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后佛尊他火葬场了: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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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从他身体里传出来的一阵热意。

    方才说那些话时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这会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便僵着一半的身子,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嗯,很好笑。”祝若生抱的更紧了。

    “你说的不行剃礼了,是什么意思?”

    “也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同师傅说,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不能行剃礼,也不能做他的弟子了。”

    “那……道闻大师是如何说的?”她这会儿突然有些忐忑,一只手无意识地回抱住他,轻轻攀在他的肩上,

    “他说,我若与你在一块,山中大概会有些闲言碎语。”祝若生说完这一句,突然顿了顿,此时感觉到背后的衣袍被一只手抓紧了,便又继续道:“他在渔阳有一处宅子,让我们搬到渔阳去。”

    “那你呢,你现在失去了记忆,万一你想起来了,或是日后你的家人找过来,要你回去,你该怎么办?”

    江楠溪的声音委委屈屈的,像一只患得患失的小猫。

    “我会保护好你。”

    不是‘我会带你回去’,或是‘我不会回去’,而是‘我会保护好你’。她隐约地意识到事情还有些什么隐秘,暗示着他们两人要面对的可能不止眼下的这些繁杂,她似乎只触到了冰山的一角。但此刻被祝若生搂着的这片刻幸福安宁的时光,足以让她说服?????自己去忽略他用词上的偏颇。

    “等明日,我再寻个机会,与你娘说清楚。”

    “不必等明日了。”

    两人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里隐隐还带着几分怒气,吓得江楠溪立马挣开祝若生的怀抱,抬头往后看去。

    第60章

    李南珍半夜听见院子里总是有低低的人声,还以为是进贼了,便蹑手蹑脚地寻过来瞧上一眼。

    结果一眼看见两个人在树下抱在一起,姿态之亲密,难舍难分。她顿时两眼一黑。前些日子轮番地对着两人敲打,费了她许多口舌。还以为两人听进去了,今日一瞧,却是没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的。

    坐久了,突然一动,腿有些麻,看着先一步站起身来的祝若生,江楠溪捂着膝盖,朝着他一阵挤眉弄眼。

    祝若生往日里是十分在意仪容整洁的,此刻却顾不得去抚平身上的泥土和褶皱,接着又弯腰将地下的姑娘半搂半抱着拉了起来。

    她这会腿上的麻意还未缓过来,便借着力半倚在他的一只手上。

    一眼瞧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李南珍觉得眼前更黑了。

    “不必等明日了,我现在就在这,祝师傅想与我说什么?”树影疏疏密密地照在她身上,她黑着一张脸,背也绷地紧直,声音里带着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江楠溪听了这话,也有些紧张起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开祝若生的手,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想着要说些什么才能缓和一下目前的尴尬局面。

    感觉到手臂上压着的力道松开,祝若生这才空出手来。一只手卷着一角衣袍往外拉开,直直地就跪在了地上。

    他这一番动作毫无征兆,惊得江楠溪都往后退了半步。

    “若生一介飘零之身,不知来处,不知归处。亦无权势,无地位,无钱财,但若得一人,必珍之,重之,以命待之,倾尽所有,愿护她平安康健,守她一生无虞。”

    他双手交叠,覆在前额,背脊挺得端庄持正,一字一句,说的郑重小心,一丝不苟。

    这两句话好似带着千钧的情意,在这小院里,缓缓落下,却掷地有声,听得人心头一颤。

    他仍跪得笔直,袖袍从额间往下,松松地落下,上面沾着地上的泥土,杂草,聚着一团团皱痕,但仍然不影响他一身萧疏轩举,坦诚磊落的气质。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总带着一股天然的让人信服的力量。

    李南珍的面色好似微微松动,但理智上又不允许她妥协得这样快,所以她挣扎了片刻,便决定撇过头去不再看他,仍然不太服气地说了一句:“祝师傅上回见我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只是这一句的语气,比起刚刚来,明显要缓和不少。

    虽是夏日,但祝若生体质寒凉,这样久久跪在地上,她有些心疼。便凑到李南珍撇过去的那个方向上,伸手攀上她交握着端起的一双手臂上,将她环抱住,柔柔娇娇地喊了一声:“娘。”

    李南珍见状轻嗤了一口,这就护上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

    见她没生气,江楠溪却是高粱秆点火,顺秆儿往上爬,又往李南珍怀里蹭了蹭。一整套撒娇卖俏,讨好卖乖的动作下来,李南珍终于无奈地松下了口:“祝师傅起来吧。”

    话音刚落,环在身前的一双手倏地弹开,江楠溪便头也不回地就往祝若生那边走去,李南珍登时脸色一黑,上前一把扯着她后腰上的带子,连拉带拽地就往后拖,“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祝若生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缓缓站起了身。刚才那一番话,并不是随口说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脑中好像就模模糊糊地酝酿着这样一句,所以方才,想也没想,便就那样行云流水一般地说出来了。

    他从不知何为紧张、心悸,曾几何时,他还以为自己生来就如木石一般冷心冷情。只是现在还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明白地告诉他,这便是法照千叮万嘱,千防万防叫他不要沾染的‘情’字吧。

    落入渔岛,他失了法力,但并未失忆。只是不想将事情变得麻烦,他便假装自己忘了一切。时间久了,他自己都要怀疑,究竟是在佛州的那一段记忆是不是假的。只是那些根深蒂固的规则和不被允许跨过的雷池,早已深深刻在骨子里,时刻提醒着他,叫他克制,叫他隐忍。

    这段时日犹如在冰面上行走,他一面与过去的自己拉扯,一面又无法自拔地陷入。

    所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陷,沉沦,清醒地爱上她。

    爱到忍也忍不住,藏也藏不住。

    他将手覆在刚刚两人靠着的树干上,树皮皴裂的裂痕印在手心,传来的又麻又硬的触感叫他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

    回想起夜间和她一起在树下相拥的那片刻时光,向来清冷淡漠的眉眼染上一丝笑意,便像是天山顶的一从霜雪化开,露出一片春色……

    房里,油灯的火光如豆,一缕子黑烟顺着灯芯尖往上飘着,在安静的室内发出哔剥的声响。

    “你们日后如何打算?山里人多嘴杂的,闲言碎语若是起来,我怕你们受不住。”李南珍坐在床边的一张杉木靠椅上,有些语重心长。

    “道闻大师说,他在渔阳有一处宅子,我们可以搬去那”,江楠溪用手绞着素色的寝衣的袖子,突然抬起头,“娘,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吗?”

    “你以为娘和你一样无所事事啊,娘走了,你叫寺里的师傅们日日饿肚子?再说了,娘年纪大了,在这儿住习惯了,哪也不想去。”

    李南珍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姑娘长大了,如今还有了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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