    这些人自是知晓那入了狱的十二人,都未料到声名在外的谢二公子手段竟如此狠绝,不给人留一丝活路,此次赴宴本就是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此时如坐针毡,额间不由渗出冷汗。

    谢怀砚高坐上首,神色平和:“留下各位,是怀砚深觉招待不周,特留了美酒款待。”

    他抬手吩咐,有仆从手中端了托盘来,里面搁着金樽玉液。

    在座士族中人面面相觑,无人敢饮杯中酒,有人当即站起身来,挤出笑道:“我已许久未写书信回家中,待回了府邸,立时便送急信回族中。”他话落,其余众人皆起身附和。

    谢怀砚敛眸,神色温润,抬起拿起面前金樽,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道:“晚辈倒有一事相求。”其余人见状,心中皆松下口气,纷纷拿起金樽饮下杯中酒,回:“谢二公子只管言说。”

    入了夜,空渊进书房来回禀:“公子,前院已堆满了箱笼,俱是各士族送还的。”谢怀砚淡淡颔首:“交与管家,这些人吃进去的都得吐回来。”

    之后,谢怀砚再去了鹄川简氏,鹄川简氏是谢书易母亲的母家,也是他夫人的母家,鹄川这些年依附淮阳谢氏,在豫州的势力越发壮大。

    只是,简氏曾经历过大起大落,家主从最初的大房一脉到后来的三房,如今任家主的是立下过战功的四房一脉,是以,简氏族中不睦,皆自负觊觎家主之位。

    谢怀砚在简氏做客两日后回了淮阳。

    他回淮阳那夜,简氏家主给谢书易去了封书信,告诉他当机立断,不可犹豫,简氏全族随时可助他。与此同时,谢书易在建康城与之交好者也给他写来了书信。

    若他再不动手,谢怀砚就会要了他的命。

    此时,谢书易身边的黑衣人与山林中一拥而下的部曲打斗成一团,谢书易神色不变,看着谢循,与他高声道:“三弟,你若此时助我,日后我定不会亏待了你。”

    见谢循不理会,谢书易再道:“你以为我会不给自己留后路么?你难道不知谢怀砚这些年是如何行事?他得罪了不少士族,更是不顾礼义廉耻和自己的妹妹欢。好。”

    “竹陵桓氏的四郎君,沁源王氏的王九爷,都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待简氏中人带着他们前来,谢怀砚的恶名将公诸于众,你还要再拥

    护他?”

    谢循听着,不禁嘲弄一笑,这些人当然都不会来,竹陵桓氏四郎君成不了气候,王九爷早就瘸了腿,谁肯理他,至于简氏,如今已是族内斗成一团了吧。

    谢书易见谢循执迷不悟,回身看过去,那名身量高大的嬷嬷拖着刚刚有些醒来的桃漾走过来,谢书易冷声对谢循道:“让谢怀砚立刻给我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谢循神色一慌。

    那嬷嬷抬手把桃漾推到谢书易身前,谢书易侧首看过去,刚欲挑开桃漾头上的帽笠,只见面前女子手中的利刃一晃,翻身一跃,上了他的马背,利刃已落在他颈间。

    “你是谁?”

    谢循见状,高声大喊:“都住手!”

    山林高处一座破旧古亭内,谢怀砚长身玉立,神色淡漠,冷眼看着这一切,上一世给了他痛快,这一世,总得好生磋磨才是——

    谢书易被谢循带走,他的夫人简氏站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后怔怔看着,谢书易让她去约桃漾来此时,她是不愿的,她低声道:“你与怀砚的事,何必牵连了她?”

    谢书易神色冷漠:“谢怀砚不是喜欢她么,正好,让她给他陪葬,也好全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对他的关怀。”

    此时,桃漾正坐在府中竹院内用着温茶,她曾在夜里梦到过谢书易,他神色温和,对他温柔的笑,甚至为她簪发,可她却莫名的很厌恶他。

    第53章 学你不许,我怎敢。

    几日后,十一月初,入冬。

    淮阳城外别苑内,寒风阵阵,谢怀砚身披墨色大氅,走进一间封闭着的厢房。

    自城外大源湖那日后,谢书易一直被关在此处,此时是酉时,屋外天光很暗,谢书易神色黯然的直直坐在榻边,身上只着了件薄衣,发丝凌乱。

    听到屋门自外被推开的声响,他缓缓抬起眼眸来,眸光深幽的盯着来人。

    谢怀砚在八仙桌前落座,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不是要见我么,大哥想说什么?”谢书易已几日不进水米,嘴唇泛白,嗓音亦干涩,哑声问谢怀砚:“为何不杀了我?”

    谢怀砚闻言低笑:“我与大哥自幼一同长大,还舍不得大哥死。”谢怀砚的情绪向来不外露,谢书易漆黑的眸子在凌乱墨发下看他一眼,开口问:“是不敢吧?”

    谢书易面色晦暗的笑了下:“我被你关在这里,你这些年做下的事早就有人散布整个豫州,”他笑的更甚:“六年前你在建康,设计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大伯应是知晓了吧?”

    他在谢怀砚身上打量,见谢怀砚身上不似有伤,未动用过家法,不禁眉心凝住,随后再笑道:“也是,你是大伯唯一的子嗣,他不会动你,可你和桃漾的事我也一并告知了他,谢怀砚,她也会因你而疯傻,因你而死。”

    “这些事传遍豫州,你已是声名狼藉,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谢书易垂眸看了看自己待了几日的屋子,再看向谢怀砚,神色诡谲:“哦,对,我若再死在你手中,你便再多上一条谋害兄长的骂名。”

    谢书易一句一句的说着,谢怀砚神色淡淡看着他,许久,他站起身:“可惜,要让大哥失望了。”他抬步就要走,谢书易猛的在榻边站起身,刚一走动就被身上的锁链所牵扯,他急喘着气:“谢怀砚,放了我——日后谢氏大郎君再不会出现。”

    谢怀砚冷笑一声,大步出了房门。

    他走出有一刻钟后,家仆再进来屋中,递给谢书易一封书信,上面的字迹谢书易不止认得,还很熟悉,是他父亲的手书。

    他急忙打开书信,一目十行的先是过了一遍,最后颓丧的倒在地上,父亲竟在斥责他!斥他不该如此行事,手足相残,他在建康时做的事,父亲明明都知晓,如今却在责怪他!

    他就这样成了一颗弃子——

    简氏那个贱人,竟还帮着谢怀砚!

    谢书易神色癫狂,一把将手中书信撕了个粉碎,对着窗外嘶吼几声,再终回归于平静。

    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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